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义务？
白炼秋的大脑疯狂旋转，她尝试着从殳空的大掌中脱离，没想到殳空反而加大了力道，直接逼得向他的胸膛撞来。
她连忙用手挡在两人中间，“检察官也有意识不清醒的时候？”
殳空的大手捏在她脖颈处的皮肉上，白炼秋浑身的鸡皮疙瘩顿时泛起。
冷漠的眼眸微微眯起，殳空用手腕底部抵在她的皮肤上，单手褪掉了薄薄的金丝手套。
没有手套相隔，肌肤相触的一瞬间，白炼秋发现自己根本就忍受不了一点。
不用再询问，她也清楚了这个“妻子的义务”就是她想的最坏的那一种。
有宝宝那一夜的屈辱记忆在脑海中闪回，白炼秋无比排斥殳空的碰触。
和白炼秋的反应不同，殳空长长的睫毛颤抖着。
他捻了捻指腹，感受到遗留的余温，“我没能操控那几个三等女性和你交流。”
是在林荫道上遇到的女生，她们邀请白炼秋去新娘子的城堡中喝下午茶。
白炼秋拍了拍殳空的手臂，示意他从她后脖颈处拿开手，“所以你就准备拿我出气？”
“古老吸血鬼力量太过神秘深奥，对付探索不清的力量，就该用一些不合常理的东西，比如，吸血鬼新娘的爱。”
“抱歉，我不想。”
“你没得选，娜迪亚。”
一手掌控着塔拉萨的脖颈，向她施压，让她不得不微微昂头，迎接他全部的审判。
一手也褪下了金丝手套，纤长的食指用力压在她的唇瓣上。
声音冷酷，“我还可以在占有你的同时，吸干你的血液，那会是极致的盛宴。娜迪亚，只有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你才会明白现在的我对你有多仁慈，可那时，你已经没有生命了。”
手指抵在了牙关处，“你要重蹈覆辙吗？”
就像之前的艾薇拉一样，从头到尾都没得选，注定了被殳空无情利用。
白炼秋心中冷笑，可真是仁慈呢，还让她有心理准备。
她张口咬住了他的手指，很用力，“你很危险，有异化为吸血鬼的倾向。”
“只要能够变得强大，是人、是机器、是吸血鬼，什么身份不重要。而且，身份的高低贵贱，也是由掌权者来规定。”
殳空的话音还没完全落下，他就带着白炼秋落入了主卧的大床上。
白炼秋的身体紧绷起来，口中咬的再用力，也不见咬破殳空的皮肉。
他轻而易举地就从白炼秋紧咬的牙齿中抽出了手指。
白炼秋太熟悉殳空了，直觉告诉她下一步就是脱衣服，她情急之下用两只手按住了他身后的腰窝。
一瞬间，殳空的身躯僵硬住了。
他的眼眸中竟然也会有流露出惊讶的时候，“你怎么……”
赌对了。
就连白炼秋也为自己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感到震惊。
他们两个人，一个排斥厌恶对方，一个只有利用精算。
但在那个糜乱的夜晚中，留在他们记忆深处的东西，烙印在骨血中的反应，比他们以为的要多很多。
就像殳空自己都不知道的自身敏感点。
就像白炼秋在筋疲力尽中并没有刻意记忆，相反还在努力忘却的，关键时刻出于本能办用了出来。
白炼秋仍然紧绷着身体，手心轻柔地点着反派boSS的腰窝，从中间接地掌控他的隐秘愉悦。
感觉到殳空的态度没有刚刚那么坚硬，身体也放松了一些，白炼秋伸长了脖子，探起头一点点靠近殳空悬在上方的面容，“检察官大人，感受到了吗，这是欲望。”
他主动贴合下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你妄想做主宰的一方？”
“不，在真正良好的感情中，没有谁强谁弱，只有包容、理解，势均力敌，不分你我。”
“嗯……很舒服。”
“人和低等动物的区别就是人能控制自己的欲望，殳空，我们应该在出于爱的情况下，再做滚床单这些事，不然，用你的理论来讲，只是毫无意义地浪费时间。”
“你我都清楚，你不会爱上我。”
白炼秋蹭了蹭他的额头，“我已经说服了自己，你真的要选择欲望吗？”
殳空两只手掐住她的腰肢，把人从他身下举起来。
翻身转换了两人的上下，让白炼秋坐在他的腰腹处，“最后一次机会。”
白炼秋轻快地在他的面容落下一吻，“没有人不慕强，要喜欢上强大的检察官你实在太容易了。”
殳空捏住了她的脸颊，“我要的是真正的爱，不是虚情假意。”
他的声音很冷，警告意味十足，但他的耳廓肉眼可见地泛起绯色。
白炼秋忽然就想起，在还是艾薇拉的时候，他们短暂地讨论过“真爱”，那时殳空对爱的要求就很纯粹。
看来，要让他相信她，她只能先欺骗过自己的内心。
如果现在身下的人是伊利亚斯，她会怎么做？
她会毫无心理负担地翻身下来，去到客厅取来凉茶，也会顺手为伴侣带上一杯。
这么想着，她也如此做了。
她举着茶壶往床边来，殳空已经恢复了冷情的目光，缩小了一些的监控面板悬在他面前。
在心中告诉自己，把他当成伊利亚斯，白炼秋克服不适，主动靠坐在殳空身边，碰了碰他的手臂，“喝茶吗？”
殳空关掉了监控面板，“你想要参加葬礼吗？”
碰一下就要杀她？
还是积压的不耐烦太多？
白炼秋连忙要离他远远的，殳空却揽住了她的腰肢，把人带回身边，“你是我的妻子，害怕什么。”
“二十多天的妻子，还是一天的妻子，不都由你定吗？”
“我很公平。”
“呵，那也只是你单方面认为的对等。”
想到他杀死艾薇拉后，还能用一句“互不相欠”结束，白炼秋对他的“公平”嗤之以鼻。
殳空的指尖从她粉色的发丝中穿过，肤色格外显白，“是我的三个实验体死了，任由其他实验体的意识发展，明天就会有葬礼举行。可是你好像不喜欢参加人多的聚会，我的妻子，你要不要央求我帮你？”
白炼秋的呼吸都乱了，“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