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什么？
蒋祥看向卫柏。
此时，卫柏正在跟韩玉军等人聊灵犀的团队。
他看上去非常淡定，状态自然，就像他们几个私下里开会时一样，偶尔有时还会冒出一句玩笑。
一时之间，蒋祥心服口服。
卫柏这样的人，于总要是不满意，那才奇怪吧？
蒋祥打起精神，加入到看似闲聊的对话中。
他着重表达了困顿之时，卫柏对他、对灵犀众人经济和精神上的帮助支持，表达了自己在商业上的力不从心。
龚阳也是技术出身，越听越觉得蒋祥有意思。
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可不是谁都能懂的。
姚秘书提起另一件事，这两天关于蒋祥个人的舆情问题。
“处理得很快很得当啊。”姚秘书感叹了一句。
蒋祥刚想再给卫柏表表功，却听到卫柏先接了话：“主要是因为确实是无稽之谈，澄清起来也容易，我们已经报警了，这件事一定追究到底。”
蒋祥深深看他一眼。
不贪功不功利不骄不躁不卑不亢。
他才不到二十岁啊。
才二十岁。
华盛几人都在心里评估这个少年。
有年轻人的抱负和锐气，但没有年轻人的自大和青涩。
怪不得谢大小姐喜欢。
说起谢大小姐……
姚秘书寻思打量了这位华盛真正的老板一眼。
太美了，以至于身上有种不可侵犯的神圣感。
这位神女一样的人物，从会面到现在，很少说话，仿佛一块背景板一样坐在她的男朋友身边。
但这位真的是背景板吗？
想到之前韩总跟他说过一件事。
这位谢大小姐读初中时，班里有个男生不清楚她的脾气，拽了她马尾一下。
谢大小姐生气后，那男生还说了一句“至于吗？开个玩笑而已”。
当场，谢大小姐就亲自打断了那个男生的胳膊，并让保镖现场给人把胳膊接回去。
那个男生疼得在地上鬼哭狼嚎的，谢大小姐只冷漠地看着他，轻轻说了句“至于吗？开个玩笑而已”。
当时韩总感慨：“谢嘉誉小时候都没这么狠。”
姚秘书想起这件事，又看向坐在对面的，梨涡浅笑的、温柔的谢大小姐，觉得非常割裂。
他想了想，觉得谢大小姐可能还是更像谢嘉誉多一点。
于总看着就非常不好惹，实际也不好惹。
谢总才是那个看着笑嘻嘻很和善，但一出手就要人命的人。
姚秘书又想到最近京城最近的一件乐子。
说谢总的侄子，谢家这辈唯一的男丁，谢新明，才十六岁，在男女关系上就非常混乱，以至于年纪轻轻把自己给玩坏了。
究竟是怎么坏的，坏到什么程度，外界不清楚。
但谢新明自此被迫退出谢家继承人的竞争，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那么，谢氏这么大的产业，最后会落在谁的手里，已经很清晰了。
其实，这事儿从十几年前就有苗头了。
不然为什么，明明谢家有一比谢木蔓大几岁的谢新筠，但于薇和谢嘉誉却默认外界喊谢木蔓为“大小姐”？
现在，这位千亿集团的继承人，正在认真地吃果切。
她甚至还当他们不存在似的，喂了她男朋友一块儿。
姚秘书简直没眼看了。
只希望这个项目能顺利进行且结束，华盛能让谢大小姐满意，免得谢氏上层动荡，殃及他这种池鱼。
这场“聊天”一直聊到了四点多，许多方面也逐渐明确清晰了。
但具体怎么合作，肯定还得沟通。
“我待会儿有个会，”韩玉军起身，“让林烽陪你们在公司逛逛，正好也给华盛提提意见。”
“晚上本来应该我做东，请你们吃饭，但于总有令，我就不跟她抢人了。”
“蔓蔓、小卫，咱们提前说好，明晚可一定要给韩叔个面子。”
卫柏起身笑道：“韩叔，您就别打趣我们了，能跟您一起吃饭交流是我们的荣幸。”
韩玉军笑着看他一眼，伸出根手指指了指他：“你啊。”
紧接着，又看向谢木蔓：“源松饭店怎么样？我记得你小时候很爱吃源松的烤鸭。”
谢木蔓笑：“听您安排。”
又你来我往了几句，韩玉军走出会议室，龚阳等人跟在他身后。
“龚阳，你跟林烽一起把这件事做好，”出来会议室后，韩玉军慢慢说道，“放在第一优先级上。”
龚阳点头：“明白。”
……
一直到五点半，卫柏几人才离开华盛。
走出大门，刘畅深吸了一口气：“我刚刚都不敢大声呼吸。”
于和光：“我也是，生怕自己哪句话讲得不对，引起误会。”
蒋祥倒很坦然：“今天很顺利。”
他想，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说多了显得客套。
只有抓紧时间把合作方案定下来，把灵犀推向市场，拿到好的结果，才能对得起卫柏和谢木蔓的尽心尽力。
“这才是开始，”卫柏说，“后面几天应该会很辛苦。”
蒋祥开怀大笑：“这时候辛苦是应该的。”
这时，于和光已经查好了路线：“萱姐定的位置离地铁站不远，咱们坐地铁过去吧。”
蒋祥和刘畅都没什么意见。
这时，迈巴赫也从华盛的停车场开过来了。
卫柏摆摆手：“晚上结束后再联系。”
蒋祥：“好。”
上了车，卫柏挺直的背一下子就垮了，肩膀瞬间就落了下来。
谢木蔓眨眨眼：“是不是很累？”
卫柏：“累够呛。”
虽然在谢同学的神奇力量影响下，事情出奇得顺利。
但跟大佬们讲话是真累啊，比连着学习14个小时都累。
“白白特别特别特别棒，”谢木蔓认真地说着很幼稚的话，“世界第一优秀。”
被她这么一打岔，卫柏也轻松了起来：“那是。”
实事求是来说，他今天的表现还不错吧？没拉胯吧？
当然，他更清楚的是，今天之所以能这么顺利，是因为谢同学在背后付出了一些努力。
这些努力看似无形，实际上却直接影响了灵犀的未来。
到底有多幸运，才会遇见谢同学，并如现在这样被她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