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西游:唐朝诡事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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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刀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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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

又起风了。

风从关外吹来,带着沙,带着雪,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萧索。

酒馆里,很静。

只有一个人。

一个喝酒的人。

凌剑锋。

他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壶酒,一碟花生。

酒是劣酒,烈,像刀子,割喉咙。

花生是陈的,硬,像石头,硌牙。

但他喝得很慢,吃得很稳。

仿佛这世上,再没有比喝酒吃花生更重要的事。

窗外,雪下得紧。

像有人在天上,撒盐。

酒馆的门,是破的,关不严,风灌进来,呜呜地响,像哭。

门忽然被推开。

一个人,站在门口。

一个女人。

穿红裙的女人。

红得像血,像火,像雪地里开出的花。

她的脸很白,眼睛很亮,手里,提着一个包袱,很小的包袱,像装着什么贵重的东西。

她看着凌剑锋,没说话。

凌剑锋也看着她,没说话。

只有风,在他们之间,穿来穿去。

“你来了。”终于,女人开口了,声音很脆,像冰敲在玉上。

“我在等你。”凌剑锋说。

“你知道我会来?”

“知道。”

“为什么?”

“因为这壶酒。”凌剑锋指了指桌上的酒,“你欠我的。”

女人笑了,笑起来很好看,像冰雪消融。“十年前,在洛阳,你替我挡了一剑,我是说过,要请你喝一杯。”

“我等了十年。”

“我来晚了。”女人走到他对面坐下,拿起他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然后咳嗽起来,“这酒,真难喝。”

“比十年前,你给我喝的那碗药,还是好点。”凌剑锋说。

女人不咳嗽了,眼睛里,忽然有了点别的东西,像怀念,又像伤感。“那碗药,救了你的命。”

“这杯酒,或许会要了你的命。”凌剑锋看着她,“你不该来的。”

“我必须来。”女人的手,按在那个小包袱上,“有些东西,只有你能收。”

“什么东西?”

女人没说,只是解开了包袱。

包袱里,是一个盒子。

木盒子,很旧,上面刻着一朵花,和蓬莱岛上的净世莲,有三分像,却又多了几分邪气。

“这是什么?”凌剑锋的手,放在了刀柄上。

刀柄很凉,能让他保持清醒。

“你打开看看。”女人说。

凌剑锋没动。

他在等。

等她说出更多的话。

但女人没说。

她只是看着他,像在看一个老朋友,又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风,更紧了。

雪,更大了。

酒馆的屋檐下,挂着的灯笼,忽然灭了。

不是被风吹灭的。

是被打灭的。

一支箭,从外面射进来,穿透了灯笼,钉在凌剑锋身后的柱子上。

箭上,有一张纸。

纸上,只有一个字:

“交。”

凌剑锋回头,看了看那支箭,又看了看女人。

女人的脸色,有些白。“他们来了。”

“他们是谁?”

“想要这个盒子的人。”

“盒子里是什么?”

女人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是‘蚩尤之心’的碎片。”

凌剑锋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蚩尤之心。

那个被镇北军斩落,化作火灵玉的东西,竟然还有碎片?

“不可能。”凌剑锋说,“火灵玉已经和兵符合一,封印了蚩尤。”

“那只是一部分。”女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当年蚩尤被斩,心碎成七片,一片化作火灵玉,另外六片,散落天下,被六个家族守护。”

“你是其中一个家族的人?”

女人点头。“我姓苏,苏轻晚。守护西片碎片的苏家,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其他碎片呢?”

“不知道。”苏轻晚的声音有些颤抖,“三个月前,有人开始猎杀守护碎片的家族,第一个是南宫家,然后是东方家……现在,轮到我了。”

“是谁?”

“一个组织,叫‘影阁’。”苏轻晚的眼睛里,有恐惧,“他们的首领,没人见过,只知道他手里,有一片最大的碎片。”

凌剑锋拿起那个木盒子,很沉。

盒子里的东西,似乎在动,像有生命。

“你为什么要给我?”

