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沉着脸，“不确定，但应该是知道了。”
何雨柱之前说的信誓旦旦，连他父母去了这些细节都知道，应该不会是诈他。
“这就难怪了。”巫马恍然，“我就说嘛，就算不提青皮那事，他对你干出那种人神共愤的事，也应该是他理亏，该的他见着你直不起腰杆子，怎么还那么嚣张。”
“那缺心眼的，可能觉得一报还一报，他伤害了你，你找人堵他，两相抵扣就算没事了吧。”
一报还一报嘛，以何雨柱那奇葩的脑回路，能干出这种事倒也不奇怪。
巫马不知道许大茂找人堵何雨柱是因为娄晓娥，还以为他知道自己被何雨柱打的绝户，咽不下气却又打不过，这才找的青皮。
哎~
巫马看许大茂的眼神充满的怜悯，内心也有一丢丢丢的小内疚。
可怜的，明明只是想报仇，最后却阴差阳错救了仇人。
他都不敢想许大茂当初内心是何等的蛋疼。
许大茂也没注意到巫马话里先后顺序搞错了，红着眼哽咽道：“他就不是个人，我宁愿他报警，宁愿他也找青皮堵我。”
“他就是打死我我也认了，但他怎么能那么对我。”
“我是一个爷们，纯爷们，我，呜呜～”
上次之后，因为疼的走路都变形，他连医院都没敢去，偷偷买了点药在家休息了好几天
每每擦药时的疼痛，都好像再次把他拽回那个噩梦般的晚上，让他一个七尺男儿只能捂着脸偷偷哭泣。
虽然当时喝醉了不记得事，但第二天浑身又酸又痛骗不了人。
何雨柱简直就是个畜生，玩起来一点都不心疼，头他么都破了。
跟这种人格上的侮辱相比，他宁愿被何雨柱打的。
看他哭的这么厉害，巫马满是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背，“大茂哥，别难过了，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人总得朝前看。”
“虽然你...”他有些不忍说出那两个字，含糊道：“总，总会有办法的。”
“办法，哈哈，能什么办法。”许大茂笑的凄凉，“我的人生没有未来了，你懂么，巫马，我一辈子都被傻柱给毁了。”
伤口可以愈合，心理的创伤却永远无法自愈，被何雨柱那啥，是他心理的一道疤，永远无法忘却。
“那，大茂哥，你准备怎么办。”巫马抿了抿嘴，试探的问道：“要报警吗？”
“不能报警！”许大茂一个激灵，大吼道：“绝对不能报警，要是报了警，我还怎么有脸活。”
不报警啊，不报警就好~
巫马内心舒了口气，只要何雨柱不坐牢，影响不到何雨水就好。
“我也觉得不能报警，大茂哥，你的人生还很长，不能背负那样的名声。”不动声色，他继续说道：“而且这种事肯定不是一蹴而就，真要报警，说实话，挺难验证的。”
把人打成绝户，却没有具体生理病变，肯定是那种日积月累的内伤暗伤。
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而且许大茂也不是只和何雨柱打架，现在报警，很难把责任都归给何雨柱。
许大茂双目圆瞪，声音都劈了叉，“不是一蹴而就，你的意思是，傻柱他，以前就对我...”
“应该是。”巫马很笃定，“肯定是日积月累下来，你以前没有发现，这才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结果。”
略一琢磨，许大茂点头认可了巫马的看法，肯定是何雨柱早就好这口，一直觊觎着他，只是隐藏的太好，没有被他发现。
不然，就算真要报复，又有哪个真正的大老爷们愿意当搅屎棍？
看着自己白皙的皮肤，他有些黯然神伤，顾影自怜的想着，难道长得帅也是一种罪么。
“大茂哥，不能报警，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掏出烟给两人点上，巫马又关心道：“还是，算了？”
“怎么可能算了，我绝对不会放过傻柱。”许大茂咬着烟头，面容逐渐狰狞，“我要他死，我要杀了他！”
“巫马，哥也不瞒你，等我好了，我就跟傻柱拼命。”
“弄不死他，我也要咬下他一块肉来！”
打架，许大茂打不过何雨柱，找青皮吧，上次家里已经大出血花六百块，不说明原由，他爸不可能在给他这么多钱。
关键他敢跟他爸妈说出实情么？
他就算死，也得清清白白的死。
他现在是真的无计可施，已经有了跟何雨柱同归于尽的想法。
“大茂哥，别冲动，杀人偿命，咱不能为了报仇把自己搭进去。”巫马苦口婆心的劝道：“你还年轻，不能走到犯罪的道路上去。”
“而且，你报仇是爽了，你父母怎么办。”
“你想想秦淮茹，贾张氏跟贾东旭坐牢以后，她过的什么日子，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
“你父母都一把年纪了，你愿意他们过那样的日子？”
许大茂瞪着巫马，“难道你想让我咽下这口气？”
“那肯定不能够，就是方式方法吧，咱们得在斟酌斟酌。”巫马大义凝然道：“大茂哥，只是不想你为了报仇，把自己也搭进去，傻柱他不配。”
面对这说了跟没说的废话，许大茂直勾勾看着他：“那你说，我该怎么报复他。”
怎么报复，这不想着的么。
巫马抿着嘴，脑瓜子转的飞快，想找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既不能让何雨柱坐牢，又不能把仇恨转移到没多少自保能力的何雨水，还希望不会对傻柱这个未来的金手指造成太大的，不可逆的生理性伤害，最后还得许大茂出够了气，起码别再起风时拿何雨柱被批斗过的事做伐子。
真他么难！
绝户，绝户，大不了让何雨柱也绝户呗。
对啊，让何雨柱也绝户不就行了？
大哥不笑二哥，等何雨柱沦落到许大茂一样的境地，总该能他出气了吧。
反正何雨柱原着里也就何晓一个儿子，现在娄晓娥都跑了，也没人跟他生，这不跟绝户一样么。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心里有了计较，巫马胸有成竹的眯起眼，“大茂哥，傻柱把你怎么了，你也把他给怎么了。”
“等你俩一样，我就不信他还敢靠这个来拿捏你。”
“大茂哥，你想想，你为了面子，不敢把事暴露出去，不敢报警，他傻柱难道就不要脸面能豁出去？”
“这样，既能报复傻柱出口气，又能把自己摘出来，一举两得。”
“后边在生气，以后在慢慢跟他玩呗。”
“都同一起跑线了，大茂哥，你总不至于斗不过傻柱吧。”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许大茂呢喃着重复两遍，忽然脸上一阵惊恐，“你是让我把傻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