“谁稀罕你的袜子啊！”
苏九鸢嘴上硬气，转过身来瞪了他一眼，眼底却藏不住那点羞恼，又不自觉地放软了几分，“你...你还说！”
“还不是师尊你教得不好，非要我使那么大的劲儿，腰还...还被你乱摸一通，害得我分心！”
姜陌看着她这副娇嗔的模样，心中一动。
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她那因为生气而鼓起来的脸颊。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他笑着说道，“现在消气了吗？”
苏九鸢被他这亲昵的动作弄得更加不好意思了，她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又被姜陌轻轻拉住了手。
“你...你放开我！”
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鸣。
姜陌却不肯放手，他看着苏九鸢那红透的耳根，心中更加确定，这丫头其实已经不生气了，只是有点害羞罢了。
“不放。”他轻声说道，“除非你告诉为师，你已经不生气了。”
苏九鸢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霸道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抬起头，看着姜陌那双眼眸，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这么...
她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姜陌此刻给她的感觉。
“我...我...”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姜陌看着她这副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生气了。”他笑着说道，然后轻轻放开了她的手，“既然你不生气了，那我们...继续练剑？”
苏九鸢闻言，连忙摇头：“不练了！不练了！今天不练了！”
她可不想再出什么糗了！
而且，她现在...确实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姜陌了。
“那...你想做什么？”姜陌问道，“没事的话，为师我就先走了。”
苏九鸢心里一阵乱糟糟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明明刚才还气鼓鼓地跟他较劲，可现在却突然不想让他走开。
她咬了咬唇，脑子里乱七八糟地转着念头，突然就鬼使神差地冒出一个想法。
让他留下来多陪陪自己吧，可又不好意思直说。
总不能就这么干坐着吧？
可又不能再练剑了，更不能让他再...再像刚才那样...
脑子里一团乱麻，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闪过。
干脆找个由头使唤他！
她抬头瞄了姜陌一眼，见他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心里更是一横，豁出去了。
苏九鸢哼了一声，往软榻上一靠，抬了抬下巴，理直气壮地说：“我脚酸！你给我揉揉！”
“啥？”姜陌以为自己听错了，愣愣地看着她。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的脚，满脸不可思议，“你让我给你揉脚？”
这丫头，平时娇气归娇气，可也没到这种地步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居然让他给她揉脚？
姜陌忍不住暗自嘀咕，没想到她这么大胆，真是没大没小，连这种要求都能说得出口。
可看着她那副得意的模样，他又有点拿她没办法。
“对啊！”苏九鸢瞪了他一眼，更横了，“刚才练剑那么用力，腿都酸了，还不是因为师尊你教的那些花里胡哨的步法？袜子也破了，这账不得算在你头上？快点，别磨蹭！”
姜陌嘴角抽了抽，心里一阵无语。
这丫头，怎么转眼就翻脸不认人，把责任全推他身上了？
揉脚这种事，他一个大男人，哪干过啊？
他挠了挠头，试着推脱：“这...我也不会揉啊，要不你歇会儿，自己活动活动就好了？”
他又垂眸看她，目光落在她小腿上那道破开的白丝，丝袜边缘卷曲着，紧贴着她弧度完美的腿部线条。
“而且是你自己没收好力道，与我何干？”
“不行！”
苏九鸢一听这话，立马坐直了身子，小脸一板，不经意间居然摆出了前世女帝的架势，只是如今在她小小的身子上，显得有些奶凶。
“你不是说要赔罪吗？这点小事都做不到，还谈什么诚意？哼，师尊果然是个大骗子！”
姜陌被她这话噎得没脾气，额角青筋跳了跳。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今天是铁了心要刁难他，摆明了耍无赖。
他叹了口气：“行行行，你是小祖宗，听你的还不行吗？不过我可先说好，我没干过这活儿，手重了你别怪我。”
姜陌眉梢微动，盯着她那只悬在半空的脚。
脚踝纤细，皮肤光滑如瓷，白丝破口处露出的一小片红痕，像是在白玉上点了一滴胭脂。
他沉默片刻，又补充道：“就这一次。”
“少废话，快点！”苏九鸢才不管他的抱怨，她得意地哼了一声，脚尖轻轻晃了晃，像是挑衅。
然后，她直接把腿往软榻边上一伸，白丝破口处露出的肌肤在阳光下晃得姜陌眼晕。
她还故意晃了晃脚丫子。
姜陌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认命。
他搬了个小凳子坐到她跟前，盯着那只裹着丝袜的小脚。
白丝从脚踝到小腿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边缘卷曲着，露出她白皙的皮肤，泛着练功后微微的红。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轻轻搭了上去。
苏九鸢本来只是想出一口气，报复一下姜陌这个家伙天天摸她头，刚才又害她出丑。
说出“揉脚”这种话，纯粹是为了在嘴上占个便宜，让他难堪一下。
毕竟，师徒之间，这种要求实在有些出格。
她心里盘算着，只要姜陌拒绝，她就立刻改口，说自己只是开玩笑，顺便再嘲笑他几句“胆小鬼”、“小气鬼”之类的。
谁知道，姜陌竟然真的答应了！
听到姜陌那句“行行行，你是小祖宗，听你的还不行吗”，苏九鸢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姜陌那副“认命”的表情，一时间竟然有些慌乱。
原本只是想捉弄他一下，现在却好像...弄巧成拙了？
她偷偷地瞄了姜陌一眼，见他正低头看着自己的脚，眼神专注，似乎真的在思考怎么下手。
苏九鸢顿时感到一阵莫名的燥热，从脚底一直蔓延到脸上。
她紧紧地咬住下唇，心里乱成一团。
这...这家伙...怎么真的要动手啊？
她可没真的想让他给自己揉脚啊！
现在怎么办？
要不要阻止他？
可是...如果现在改口，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怂？
而且...他已经答应了...
苏九鸢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各种念头交织在一起，让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