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孩子被迫成为了佛门中人,牛魔王自然是十分愤怒,曾与孙悟空斗了一场。
无奈孙悟空请来的天界仙神实在太多,自己根本不是敌手,最后终于落败。
后来牛魔王虽然侥幸逃脱,但无论是对佛门,还是玄门,都恨之入骨。
而自那之后,铁扇公主也与他断了往来,曾言若是救不回儿子,便永远不会与牛魔王见面,更不会原谅他。
于是,牛魔王无奈之下,只得到了这积雷山占山为王,积攒实力。
一来是为了自保,二来也是为了救回红孩儿。
可惜佛门势大,有亿万佛兵,三千佛陀,更有如西方二圣镇压气运,他牛魔王除非成圣,或许还有机会,否则根本报不了仇。
此时,一众妖王听到牛魔王的话,不禁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若是如此,天庭的仙神不下界还好,若是下界相助张天师,他们几乎没有胜的可能。
蛟魔王不禁叹道:“遥想洪荒时代,我妖族执掌天界,乃是上古天庭正神,无奈天帝与妖皇,最后双双身陨,偌大的上古天庭,也分崩离析不说,如今更是式微,早已不复当年盛况!我妖族的天帝与妖皇,但凡有一人在世,又何惧这下界的张天师?”
虚荣心禺狨王冷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这一战岂不是未战却先败了?既然如此,我等还商量个屁?”
众妖王听得这话,不禁都有些泄气,若是如此,确实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狮驼王虽然心中焦急,但此刻终究是也没别的法子了,只能沉默以对。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积雷山积雷洞外,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道:“花果山水帘洞,马流二元帅驾到!”
众妖王闻言,不禁都露出了惊讶之色,狮驼王虽然也向花果山孙悟空处传了消息,但孙悟空终究是没有回应,再加上曾经大闹天宫时的旧事,无论是狮驼王,还是众妖王,都并没有指望孙悟空以及花果山会有妖出手。
却没想到,他们正在商议之际,竟然听到花果山派了人来,虽然并不是孙悟空亲来,只是孙悟空麾下的元帅,但即便如此,也已经非常难得了。
毕竟就当年的事,孙悟空若是想要与他们绝交,也是常情。
不多时,便有两个变化了人身的猴子,从洞外走了进来。
正是花果山的马流二元帅。
两位元帅一进洞,便分别向牛魔王等六位魔王,都行了一礼,而后才接着说道:“诸位大圣,我们二人,是奉了大王之令而来,大王令我们给诸位大圣带一句话,大王说,当年他与诸位大圣义结金兰,共同进退,虽然中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但大王并没有怪你们,只是碍于佛道两门的面子,不便与诸位大圣接触,如今几位大圣既然要去攻打云罗山,大王作为曾经的兄弟,自然也当初一份力,不过大王不便亲自出手,于是便派了我们二人,来助诸位大圣一臂之力!”
听到这一番话,六位妖王不禁都陷入了沉思,一言不发。
良久之后,牛魔王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年之事,我们确实有错在先,虽然失了一些道义,但也保存了妖族众生灵,不过话说回来,我等确实欠贤弟一个道歉!”
蛟魔王叹了一口气,道:“这也是应有之义!此事之后,我等应当拜访花果山,去向贤弟负荆请罪,也好冰释前嫌!”
其余妖王都点头称是。
那马元帅忽然开口道:“诸位大圣,我家大王说了,这一战,他或许不会出手,不过若是诸位大圣有性命之忧时,大王也不会袖手旁观!”
众妖王闻言,不禁都面面相觑,若是如此,这一战未尝没有一战的可能。
毕竟孙悟空无论是在佛门,还是道门,都有不少的人脉,许多仙神,也都卖他的面子。
当下,牛魔王起身道:“二位元帅请坐,咱们慢慢详谈!”
马流二元帅也不客气,当即齐身向牛魔王行了一礼之后,便坐在了洞中最末的两个位置之上。
于是,众妖便又展开了谈论,直到三日之后,才初步定了一个章程出来,同时在积雷山中,积聚了大量的妖兵妖将。
单花果山马流二元帅带来的妖兵,便有二十万之众。
其余六位妖王,不说倾巢而动,但数量也绝对不会比花果山少。
经过几日的调兵遣将,在积雷山中,竟然聚集了三百余万的妖兵,乌压压一片,几乎将整个积雷山的地界都占满了。
如此大规模的行动,自然瞒不了外界,整座西洲的生灵,不禁都惶惶不安。
这一旦开战,定又是一场天崩地裂,说不定西洲都会被打崩掉!
却说张道之这边,早有云罗山的斥候,探知了动静,向云罗山中传回了消息,送到了桃夭的手中。
桃夭急忙将此事,告知了张道之,请他定夺。
张道之看完之后,不禁暗暗皱了皱眉,没想到这西洲的七大妖王,竟然还隐藏有如此实力,果然非同小可。
不过,他也并没有太过意外,毕竟当初他去积雷山时,便看见牛魔王麾下,少说也有几十万的兵马。
如今七大妖王聚齐了六个,花果山也派了人马过来参与,有如此众多的妖兵,虽然让人感到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桃夭有些懊恼的说道:“师傅,如今我云罗山,在西洲之中,不过是一个小山头而已,远远无法与那些妖王的底蕴比拼,他们的底蕴实在是太深厚了,蕴养了上千年,非同小可,就算是我云罗山倾巢而出,单从数量上,就已经拉下了巨大的差距,更别说那些妖兵的修为了,更是不足!”
张道之沉吟道:“确实如此,不过这终究是妖与妖的争斗,即便是龙虎山的弟子,也不能干涉太多,此事还需着眼于妖族才行,不过我们还有三仙坐镇,他们的法力,远在那几个所谓的大圣妖王之上,至于妖兵的数量多少,并不在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