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
即便是其他拥有强大异能的幸存者站在这里。
如果没有刻意防备，甚至没有极高的精神抗性情况，都会被拖入温凯尔编织的幻觉中。
直到跟斯凯一样，被温凯尔慢慢的吃干抹净。
这种变化异常的缓慢，甚至轻不可闻，极难察觉。
“我还有的选吗？”
温凯尔的语速很慢，看向沈弈的眼神也从先前的忌惮慢慢变成了一种深深的恐惧。
“跟我签订契约。”
沈弈面无表情。
斯蒂的记忆中。
一开始，温凯尔的气息孱弱的甚至都比不上普通的变异怪物。
甚至温凯尔还是出现在斯蒂的梦中才堪堪让斯凯感受到她的气息。
直到这么久的时间，潜移默化下，斯蒂一次次的献祭，以及温凯尔力量的缓慢恢复。
听到沈弈的话，温凯尔目光猛的一颤。
她花费了极大的代价才从斯蒂与她之间的契约脱身，甚至她现在的力量已经恢复了三成之多，再给她一段时间，她有十足的把握恢复更多的力量直至重塑实体。
然而她碰到了沈弈。
“还用我重复吗？”
沈弈面无表情，只是施加在温凯尔身上的威压再度浓重了几分。
对于这种没有形体的灵魂，越长时间的现身对于其力量的恢复影响越大。
先前斯蒂每次使用温凯尔的力量都是碰到了她自己难以解决的变异怪物。
甚至一次突然被变异藤蔓袭击，如果不是有温凯尔的契约，斯蒂早就死了。
契约的力量是源自温凯尔自己。
是一种以自身附着在契约者的条件下，受契者和契约人达成制约，从而使契约者可以一定程度的使用受契者的力量。
斯蒂和温凯尔达成的制约，是她可以根据情况，向温凯尔献祭部分‘资源’，从而使温凯尔现身或者使用她的力量。
使用的力量越多，温凯尔需要的‘资源’也就越多。
当受契者和契约人的一方力量形成碾压的优势后，强势方就可以一定程度的影响到另一方。
这也是为何，温凯尔可以很轻易的影响到斯蒂，甚至越到后面，温凯尔的影响就越大。
斯蒂的力量长久原地踏步，而温凯尔，一开始就不是跟他一个层面的。
否则温凯尔也不会轻易的和她建立契约。
可以说。
即便慕容雪和沈弈没有出现在法兰西国，温凯尔也会渐渐的蛊惑斯蒂，随着温凯尔力量的恢复，届时，整个法兰西国的幸存者都会被她吞噬。
“契约条件1：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对其他任何人使用能力。”
“契约条件2：永远听从我的命令。”
“契约条件3：必要时，自动保护我以及我的女人。”
“契约条件4：不得做出损坏我利益的一切事。”
沈弈一字一顿，宛若神明般，说出了他要求的条件。
“作为交换，我可以帮你恢复实体。”
“你可以不接受。”
“但不接受的结果会是什么样，你很清楚。”
沈弈看着温凯尔，等待着她的抉择。
他没有使用洗脑的能力。
不是他不想。
而是先前在对斯蒂使用时他就感受到，以温凯尔现在的状态，一旦沈弈对她使用洗脑，温凯尔整个人的灵魂状态就会发生变化。
没有身体的灵魂，一旦思想被篡改，无异于真正的死亡。
沈弈也无法确定，对温凯尔使用能力后她到底还能不能存活。
毕竟是系统判定的99分的女神，如果能收入囊下，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真的吗？你真的可以帮我恢复实体.....”
听到沈弈的话，温凯尔的目光猛地一亮。
“当然。”
一道声音凭空出现在温凯尔脑海。
这种精神上的直接交流，即便沈弈不强调，温凯尔也清楚，沈弈的话并不是在撒谎！
咬了咬牙，温凯尔有些犹疑。
“契约条件5：温凯尔恢复实体后，契约自行解除。”
沈弈看着有些迟疑的温凯尔，平静的补充道。
这最后一个条件说出，沈弈身旁，慕容雪和凯伦的目光陡然一变。
“老公！这个条件是不是有点......”
慕容雪的话没有说完。
以温凯尔的能力，不动声色间就能轻易影响她和凯伦，一旦真正恢复力量拥有实体，慕容雪根本不敢想象！
“无妨。”
沈弈打断。
他的条件看上去非常具有诱惑，但实际中挖的坑极大！
甚至还是明着挖的坑。
他只说了温凯尔恢复实体后，契约就可以自行解决，但是他没有具体讲清楚怎样帮助温凯尔恢复。
而且契约中的前几条，几乎就是一个完美的卖身契。
一旦签订，温凯尔不可能做出任何影响沈弈的事情，甚至想要跟之前一样潜移默化的影响他做决定都不可能。
这也意味着，契约完成后，沈弈将直接多了一个拥有自己思维，并且实力异常强大的夜精灵！
“不用说了。”
“我答应。”
温凯尔目光灼灼，手上，一道璀璨的印记出现，只需要确定这道印记并且将这道印记根植在脑海中，就能完成契约。
只是。
看着温凯尔手上出现的光印，沈弈不为所动。
见状，温凯尔有些疑惑。
“你不是要跟我签订契约吗？”
不接受这道契约印记怎么完成契约？
“这个契约是给你自己的，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要和你进行契约。”
沈弈平静的丢下一句。
是的。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考虑过要和温凯尔签订契约。
他先前说出的所有契约条件，都是需要温凯尔确认的，那是一份温凯尔自己和自己的契约。
一旦违背，所有的影响全都由温凯尔自己承担。
换句话说。
这是一个明着的，天大的坑！
尼玛！！
一瞬间，明白沈弈是何意思，温凯尔几乎有了自爆和沈弈同归于尽的想法。
她原本以为这是她和沈弈的契约。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契约是沈弈让她对自己签订的！
这特么已经不叫契约了！
这特么的叫束缚！
还是自己给自己下的束缚！
一旦违背，温凯尔要承担的是双倍的冲击，足以让她灵魂灰飞烟灭。
说罢，沈弈气息稍稍收回。
“开始吧。”
简单的三个字，如同阎王请帖，气的温凯尔几乎周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