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苦了昊儿，他在那里擦马桶。”
孔正雄说到这，抬手抹了把眼角。
“擦马桶，这是轻的，以前就说要你们不要娇生惯养，正好让他长长记性，没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去看他。”
老爷子眼一瞪，带着几分厉色。
“另外，不要有任何歪心思，送出去的公司就送出去了，全心打理好，说不定这二成干股，比我们以前的利润还多。既然他给了我们机会，就要珍惜。”
“是，我们记住了。”
兄弟两人忙回应，扶着老爷子下床。
“备车，去趟皇宫—— 孔昊是活该，但灵犀做女仆，毕竟是个姑娘家，我厚着脸去求求国主，能不能想想其他办法。”
夕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佝偻的背影上，竟莫名生出几分蓄势待发的凌厉。
陈凡与众女回到半山别墅，孔灵犀第一时间换回了她的女仆装。
诗瑶已从造化世界将周雅诗和沈诗雨带了出来，当周雅诗下楼看见孔灵犀穿着女仆装正在给陈凡捏肩膀时：
“凡哥哥，你喜欢这个啊，”马上掏出手机，“要不我也买一套，每晚睡觉时忙你捏，想捏哪都行！”
陈凡瞪了她一眼，转移话题：“你们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凡哥哥，我可是大有收获，”转头看了孔灵犀一眼，“这里不方便说，你啥时请了个大明星当女仆，这不浪费钱吗，退了退了，我来当好不好！”
“就是就是，凡哥，别的不会，捏个腿我还是行的。”
沈诗雨几步上前，蹲在地上，帮陈凡捏起了腿。
这时方姨将菜端上了餐桌，众女上桌后，孔灵犀却往厨房跑去。
陈凡忙叫住：
“你去哪？挤一挤一起吃！”
“哦！”
孔灵犀应了声，局促地挪回餐桌旁，在角落找了个空位坐下。
云栖月看了眼孔灵犀，没再像之前那样为难，端起水杯抿了口。
苏诗瑶扫了眼挤得满满当当的餐桌，扬声朝门口喊：
“建国，明天去换个大餐桌，要能坐 20 人的那种，搞不定就别来吃晚饭！”
“姐，你怎么也欺负我！”
苏建国从门外探进头，一脸委屈地嘟囔。
提到苏建国，陈凡想起他学炼丹的事，问林晓：
“林晓，他今天炼丹学得怎么样？”
刚在林晓身边坐下，苏建国一听，立刻抬手往眼睛旁边抓，像是在挠痒痒，眼神一个劲往别处瞟。
林晓捂着嘴偷笑：
“师父，下午我在外面帮忙，他自己在屋里琢磨，只是…… 只是……”
“只是什么？”
苏诗瑶眼睛瞪着苏建国，“把手拿开！”
苏建国还是挠个不停，林晓伸手一把按住他的手腕扯了下来 ——
楚九璃刚扒了口饭，抬头瞥见苏建国的脸，“噗” 地一声把饭喷了旁边云栖月一身，指着他笑得直不起腰：
“你、你的眉毛！”
众人这才看清，苏建国左边的眉毛被烧得光秃秃一片，只剩几根焦黑的短茬，衬得他本就不算周正的脸更显滑稽。
云栖月抹了把脸上的饭粒，瞪了楚九璃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勾起：
“多大的人了，吃饭还喷饭。”
苏建国被笑得脸通红，梗着脖子辩解：
“意外，意外！炼丹哪有不烧点东西的！下次肯定成！”
陈凡看着他焦黑的眉茬，也忍不住笑了：
“不懂就多问，下次再毛躁，小心把房子都炸了。”
陈凡突然一拍脑袋：
“今天搞忘了件事。”
说完，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接通后陈凡还没开口，里面传来老胡熟悉的声音：
“陈兄弟，你不知道，等你的电话好几天了，晚上觉都睡不着，就好像娶了个新媳妇，还没入洞房一样。是不是丹药已帮我炼好了？”
“老胡，差不多了，你明天早上来拿吧。我在吃饭，挂了啊。”
陈凡没等老胡回话，就先把电话挂了，不然后面还不知又要说出什么胡话。
餐桌旁的笑声混着饭菜香，漫出了半山别墅的窗户。
与此同时，孔江城晚饭都顾不上吃，急匆匆赶到皇宫，他知道国主这个时候一般会在御花园散步，刚好是聊这事的好时机。
通报后，孔江城来到凉亭。
“拜见国主！”
“免礼，近来身体可好？”国主示意近卫端上茶和点心。
“呈国主挂怀，老臣还算硬朗。”
孔江城端起茶杯抿了口，温热的茶水没压下心头的局促，开门见山：
“老臣今日冒昧求见，是为小孙女孔灵犀的事。”
国主指尖捻着茶盖，目光落在亭外摇曳的垂柳上，语气平淡：
“你是说，她在陈凡身边的事？我今天听说了。”
“正是。”
孔江城腰弯得更低，“那孩子自小娇惯，却在那边做些端茶递水的活计……
我知道，孔家先前对不住陈神医，这是该受的罚。
可她毕竟是个姑娘家，传出去总不好听。看在我这张老脸的份上，国主能不能……”
“孔老觉得，你家孙女受委屈了？”
国主打断他，转过头时眼底带着笑意，“上午聚缘丹业的直播，我也看了。你家灵犀不是在帮忙吗，能在陈凡身边做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孔江城一怔，想起手机里那张照片，孙女挺直的脊背确实不像受迫。
“再说了，” 国主放下茶盏，声音沉了沉，“我女儿九璃都在陈凡身边，你觉得灵犀端茶倒水——”
孔江城一听，心中大惊，同时也恍然大悟，额头渗出细汗：
“老臣糊涂了，谢国主点醒。”
国主摆摆手：
“你呀，还是老样子。回去吧，我能说的也就这些。”
孔江城躬身告退，走出皇宫时，夕阳光正落在朱红宫墙上，他忽然觉得，自己不也是一个仆人吗，作为强者的仆人，何笑之有？！
而此时半山别墅中的孔灵犀，提着今天买来的衣服，跟着方姨来到了旁边的别墅。
自己整理好房间，舒服地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正准备打个电话回家，爷爷的电话就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