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已经换上一身青玄宗弟子服的楚惜月。
那是最普通不过的一件，和苏九鸢平日里穿的别无二致。
然而，穿在楚惜月身上，却完完全全变了味道。
明明是略显宽松的款式，却被她那犯规的身材撑得曲线毕露，将那惊心动魄的玲珑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
衣襟被绷得紧紧的，好似下一刻就要承受不住而裂开，汹涌的弧度饱满挺拔，让人视线根本无法移开。
姜陌一下子看愣了。
他的目光下意识下移，落在她腿上。
纤细匀称的小腿裹在配套的白色丝袜中，只是...那针织的布料似乎无法完全承受内里的丰腴饱满。
靠近大腿根部的地方，被撑出了几个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小破洞，隐约露出底下白皙如玉的肌肤。
楚惜月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姜陌那几乎凝固的目光，随意地在池边的玉石台阶上坐下，微微蹙起秀眉，伸手扯了扯似乎有些束缚的衣襟和腰带。
“唔，”她嘟囔了一句，真实地苦恼，“这衣服料子倒是不错，就是...好像有点紧了。”
她随意一动，便是一阵惊心动魄的晃动。
姜陌：“......”
他沉默了。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小女帝...在这方面真是输得彻彻底底，体无完肤。
明明是同一款制服啊！
不怕货比货，就怕人比人！
撞衫不可怕，谁小谁尴尬！
不过转念一想，九鸢年纪还小，尚在发育之中，骨架也纤细，未来...说不定还有机会追赶一二？
毕竟是女帝转世，潜力无限嘛。
他又看了一眼楚惜月那被道袍都遮掩不住的、极具存在感的傲人曲线，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算了，好像也没什么机会了。
这楚妖女，站直了低头，怕是连自己的脚尖都看不到吧？
简直是犯规！
嗯...
瘦也有瘦的好！
咱家小女帝有气质！
他强行在心里给自家大徒弟找补了一句，但目光还是不受控制地往楚惜月那边瞟了一眼。
“咳。”姜陌清了清嗓子，将跑偏的思绪拉回来，刻意地严肃道，“既然换好了，就起来吧。成何体统。”
楚惜月闻言，抬起那张艳光四射的小脸，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水汽氤氲的眸子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茫然和委屈：“可是师尊，弟子不是说了吗？这衣服太紧了，站起来...怕是不太方便。”
她说着，还故意微微挺了挺，展示那被衣料紧紧束缚的饱满，随即又苦恼地皱起眉头：“而且你看...”
她抬起一条腿，纤细白皙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她指了指靠近大腿根部、白色长袜上那几个被撑出来的细小破洞：“料子也不太结实呢，这才刚穿上...”
姜陌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几个小小的破洞上，以及破洞下隐约可见的、细腻如玉的肌肤。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
这妖女！绝对是故意的！
“无妨。”姜陌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声音冷硬，“一件衣服而已，坏了再换便是。”
“哦？”楚惜月眼睛一亮，轻快起来，“那可说好了，师尊要给惜月准备新衣服哦？”
她顺势站起身。
站直后，那身普通的青玄宗道袍在她身上，硬生生穿出了高级定制礼服般凹凸有致的效果，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衣靠人装。
姜陌看着她站起来后更显夸张的身材比例，再次沉默了。
他甚至觉得空气都稀薄了几分。
“......可以。”他艰难地应了一声，感觉自己的威严正在一点点被这妖女消磨殆尽，“现在，可以谈正事了吗？”
“当然可以呀。”楚惜月笑靥如花，走到姜陌面前，距离不过两步之遥。
她微微仰起头看着他，眼波流转，“师尊想谈什么？是谈那部惜月没听说过的《九转玄功》，还是...谈谈师尊刚才为什么看着弟子发呆？”
她靠得有些近，沐浴后的清香混合着她独特的体香，丝丝缕缕地钻入姜陌的鼻腔。
姜陌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一点距离，眉头紧锁：“休得胡言！为师只是在想你根基重塑之事！”
“是吗？”楚惜月不依不饶，嘴角噙着坏笑，“那师尊的耳朵...怎么有点红呢？”
姜陌：“......”
他猛地转身，背对着她：“跟我来，为师带你去看看给你安排的住处。”
“哦？”楚惜月挑了挑眉，眼珠一转，脸上瞬间又换上了乖巧甜美的笑容，快步跟上姜陌，“好呀好呀！谢谢师尊！”
她脚步轻快地跟在姜陌身后，甚至还心情颇好地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儿，声音清脆，满是少女独有的活泼，完全不见刚才的妖娆和算计，就像真就是一个初入师门、对新环境充满好奇的单纯小姑娘。
姜陌听到身后那轻快的哼唱，脚步微微一顿，有些诧异地侧头看了她一眼。
这变脸速度，简直匪夷所思。
“你这曲子...”他皱了皱眉，这调子从未听过，带着一种异域的、说不清的韵味。
楚惜月立刻停下哼唱，脸上浮现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娇羞，微微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是...是娘亲教我的。她说女孩子家，心情好了就该哼哼歌，像林间的小鸟儿一样自在。”
说到“娘亲”，她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来，那双刚刚还盛满笑意的眸子瞬间氤氲起一层水光，长长的睫毛颤抖着，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
“可惜...娘亲她...还有族人...都...再也听不到了...”
那泫然欲泣、强忍悲伤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心生怜惜。
姜陌：“......”
他心中再次感叹。
这演技，绝了！
明明知道她多半是在演戏，利用这份“身世”来博取同情和信任，但看着她那瞬间切换、逼真无比的悲伤，饶是姜陌心如铁石，也不禁被这强烈的感染力震撼了一下。
这妖女...来青玄宗真是屈才了。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停下脚步，抬起手，略显僵硬地在她头顶轻轻拍了拍。
她的发丝柔软顺滑，带着沐浴后的清香。
“逝者已矣。”他的声音放缓了些许，温和道，“好好修行，待你实力足够，将来总有机会为亲人报仇。”
楚惜月顺势抬起朦胧的泪眼，感激又依赖地看着姜陌，用力点了点头，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嗯！惜月知道了！谢谢师尊安慰！惜月一定会努力修行的，绝不辜负师尊的期望！”
她飞快地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泪水，脸上重新绽开一个虽然带着点点悲伤、却更显坚强的笑容：“师尊，我们走吧！惜月想快点看看新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