“因为你是凌剑锋。”苏轻晚看着他,眼神很亮,“只有镇北军的后人,才能压制蚩尤之心的戾气。也只有你,能阻止影阁集齐碎片,复活蚩尤。”

屋檐下,传来了脚步声。

很轻的脚步声,像猫踩在雪上。

但凌剑锋知道,来的不是猫。

是人。

很多人。

他数了数,一共七个。

七个,都穿着黑衣服,戴着黑面具,手里拿着刀。

刀,很亮,在雪光下,闪着冷光。

为首的一个人,很高,手里没拿刀,拿着一根鞭子。

像张雅君的鞭子,却更细,更软,像蛇。

“苏姑娘,凌公子。”高个男人开口了,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把盒子交出来,我们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点。”

苏轻晚没说话,只是往凌剑锋身后缩了缩。

凌剑锋放下酒杯,拿起了刀。

鸣鸿刀。

刀一出鞘,酒馆里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分。

“盒子,在我手里。”凌剑锋说。

“那就只好让凌公子,活不成了。”高个男人挥了挥手。

六个黑衣人,像六条狼,扑了上来。

刀光,像网,罩向凌剑锋。

凌剑锋的刀,动了。

没有华丽的招式,只有快。

快得像闪电,快得让人看不清。

只听“咔嚓”几声脆响。

然后,就静了。

六个黑衣人,都倒在了地上。

每个人的手腕,都被斩断了。

刀,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高个男人的脸色,变了。“好快的刀。”

“你的鞭子,也可以试试。”凌剑锋说。

高个男人笑了,笑声很难听。“凌公子果然名不虚传。但你以为,就凭你们两个,能走出这酒馆?”

他吹了一声口哨。

外面,传来了马蹄声。

很多马蹄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把酒馆,围了个水泄不通。

“影阁的‘七星卫’,都来了。”高个男人说,“就算你刀再快,也杀不完。”

凌剑锋看着窗外,雪地里,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全是刀。

他回头,看了看苏轻晚。“你有什么计划?”

苏轻晚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递给凌剑锋。“这是‘化雪粉’,能让雪变成雾,我们可以趁乱走。”

“往哪走?”

“关外。”苏轻晚说,“那里有一个废弃的烽火台,是苏家的据点,里面有关于其他碎片的线索。”

凌剑锋点头,接过瓷瓶。“你先走,我断后。”

“不行!”苏轻晚急道,“他们的目标是我,你没必要……”

“我收了你的酒。”凌剑锋打断她,“就得护你的命。”

他的刀,指向高个男人。“你,拦住他们。”

高个男人的鞭子,忽然动了。

像一条毒蛇,缠向凌剑锋的脖子。

凌剑锋的刀,横斩。

鞭梢,断了。

高个男人闷哼一声,后退了三步,看着断了的鞭梢,眼睛里充满了惊讶。

“你的刀,比传闻中更快。”

“还有更快的。”凌剑锋说。

他的人,已经冲了出去。

刀光,像一道长虹,劈开了门口的黑衣人。

苏轻晚趁机打开瓷瓶,将粉末撒向空中。

粉末遇到雪,立刻化作一片浓雾,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见。

“往东边走!”凌剑锋的声音,在雾里响起。

苏轻晚咬了咬牙,转身冲进浓雾。

高个男人怒吼一声:“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雾里,传来了刀兵碰撞的声音,惨叫声,怒骂声,马蹄声,乱成一团。

凌剑锋的刀,在雾里,像一道流动的光。

他不需要看,只需要听。

听风声,听脚步声,听心跳声。

每一刀,都能准确地找到目标。

但人太多了。

倒下一个,又冲上来两个。

他的手臂,被划了一刀,血,染红了衣袖,在雪地里,格外刺眼。

“凌剑锋!你撑不了多久的!”高个男人的声音,在雾里回荡,“交出盒子,我放你一条生路!”

