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暨南军区。
孟恒之回到军区之后,一直按部就班,但是,暗地里一直在偷偷收集资料,并暗中送出去给雷老将军。
这天,军区内气氛看似如常,实则暗流涌动。
孟恒之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前摆的是他想方设法搜罗来的资料。
他想将一些关键资料送到京城。
但是史俊伟等人似乎也已经察觉。
军区突然严管,命令下来了,团级以上干部不得外出。
现在管得很严,孟恒之出不去,只能找人,找理由把材料送出去。
他思索片刻后,想到了自己的警卫连连长,也是自己的亲信,刘鹤。
他老婆靳小萌十月怀胎,近期应该就要生了,正好找这个理由,给他批个探亲假。
只是,这事有点危险,现在盯得紧,风险很高。
这份材料得来不易,内容也极其露骨,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其他人,孟恒之也不是很放心。
思来想去,孟恒之还是叫来了刘鹤。
片刻后!
刘鹤身材挺拔,眼神坚毅,来到了孟恒之面前。
“师长,您找我。”
孟恒之点点头,将一沓资料递到刘鹤手中,神色严肃地说道:
“刘鹤,这些资料至关重要,你帮我送到京城,74号院。”
“路上一定要小心,切不可出任何差错。”
刘鹤郑重地点点头,他深知这次任务的分量。
孟恒之拍了拍刘鹤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一定要小心,如果路上遇到麻烦,被查出来了,就说是我让你送得。”
“把我交代出来就行,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切记!”
刘鹤郑重地看着孟恒之,欲言又止,点点头。
孟恒之随后卸下来紧张的神情,说道:
“送完资料之后,看看老婆和老丈人。”
“你老丈人靳开来腿脚不便,我也多年没见他了,你帮我问声好。”
刘鹤点点头,立正敬礼。
随后他收起资料后,如往常一样,换上便装,便匆匆离开了军区。
然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做事。
刘鹤前脚刚离开不久。
军区司令办公室就有人迫不及待地去告密了。
军区司令史俊伟和政委张士诚正在办公室里悠闲地喝茶。
“报告!刘鹤已经离开了,孟恒之给他批了三天探亲假。”
史俊伟微微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他招招手,唤来了自己的心腹警卫张吾明。
史俊伟看着张吾明,低声说道:
“跟上刘鹤,让他路上出点意外。记住,要做得干净利落,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张吾明点点头,露出一丝狠厉的神情,敬礼之后,便转身下去安排了。
等人离开之后,一旁的政委张士诚百无聊赖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漫不经心地说道:
“何必这么麻烦,搞什么杀鸡儆猴的戏码!”
“这孟恒之背地里反我们不是一天两天了。直接把他拿掉,一了百了,省得他整天在背后搞小动作。”
史俊伟摆了摆手,拒绝道:
“放心,早晚的事情,我不光要把他拿掉,还要让他永远闭嘴!”
“但不是现在。现在正是我提名的关键期,军区不能出任何大事情。”
“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乱子,我的提名很可能就会泡汤。”
“等我顺利上去了,我会让孟恒之知道,叛徒是什么下场,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
张士诚听了,微微点头。
随后,史俊伟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眼神中透着几分深意,缓缓提点张士诚道:
“对了,近期你那边的买卖也停一停,先避避这阵风头。”
张士诚微微皱眉,心中虽有些不舍那即将到手的利益,但也深知事情的严重性,他附和道:
“这我知道,我已经让士林那边暂停了。”
史俊伟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语重心长地说:
“嗯,等过了这个风口期再说。”
“钱这东西,赚是赚不完的,可q力却稍纵即逝啊。”
“你看这军区里,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往上爬,就为了那点q力。”
张士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
“确实,q力才是根本。”
“有了权力,有了地位,什么财富、女人,那都不在话下。”
史俊伟听了,郑重地看着张士诚接着说道:
“权,抓住了,钱不会少。”
“但权要是没抓住,那就什么都没了。”
“这次我们站稳脚跟,以后有的是机会赚钱。”
史俊伟这么说着,也告诫道:
“你一直跟着我,我想你明白其中的利害,就是,我担心,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我有点不放心。”
“这人,赚钱是厉害,但是,也往往掉到钱眼里。”
“就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商人重利。”
“我担心他把握不住,掉进钱眼里,坏了大事!”
张士诚当即郑重表态。
“司令,这点你可以放心!”
他自然是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他父亲张振邦也早就提点过了。
张振邦之前就特意叮嘱过他们“兄弟俩”,让他们近期不要出货,要收敛。
想到这里,张士诚当即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笃定的神情,说道:
“士林那边,我再打声招呼,索性让他出去玩几个月再回来。”
“等你提名上了君威,局势稳定了,咱们再开张。”
史俊伟听了,点点头。
随后,他又再次问道:
“对了,雷凯华那小子那边,能不能挖出什么料来?”
“一个月了,怎么没动静?”
张士诚也为难了,摇摇头:
“这小子,跟他老子一样,正的发邪,钱不要,女人不要。”
“履历也没问题,79年就跟着他老子上了战场,还差点死了。”
“后来,打打停停轮战了十来年,一直在前线。”
“仗打完了,这小子还待在边防部队,戍边了好几年。”
“玛德,我都要感动了。一个军长的儿子,在前线打了十年,还戍边了七八年,不贪不占,干干净净。”
说到这里,张士诚压低了声音,小声调侃道:
“还有,他老丈人,前年才去世,活着的时候,也是大院的‘老佛爷’,动不了啊。”
史俊伟听了,咬紧了牙,冷哼一声,重重地放下了茶杯:
“那就会上,碰一碰咯。”
“看看谁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