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差点没绷住笑。
他也没想到，进来之后看到的第一家店铺，竟然就能这么有梗。
精神时光屋都出来了呢……
有一点夏衍可以肯定，知道这个东西的老板，一定是个喜欢看漫画的。
而且，一定是个老东西。
“夏衍，你们人类都是这样砍价的吗？”
姜怡然咬着手指头，歪着脑袋看着两人吵架，义愤填膺道：“那个老板说的没错啊，那个水云果就是不值钱，能给五千块已经很实在了，这个顾客干嘛还不依不饶？”
灵药是稀有没错，但死了这么久的水云果，药力已经消散了大半了。
确实不值什么钱，五千块已经是很高的价格了。
“你才刚入人类社会，看到这一幕感到惊讶很正常，以后多看看就不会了……”
夏衍摸了摸鼻子，心道自己是不是也要多看看，学习一下议价手段？
自己卖的灵药可都是好品质的，不会出现死了五十年的那种水云果。
这样一来，多争取一点钱，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那你打算卖哪些？”
姜怡然凑了个小脑袋过来，兴冲冲道：“我记得芬里尔的珍藏里面，有好几株品质很高的灵药，虽说对我没什么作用，但你们人类应该还是挺喜欢的。”
“这不直接拿出来把他们都吓死？想想都好玩！”
姜怡然眼睛都亮了。
她实在是理解不了，为什么品质明明那么低下的灵药，却还有这么多人哄抢。
人类真是没见识，不知道什么是好东西！
“不，我不打算卖品质太高的灵药。”
夏衍沉吟片刻，将外套打开，手掌伸了进去，片刻后，隐隐透出的白色光亮一闪即逝，夏衍取出来了五株药材。
五株气息普通，看起来也和寻常药材没什么区别的灵药。
这和姜怡然的心中预想显然不太一样。
“啊？你就拿五株十年份的九龙须啊？这也太寒酸了一点，我记得有很多高品质的灵药啊，怎么不用？”
姜怡然不解的挎着小脸问道。
芬里尔的珍藏里面，灵药的品质也是有高有低的，夏衍此时拿出来的这五株十年份九龙须，当初就是作为添头，被姜怡然随手收进去的。
放做平常，这种品质的灵药，姜怡然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你不懂，人类有句古话叫作……出门在外，财不外露。”
夏衍眨了眨眼睛，随即笑吟吟的一手牵起姜怡然，缓步走向刚才吵得热火朝天的第一家商铺。
夏衍这次来出售灵药，只是为了解决妹妹的学费问题，并不想太过引人注目。
安安稳稳的把灵药出掉，就已经很能让夏衍满意了。
“哦……听不懂。”
姜怡然对于没能出成风头很是耿耿于怀，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姜怡然搞不懂。
有好东西不拿出来让别人羡慕，那好东西不是白带了吗！
显然，龙族的思维和人类并不相同。
第一家商铺的名字很有味道，叫作妙古斋。
但妙古斋的老板此时却不怎么开心，嘴里骂骂咧咧的念叨着：“什么东西，想拿不值钱的水云果糊弄我，也就我心善愿意给点钱，你还不乐意了！”
“还说什么……后面的商铺肯定有识货的，我识你大坝的货，后面的家伙可没我心善，今天你要是能把那个水云果出了，我跟你姓！”
老板的肺都快被气炸了，本来是好心，没想到被狗给咬了一口。
这样的人，就该被警署抓起来好好拷打！
“老板，十年份的九龙须，你能出什么价？”
此时，夏衍站在妙古斋外，干咳一声，笑着看向老板。
“九龙须？还是十年份的？好东西啊！”
老板一愣，随即赶忙搓了搓手，上下打量了夏衍一眼，狐疑道：“小伙子，你不能又是来消遣我的吧？十年份的九龙须可是只有葬龙谷里才有，你这年纪……已经能进葬龙谷这种秘境了？”
夏衍这次出来的时候，为了不引人注目，连北清的校徽都没带。
在北清眼里，葬龙谷这种等级的秘境只配当作新生的入学考核，看不上眼。
但在外人眼里，葬龙谷已经是江市人心中等级最高的秘境了。
那可是只有d级强者才配进入的地方，这样的人在大部分只有E级的普通人眼里，那都是货真价实的大人物。
可眼前这个看起来也就十来岁的小年轻，能有d级实力？
“老板是收灵药的，还是卖八卦的？”
夏衍挑了挑眉。
“嗨小兄弟，你这话说的，点我呢这是！”
老板尴尬一笑，随即道：“先把货拿出来吧，如果真是十年份的九龙须，我保证，一定按这条街最高的价格收购！”
“好，有老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夏衍将手放入口袋，随即拿出五株九龙须，在桌上一字排开，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九龙须，笑道：“还请老板好好看看，是不是九龙须，够不够十年年份？”
灵药之中有品质高低，年份也很重要。
九龙须虽然在北清的测评里能排到一品上等的高品质认证，但由于夏衍此时拿出来的只有十年份，所以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妙古斋的老板显然也是见过世面的，心中虽然惊奇夏衍年纪轻轻就能进入葬龙谷，却也没多说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放大镜，仔仔细细的鉴定起来。
夏衍也不着急，和姜怡然一边聊着天，老神在在的等待着鉴定结果。
“夏衍，他说按最高价格收购……能卖多少钱啊？”
姜怡然好奇的问道。
“我刚才看了一眼价目表，十年份九龙须的最高价格……应该是十万左右吧，挺高的了。”
夏衍笑了笑，心头掠过一抹火热。
特么的。
卖灵药果然暴利啊！
一株就是十万，他拿出了五株，那就是足足五十万。
程夭夭所需要的学费，加上之前的助学贷款要还，加起来也就不过才三百万。
这笔钱，在昨晚的夏衍看来很多，可看到价目表之后，夏衍的心瞬间就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