凌剑锋没理他。

他的刀,更快了。

因为他知道,苏轻晚需要时间。

烽火台,需要她去。

线索,需要她去找。

他不能让她死。

就像十年前,在洛阳,他不能让她死在那把剑下一样。

雾,渐渐散了。

因为雪停了。

阳光,从云缝里钻出来,照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

凌剑锋的周围,躺下了一地的人。

但还有更多的人,围在他身边,像一群饿狼。

高个男人,站在人群后面,手里拿着另一根鞭子,冷冷地看着他。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凌剑锋的刀,拄在地上,支撑着他的身体。

他的呼吸,有些急。

伤口,很痛。

但他的眼睛,依旧很亮。

“你们,抓不住我。”

他忽然转身,朝着酒馆后面的破窗,冲了过去。

“拦住他!”高个男人大喊。

刀光,箭影,一起射向凌剑锋。

凌剑锋的刀,舞成了一团圆。

刀光,挡住了所有的攻击。

他的人,像一只受伤的鹰,冲出了破窗,落在了雪地里。

然后,他开始跑。

朝着关外的方向,跑。

身后,传来了追赶的声音。

他没回头。

他知道,苏轻晚在等他。

烽火台,在等他。

那些未知的碎片,在等他。

雪地里,只留下一串脚印,和一道淡淡的血迹。

很远的地方,有一座山。

山很高,很陡,山顶上,有一座烽火台。

很旧的烽火台,只剩下断壁残垣,像一个苍老的巨人,蹲在那里,看着远方。

苏轻晚,就站在烽火台的废墟上。

她看着远方,看着那道越来越近的影子。

影子,一瘸一拐的,走得很慢,却很坚定。

是凌剑锋。

他终于来了。

“你来了。”苏轻晚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来了。”凌剑锋走到她身边,靠在一块石头上,喘着气,“他们……没追来?”

“被我引去了西边。”苏轻晚从怀里掏出伤药,递给凌剑锋,“快处理一下伤口。”

凌剑锋接过药,刚要打开,忽然皱起了眉头。

他听到了。

听到了烽火台下面,有声音。

很轻的声音,像有人在挖东西。

“下面有人。”凌剑锋的刀,又握紧了。

苏轻晚的脸色,也变了。“不可能!这里只有我知道……”

她的话没说完,脚下的地面,忽然塌了。

一个大洞,出现在他们脚下。

他们,掉了下去。

洞很深,很黑。

下落的时候,凌剑锋感觉到有很多手,在抓他。

冰冷的手,像死人的手。

他挥刀乱斩,斩断了那些手。

“砰”的一声,他落在了地上。

很硬的地面,像石头。

苏轻晚,落在他身边,哼了一声,似乎晕过去了。

凌剑锋点亮火折子。

火光下,他看到了一个通道。

很长的通道,两边的墙壁上,刻满了符号,和蚩尤之心碎片盒子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通道里,躺着很多尸体。

穿着和苏轻晚类似的衣服,显然,都是苏家的人。

他们的胸口,都有一个洞,像是被什么东西,掏走了心脏。

“这是……苏家的密室?”凌剑锋喃喃自语。

他扶起苏轻晚,拍了拍她的脸。“醒醒。”

苏轻晚醒了,看到周围的尸体,脸色变得惨白。“爷爷……叔叔……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跑到通道尽头的一扇石门前,用力推。

石门,开了。

里面,是一个石室。

石室中央,有一个石台。

石台上,放着一个牌位。

牌位前,跪着一个人。

一个穿着白衣服的老人,背对着他们,头发很长,很乱,像一蓬草。

“爷爷?”苏轻晚的声音,颤抖着。

老人,慢慢转过身。

他的脸,很枯槁,眼睛里,没有神采,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

他的手里,拿着一颗心。

一颗黑色的心,还在跳动,散发着邪气。

是蚩尤之心的碎片!

