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
凤舞高坐主位，眼神很是凌厉。
秦老心中叹息，委婉的拒绝：“非老夫不愿意，只是天命之女涉及太大，如今又得证帝道，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之除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就光明正大的动手。”
“若是如此的话，仙域中的帝者必定会有所注意，到时候怕是会引发新的危机，于人皇陛下而言，不是一件好事。”
“呵.....”
凤舞笑了，是那种玩味的笑：“看来秦老知道天命之女背后者是谁，也就是说，秦老左右推脱，是在忌惮那位真君？”
你这不是废话吗？
秦老心中大骂，但也不敢过于表现。
略微思索后，才躬身回应：“人皇陛下，老夫是有见过那位真君，与燧祖一般的强者，自然不是老夫敢于面对的，所以，还请陛下莫要为难老夫。”
“你不敢面对真君，就敢面对本宫了？”
凤舞眼中杀意尽显。
声音落下。
五帝的身影瞬间在大殿凝现，一齐盯着秦老，威胁性十足。
秦老心中一个咯噔，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心底奔腾，看着五帝那不善的目光，声音不由低沉了几分：“五位陛下，在主上没有旨意之前，请恕老夫这次不能为人族出手。”
“搬神霄天尊？”
炎帝‘呵’了一声，没有多说，而是将决定权交给凤舞。
这些年来，凤舞已经证明了自身的能力，又坐在当代人皇的位置上，现在也有了与他们同等的实力。
不光五帝对她很是认可，就连老祖宗也是极其满意。
再加上当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凤舞得证‘化道’，计划如何进行，什么时候做出安排，自然是由凤舞说了算。
咚咚咚~！
轻微的敲击声在大殿中传荡。
凤舞食指敲击着龙椅的扶手，她看着眉宇深皱的秦老，很是享受这种压迫感。
这一刻，她回想到了当年在洪荒天庭做神仙的日子。
那时候，高坐神位的是那位真君，每当‘咚咚咚’的敲击声在椅子上发出，她都有种浑身颤栗的感觉。
或许，人心底深处害怕什么，就会表现什么。
正如凤舞，她便学到了杨戬的习惯，每当胜券在握、大势在我的时候，她便会习惯性的敲击扶手。
“秦老，到了我们这个境界，该谈点实际的了。”
凤舞不紧不慢的开口，神色平静：“只要你能够将天命之女解决，神霄天尊给你下的咒，本宫会请老祖出手，替你解决，如何？”
听到这话，秦老神色一动，内心有些挣扎。
仙帝，任何一个都是时代的顶点。
可自身却活成了路边一条的模样，什么道心，什么骄傲，在被刻下咒言的那一刻，就不再存在。
如今，人族愿意出手解决自身帝道上的咒言，那便足够让秦老铤而走险。
即使风险很大，事后可能会被一位顶尖的‘永恒者’清算，对于解决咒言来说，一切都是值得的。
大不了离开这方时空，如同人族降临一般，去往别的时空。
深呼了一口。
秦老看向凤舞，认真点头：“既然人皇陛下愿意替老夫解决心病，那老夫自是愿意替陛下解决‘永恒’路上的一切麻烦。”
凤舞微笑，伸手示意。
秦老转身走出大殿，随即隐去身形，朝着星空深处的岁月长河靠近。
殿内，炎帝‘哈哈’大笑：“凤丫头，不错，很不错。”
其余四帝也是面带笑容，对凤舞的能力很是满意，这是一位会用脑的人皇，智谋方面没的挑。
若非与杨戬同时代，以凤舞的能力，怕是会走的更高。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与杨戬处于同一个时代，是凤舞最大的灾难。
那种一人足以镇压世间的气魄，别说是同时代的凤舞，就是他们这五位人族先贤，也是很绝望的。
“要是洪荒没有杨戬，该多好。”
五帝心中感叹。
龙椅上，凤舞双目亮起道光，她视线穿越无穷里，落在星空中的岁月长河之内，那里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的程度。
天命之女的本源已经点燃很久了。
而那位魔域妖女，显然是想等天命之女的本源燃尽，再给予对方致命一击的。
“冥河的血道，看来那两个女子都是道门预备役。”她自语。
五帝没有在意冥河的血道。
以人族当前的实力，还未触及成道的冥河，真的不算什么。
就算冥河被杨戬磨灭，血道移植给了魔域妖女，也无关大雅，并不能改变眼下的局势。
就在凤舞关注两女战斗时。
炎帝开口提醒，道：“老祖宗之前有信息传来，这次的争斗杨戬不会下场，凤丫头，这是你的机会，莫要错失。”
“晚辈明白。”
凤舞回了一句，没有对炎帝自称本宫。
............
不知多久过去。
星空战场，岁月长河。
骇人的血浪一浪高过一浪，两女在血浪之上激战，承载着时空大道的长剑嘶鸣作响，每一次的挥舞，都能够将血海劈开。
柳倾颜浑身燃起本源之火，她像是降临世间的女剑仙，强大的匪夷所思。
“我这一剑，斩你过去。”
剑锋舞动。
一束剑光沿着长河一路而上，仿佛要将属于月浅浅的一切都磨灭。
月浅浅撇撇嘴，身后血月闪耀光辉，将自身的过去未来全部遮掩，随即很是不屑的嘲讽：“师姐，得证帝道，便不被岁月铭记，你如何斩我？”
“是吗？”
柳倾颜眸子很冷。
下一刻，剑光爆发神威，像是斩中了什么一般，让岁月长河掀起无穷血浪，骇人的嘶鸣惊动万古。
月浅浅纤细的脖颈处出现一道剑痕，身后血月裂开。
“你.....”
她不可思议，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斩，更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帝道已经完善，为何还是挡不下对方的一剑。
柳倾颜没有给月浅浅翻盘的机会，身形飘忽，出现在血月上空。
“死！”
剑锋斩下。
整条岁月长河的力量都在此刻加持于剑势当中，伴随着破碎声的响起，血月被击碎，月浅浅双目失神，在剑势下所有的一切都被斩去。
就在柳倾颜收剑入鞘，准备离去时。
潜藏在血海当中的秦老破出海面，在柳倾颜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数十万丈长的刀芒猛然斩出。
轰~！
岁月长河震动，血海惊起无穷浪花。
秦老知道仙帝并不会被一刀杀死，所以在刀势之后，又是接连劈出千百刀，一刀比一刀狠，显然是没准备留下活口的。
许久.....
刀光消散。
处于刀势中心区域的柳倾颜，此时已经受到了重创，本就因为与月浅浅战斗点燃的本源，也在秦老的偷袭下，流失的更为严重。
岁月长河奔流不息，血色的河水依旧在朝着下游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