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响动，白炼秋想要跳下去查看，殳空直接点开了监控面
在阁楼外，年轻女孩快步跑向摔倒在草丛中的中年男子。
她费力把男子的身体翻过来，吓得连连后退。
好在跟过来的拉格纳拉住了女孩，“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女孩惊恐地指着男子的身体。
只见男子的面容尽毁，特别是嘴巴和眼球部分，草丛旁边，刚好是一块尖锐的石头，上面满是鲜血。
女孩捂住脸颊，“怎么会这么巧，我们这片区域到底怎么了，第四起死亡的人……”
拉格纳拍了拍女孩的肩膀，“我们只能接受现实，好孩子，去叫乔伊的家人来吧。”
女孩点点头，“我去叫娜迪亚一起帮忙……”
拉格纳制止了她，“他们是新搬来的租客，不好过多打搅。”
女孩看了阁楼一眼，快步跑了出去。
监控画面上，拉格纳取出了帕子，仔细地擦拭着乔伊脸上的血肉。
白炼秋看不下去了，别过眼眸，声音闷闷的，“是你做的。”
阁楼外面的楼梯一侧靠墙，一侧有坚实的护栏，楼梯上又没有香蕉皮一类的异物，乔伊竟然恰到好处地滑了出去，也没有抓住护栏，还刚好砸在草坪中尖锐的石块上。
巧合太多，就是蓄意。
年轻女孩和其他人只能接受这个无比巧合的意外，但白炼秋知道有殳空的存在。
殳空平静地承认，“解决掉垃圾而已。”
残忍的话语是那么平淡。
白炼秋的身体颤抖起来。
她想到最开始的几次性命，在那个五等社会的小镇上，她一再被殳空杀死。
感觉到白炼秋的异样，殳空望向了她，无声地询问她怎么了。
强者为大，白炼秋当然不敢对殳空摆脸色。
她搓了搓汗毛倒立的胳膊，“我想去睡一会儿，晚上还要去守夜。”
“嗯。”应答了，但殳空没有松开白炼秋的迹象，显然是想让白炼秋就这么挂在他的手臂上睡觉。
白炼秋蹭了蹭他的胸膛，“睡觉还是在大床上比较舒服。”
“除了某项运动，需要用一些床之外……”
“超越人体极限的检察官大人，我现在的身体只是一个低等人类。”
殳空抿了抿唇，把白炼秋放到了主卧的大床上。
白炼秋是真的累。
低等身体不仅要给肚子里的宝宝供能，还要时时刻刻紧绷伪装着应付反派boSS。
她几乎是沾床就睡。
半开的窗户偶尔迎来微风，窗外的阳光、鸟语、花香伴着白炼秋，让她毫无知觉。
客厅里的监控面板光亮渐渐熄灭。
殳空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床边，目光不带侵略性地看着白炼秋。
从他的指尖泛出点点黑色的光芒，往白炼秋身上去。
失败了。
呵，果然是入不了吸血鬼新娘的梦境。
白炼秋是被殳空叫醒的。
她平静地接受了殳空也在她身边躺靠的事实。
主卧的场景变成了在海边，很熟悉。
在白炼秋还是艾薇拉的时候，她被殳空带到海边，被迫清洗掉身体的信息，去参加吸血鬼家族的午宴。
在海边，她看到过殳空不断从海洋中取出成堆的黑色物质。
一样的画面，让白炼秋有一种不知自己是什么身份，时间过到哪一年哪一月的错觉。
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窝在殳空的怀中。
戳了戳殳空的胸膛，“现在能告诉我，这些黑色东西是什么了吗？”
殳空停顿了一瞬，“是污染物。”
“嗯，不是尸体就好。”
“我记得告诉过你，这些东西是‘罪证’。”
“是，检察官大人可不会留下自己的罪证，只会彻底清除不喜的东西，艾薇拉不明白这一点，但娜迪亚明白了。”
“艾……有什么区别？”
“那你呢，为什么不愿意叫我艾薇拉？”
他笑了一声，很轻，“艾薇拉是吸血鬼的新娘，娜迪亚是检察官殳空的。”
白炼秋的神情顿时变得古怪，心道这就是他对她情感值变化的表现吗？
她醒来时的情感值面板又变了：
欲望值：30
好感值：10
信任值：5
珍爱值：5
不愿意去深度思考这其中的原因，白炼秋把话题转移到黑色物质中，“海洋中为什么有污染物？”
殳空的大掌抚过白炼秋的头发，“因为低等社会对于世界来说就是消耗品，特别是人类产生的污染物更是数不胜数，比至动植物来说更加累赘，毫无作用。”
“这些污染物不会进入能量转换循环吗？”
“不会，永远都不会消失，所以这世界根本就不需要低等社会存在。”
一大坨黑色物质从海水中提取出来，移动过程中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白炼秋心中五味杂陈，不得不再次转换话题，“快迟到了，我们该去守夜了。”
殳空意味莫名地看了一眼白炼秋，什么都没有说，场景一换，他们两个人回到了阁楼主卧。
松开搂着白炼秋腰肢的手，殳空从大床上起身，给白炼秋取了一件黑色礼服。
白炼秋接了过来，打量着衣服。
实在是太保守了，要是穿在身上，从头到脚都会被布料包裹，而且还有配套的黑手套、黑纱面罩。
白炼秋撇撇嘴，“这套衣服好看？”
殳空已经给自己的身体设置好了屏膜，“无关好看与否。”
“万幸，如果你的品味是这样的，我很难为了取悦你而去改变自己的妆容，让我成为一个死气沉沉的老巫婆。”
“取悦我？”
“殳空，或许我比你想象中的，更加了解你。”
“真是……”嘲讽的话语在接触到白炼秋的眼眸时停下了。
白炼秋牵起他的手，“你最喜欢的温度是十六华氏度，情绪起伏大的时候，头顶的发丝会微微竖立，外表上看喜静不愿被打扰，但你骨子里，却最是渴望被接触，喜欢刺激冒险。”
殳空直勾勾地看着她，“娜迪亚，你可真是好样的。”
白炼秋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我还知道，你的敏感点是腰窝，一戳整个人就像八爪鱼喷墨一样酥软了，真是美艳极了。”
他猛然扣住她的腰肢，听到她更加得寸进尺的话，“检察官大人，你还有些喜欢受虐倾向呢。”
他似笑非笑地把她转了身，让她看到了前来找他们的年轻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