“晚晚……你来了……”老人的声音,像两块石头在摩擦,“快……把盒子给我……集齐碎片……蚩尤大人……就能复活了……”

苏轻晚后退了一步,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爷爷,你……你疯了?”

“疯?我没疯!”老人忽然笑了,笑得很诡异,“只有蚩尤大人复活,我们苏家才能重现荣光!那些人,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都会死!”

他的眼睛,看向凌剑锋。“镇北军的后人?很好,你的血,能让碎片融合得更快!”

老人忽然将那颗黑色的心,吞了下去。

他的身体,开始膨胀,皮肤变成了青黑色,长出了鳞片,像……像蚩尤!

“不好!他被碎片控制了!”苏轻晚大喊。

凌剑锋的刀,已经出鞘。

刀光,照亮了石室,也照亮了老人变异的脸。

“受死吧!”变异的老人,像一头野兽,扑了上来。

他的速度,很快,力量,很大。

凌剑锋的刀,劈在他的身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没用的!”老人狂笑,“蚩尤大人的力量,是无敌的!”

他的爪子,抓向凌剑锋的胸口。

凌剑锋侧身避开,刀顺势横扫,斩向他的腿。

老人的腿,断了。

但他像没感觉到痛一样,依旧扑上来。

苏轻晚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刺向老人的后心。

匕首,刺入了。

老人发出一声惨叫,身体踉跄了一下。

“晚晚……你……”

“你不是我爷爷!”苏轻晚的眼泪,流了下来,“我爷爷,不会背叛家族,不会投靠魔神!”

老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随即又被邪气覆盖。“我……要……杀了你们……”

他的身体,忽然爆开。

黑色的碎片,从他身体里飞出来,像无数只小虫子,扑向凌剑锋和苏轻晚。

凌剑锋将苏轻晚护在身后,鸣鸿刀舞成一团光。

兵符,忽然从他怀里飞出来,悬浮在他面前,发出柔和的光芒。

碎片遇到光芒,像冰雪遇到了火,纷纷融化。

只剩下一块,最大的碎片,落在地上,还在跳动。

石室,开始震动。

墙壁,在裂开。

“快走!”凌剑锋捡起那块碎片,拉住苏轻晚,“这里要塌了!”

他们冲出通道,冲出烽火台的废墟。

身后,传来了巨响。

烽火台,塌了。

雪地里,又传来了马蹄声。

比之前更多,更近。

高个男人的声音,在雪地里回荡:“凌剑锋,苏轻晚,你们跑不了了!”

凌剑锋看着手里的两块碎片,又看了看远处的关隘。

关隘的城门,紧闭着。

上面,站着很多士兵,手里的弓箭,对准了他们。

“连官兵都被他们买通了。”苏轻晚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凌剑锋握紧了刀。

刀很冷。

心,却很热。

他看着苏轻晚,又看了看远处的追兵,忽然笑了。

“谁说我们要跑?”

他的刀,指向追兵。

“有些人,有些事,躲不掉,那就只能战。”

雪,又开始下了。

落在他的刀上,很快就融化了。

像血。

远处的关隘上,一个士兵,忽然放下了弓箭。

然后,第二个,第三个……

一个穿着将军铠甲的人,出现在关隘上,看着凌剑锋,敬了个军礼。

他的铠甲上,有一个标志。

镇北军的标志。

凌剑锋的眼睛,亮了。

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

镇北军的魂,还在。

就像这把刀,还在。

风更烈了。

雪片打在脸上,像细小的冰刃。

关隘上,镇北军的旗帜,不知何时已悄然升起,在风雪中猎猎作响。那面残破的旗帜,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

高个男人的脸色,第一次变了。“镇北军?他们不是早就……”

“早就成了骨头渣子?”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关隘上传来,穿铠甲的将军摘下头盔,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影阁的杂碎,记性倒是不错。只可惜,你们算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高个男人咬牙道。

“镇北军的骨头,比你们的刀硬。”将军挥了挥手,关隘上的士兵纷纷举起弓箭,箭头转向影阁的人,“凌公子,当年你先祖救过我祖父的命,今日,某家便用这关隘的守军,还你一个人情。”

凌剑锋看着关隘上的士兵,看着那面旗帜,握着刀的手,更稳了。

“谢了。”

“不必谢。”将军朗声道,“某家守的是关隘,护的是百姓。影阁勾结魔神余孽,人人得而诛之!”

