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永恒的pUA,符文王托尔并不像那愚蠢的大学生一样,祂知道永恒的肚子里没憋什么好屁,但是祂却也没有反驳。
祂已经和时间之神有过交流了,在多元宇宙这种变局之下即便是祂们都不敢保证阿斯加德的传承不会断绝,祂们所要拼的是为多元宇宙之中千千万万的阿斯加德拼出一线生机,是要为多元宇宙之中无数的知性生命拼一个可以活的下去的结局。
不过这次的事情所发生的实在是太过于突然,即便是祂与时间之神洛基都没有预料到这件事情的蛛丝马迹,康之议会和虚无本该是完全不会接触到的两个东西。
这让符文王托尔也不由得思考了一下,不过面对着永恒的目光祂很快便做出了选择。
符文王托尔屹立在这片之间,符文在他盔甲上缓缓流转,祂并不是冲动的雷神,而是肩负着更深重责任的神王,祂看到了康之议会的傲慢与覆灭,也感受到了永恒所担忧的那足以吞噬万物的虚无,以及那虚无背后的恐怖身影。
良久,祂缓缓抬起手,一枚古老的卢恩符文在祂掌心浮现,散发出微弱却坚韧的光芒,仿佛在无边的黑暗中点燃的一盏孤灯。
“我会去看的。”
托尔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如同承诺,也如同宣判,祂对着永恒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不是为了康,也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所有仍在呼吸、仍在闪耀的存在。我会去看看,那所谓的虚无,是否真的能抹去一切,包括……希望本身,包括虚无身后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语毕,符文王转身,一步踏出,便已消失在了这片不断翻滚的空间之中,只留下永恒独自面对祂那庞大与正被悄然侵蚀和融合的多元宇宙。
……
在多元宇宙的又一处神秘之地,符文王托尔见到了时间之神洛基,此时的时间之神正在蛰伏。
原本被祂掌握了大半的时间线在起源世界过来之后几乎全部都失去了掌控,不过最麻烦的还不是这个,作为现在的漫威多元宇宙的时间掌控者,祂能够感受到那个世界对祂的贪婪,这给祂的感觉就像是那个世界的意识想要吃了祂一样。
这种感觉让祂不得不蛰伏起来,不过好在目前来说只是有这种感觉,对面那个世界并没有付诸实践,不过饶是如此时间之神洛基也不敢大意,天知道如果祂被吞噬了多元宇宙会发生一些什么反应。
“我的下一个对手是虚无,而且祂的身后还有一些不属于我们这片多元宇宙的存在,十分晦涩,但是我已经感受到了不安的感觉。”
符文王托尼并没有隐瞒什么,祂确实感到了不安,不管是永恒的态度还是生命法庭现在的消失无踪都代表着这多元宇宙的天变了,而这种时候虚无的不同寻常就显得很耐人寻味了。
“这像是算计你…你啊你…总会被人算计,不管是哪个宇宙似乎都是这样。”
时间之神洛基在符文王找上祂的那一刻便知道了这件事情,祂直接便察觉到了这是永恒的算计,祂相信符文王托尔也察觉到了,但是祂们没有放任不管的理由,这件事情迟早得弄明白。
“需不需要我与你同去,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时间之神洛基如此说道,虽说虚无脑子并不怎么好使,但是虚无发飙的话实力还是相当可以的,最起码要比那些阴影中的古神强得多。
“不必,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真的要出事的话,我们两个不能一同出事,那时候才是真正的灾难。那个宇宙中的托尔与洛基正在成长,他们很有潜力,或许能够成长到我们这一步,我们后来也算有人了。”
说罢符文王便转身离开了,祂要去会会那个不正常的虚无了。
……
星辰不再是星辰。
它们曾是遥远而坚定的光芒,如今却像风中残烛般摇曳,最终被无形的巨口吞噬,留下一片超越黑暗的无。在这片连时空结构都开始呻吟的宇宙之中,两个存在正在对峙。
这个宇宙已经受到了重创,崩溃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其中一个,是导致这宇宙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哨兵的虚无人格,祂已不再是那个困于凡人之躯的悲剧英雄,祂的形态已然化作了一团不断膨胀,并且吞噬万有的“空无”。
另一个,便是符文王托尔,祂屹立于虚空,无数流淌着炽热金光的卢恩符文交织在祂的身边,这些符文是世界之树的馈赠,也是宇宙诞生之初的箴言,显然符文王托尔一开始便认真起来了。
虚无的意志动了,没有常规意义上冲锋,没有拳脚也没有眼花缭乱的战斗。攻击只是“呈现”在了宇宙之中,一片绝对的“无”罩向符文王托尔,托尔周围的空间瞬间塌陷,光线、声音、乃至“存在”的感觉都在被抹去。
符文王托尔没有格挡,祂同样意志一动,随后祂身边的符文便如活物般流转,光芒大盛。一个又一个古老的字符飞旋而出,有的代表“坚固”,有的代表“生命”,有的甚至代表“因果”。
它们在与虚无接触的边界上燃烧,不是能量的对撞,而是“存在”与“不存在”的战争,被抹消的空间在符文光芒的照耀下重新被创造了出来,并且强行恢复了结构和秩序。
“你守护的,终将逝去。”
一个意念,冰冷而绝对,直接刺入托尔的意识,那是虚无的低语。
“秩序是暂时的幻觉,混乱才是永恒的真相,杀戮才是唯一的真理。加入这最终的狂欢吧。”
符文王托尔没有回应,祂在警惕虚无后面的东西,祂已经察觉到了虚无的不对劲,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察觉到了力量的不同,虽说祂之前没有和虚无交过手。
但是那象征一切皆无的力量似乎被杀戮的力量所影响了,这显得有些违和,这也更让托尔凝重了起来。
虚无的形态骤然变化,从弥漫的“空无”凝聚成一支纯粹湮灭的长矛,矛尖所向,连被托尔临时划出的新生星系也瞬间黯淡、凋零,这一击超越了速度,直指托尔存在的核心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