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弄反了，现在不是我要怎样，而是你需要我帮你解决问题。”程阳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盯着潘婕，手指无意识的在财务报告上面敲着，
“你也不希望收入一直下跌吧。”
“够了！”潘婕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程阳！你非要这么咄咄逼人？我能给的都给了，难道还不够？
“钱是够了，但我还想要点别的。” 程阳靠回沙发，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慵懒：
“你应该知道夺冠后，我哪怕仅靠选手合同和皮肤分成，都能实现财务自由了。”
潘婕听后反倒是心中一松，只要不是一口回绝，有的商量就好，于是开门见山道：“你有什么要求就直接说吧，没必要拐弯抹角。”
程阳笑了，没了刚才的慵懒，眼神中多了几分锐利：
“行，即然你都坦诚相见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三个条件：第一，不能以任何形式克扣教练、选手及其他工作人员工资；第二，把接下来的商业活动全调到中间休赛期，不能占用选手的训练和休息时间；第三，以后首发名单由教练组和选手内部沟通确定，管理层甚至老板只负责后勤和商务对接，不得插手干预战术和轮换。”
话音刚落，整个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潘婕脸色狂变，眉头几乎拧成了疙瘩，仿佛下一秒即将暴走！
这条件几乎是架空了她和管理层对战队的决策权！
这怎么能行？
刚想一口回绝，但看到程阳决绝的眼神，再想想赞助商的最后通牒、粉丝的抵制潮和报告上鲜红的数字。
潘婕思虑再三，还是点头同意了：“可以，但这必须建立在你能保证队伍连胜的基础上，不能影响俱乐部收益！”
“这是当然。”程阳见目的达到，直接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只是想了想，突然回头补了一句：“你不用觉得我在夺权，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在乎这些东西。”
潘婕好似想明白了一样，朝程阳笑笑：“没事，我相信你，等下我就让律师草拟协议。但你也要答应我，好好打比赛，LGd的招牌不能倒，我们现在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
程阳挑挑眉不置可否，直接出去并带上了门。
到这里，本以为是双赢结局。
可实际上却是，潘婕待到程阳离开后片刻，面色突然变的极其狰狞、甚至有些扭曲，猛的将茶杯摔在地上，青瓷碎裂的声音在办公室里轰然炸开。
“砰！”
茶杯碎片溅的到处都是，潘婕伏在桌上，胸口上下剧烈起伏，随后抓起桌上的财务报告狠狠撕成碎片，
纸屑纷飞中，她的声音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怒火：“程阳！你真当我不敢动你？！”
办公室外的秘书听到动静，吓得面如土色不敢敲门，只敢凑近门缝偷看：老板刚才在程阳面前的冷静和释然全是装的，此刻眼底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潘婕踉跄着坐回沙发，抓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白星，你给我惹的好事！！”
电话那头传来懒洋洋的笑声：“急什么？一个臭打游戏的而已，还能翻了天？他想赢就给他赢呗？”
“你什么意思？” 潘婕皱眉。
“意思就是...” 白星的声音带着一丝阴狠，“他不是要连胜吗？那就让他赢。等他成了夺冠热门，流量和粉丝全在他身上时，我们再……找人看看能不能内部瓦解LGd其他选手，世界赛他总不能强到4打6还能赢吧！”
潘婕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刚才的愤怒转眼间便被贪婪取代：“你的意思是……”
“当然是外围咯...” 白星轻笑，“这才是来钱最快的手段。到时候程阳跌下尘埃，我们再捧个新的‘明星选手’就是咯，反正青训营里有的是想往上爬的年轻人。”
潘婕突然想到什么，眉头微皱，“要是其他选手也软硬不吃呢？”
白星在电话那头嗤笑一声，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毒蛇吐信般的阴冷：
“找两个机灵点的，塞进LGd的二队当替补，平时没事就跟一队混脸熟。等世界赛快开始，就让他们‘不小心’透点训练赛录像给外围庄家，再暗示程阳他们状态下滑、内部不和，到时候赔率一上来，咱们随便下几注，不比养着这群选手打比赛来钱快？”
潘婕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可程阳他们警惕性高，二队的人未必能靠近……”
“不用靠近。” 白星打断她，语气笃定，“只要制造内讧的假象就行。比如放出一些风声说‘程阳独揽资源’、‘老贼耍大牌’，再拍几张模糊的‘争吵’照片发出去。粉丝最吃这套，到时候舆论一发酵，他们自己就会疑神疑鬼，还打什么比赛？”
“要是这招不管用呢？”潘婕沉声道。
白星轻笑一声 ：“没事，我有小道消息，今年的外围盘口资金很雄厚，大不了压自己赢少赚点咯，再说了，【电竞明星选手养成计划】才是我们的大头！”
“LGd输了，我们外围赚个盆满钵满，LGd要是夺冠赢了，我们借机扩大招收计划，反正无论输赢，我们都稳赚不亏！！”
潘婕握紧手机的手渐渐放松，嘴角甚至都有了一抹笑意：“好，就按你说的办。但你得保证，这事做得干净点，别留尾巴。”
“放心，” 白星的声音带着笃定，“我的律师团队可都是我亲自挖掘的专业人才，就算查到底，也查不到我们头上。倒是你，先稳住程阳，让他乖乖打比赛，把流量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挂了电话，潘婕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着装 。
镜中的女人面色平静，面带微笑，仿佛刚才摔碎茶杯、歇斯底里的人不是她，对门外喊道：“刘秘书，进来收拾一下，对了，再给我泡杯龙井。”
pS：留一个小小彩蛋，这个赛季结束，RNG即将面临严重的财务危机，濒临破产~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