高个男人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他看了看关隘上的弓箭,又看了看身边的七星卫,忽然冷笑一声:“就算加上这些废物,你们也未必能赢。”

他的手,再次扬起。

这一次,冲上来的,不止是七星卫。

还有藏在雪地里的杀手,从暗处射出的冷箭,甚至……几头被驯化的猛兽,双眼赤红,涎水顺着獠牙滴落。

“杀!”高个男人嘶吼着,鞭子如毒蛇出洞,直取凌剑锋的咽喉。

凌剑锋动了。

他没有先对付高个男人,而是冲向了那些猛兽。

刀光过处,血花迸溅。

猛兽的哀嚎声,在风雪中格外刺耳。

苏轻晚没有退缩,她从怀里掏出更多的瓷瓶,有的撒向追兵,有的掷向空中。粉末遇雪成雾,遇血燃烧,为凌剑锋争取着喘息的空间。

关隘上的箭雨,也适时落下。

影阁的人,顿时乱了阵脚。

但他们毕竟人多势众,很快就稳住了阵脚,重新组织攻势。

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悄无声息地绕到凌剑锋身后,手里的短刃,泛着幽蓝的毒光。

凌剑锋似乎毫无察觉。

就在短刃即将刺中的瞬间,他的刀,忽然反撩。

“噗嗤!”

短刃断了。

青铜面具人,捂着咽喉,缓缓倒下,鲜血从指缝间涌出。

凌剑锋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他的目光,始终锁定着高个男人。

高个男人的鞭子,越来越快,越来越狠,每一击都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

但凌剑锋的刀,更快。

刀光如网,将鞭子的攻势,一一化解。

“你的对手是我!”关隘上的将军,忽然纵身跃下,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刺向高个男人。

高个男人被迫回鞭格挡。

“铛!”

枪鞭相交,火星四溅。

高个男人后退三步,手臂发麻。

“镇北军的枪法,果然名不虚传。”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只可惜,你老了。”

将军大笑:“老?某家这杆枪,杀过的影阁杂碎,比你吃过的米还多!”

两人战在一处。

枪如惊雷,鞭似毒蛇。

凌剑锋趁机清理周围的影阁成员。

他的刀,每一次挥动,都意味着一条生命的终结。

雪地里,已经积起了一层薄薄的血。

血腥味,混着雪的寒气,让人作呕。

苏轻晚靠在一块岩石后,看着凌剑锋的背影,忽然明白了十年前,为什么他会替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挡那一剑。

有些人,天生就带着守护的使命。

就像镇北军的刀,永远朝着黑暗。

战斗,渐渐接近尾声。

影阁的人,越来越少。

高个男人渐渐不支,被将军的长枪逼得连连后退。

“撤!”他终于意识到,今天不可能得逞,嘶吼一声,转身就想逃。

“想走?”凌剑锋的刀,已经挡在了他面前:“横扫千军!”

鸣鸿的刀光,冰冷刺骨。

高个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球,用力掷向地面。

“轰!”

小球炸开,浓烟滚滚。

等浓烟散去,高个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将军一枪挑飞最后一个影阁成员,喘着粗气:“让他跑了。”

凌剑锋看着高个男人消失的方向,没说话。

他知道,跑了一个,还有更多。

影阁的首领,那片最大的蚩尤之心碎片,都还在暗处。

“多谢将军。”凌剑锋收起刀。

将军摆了摆手,看着地上的尸体,叹了口气:“这些只是小喽啰,真正麻烦的,是他们背后的人。”他看向苏轻晚,“苏姑娘,苏家的密室里,还有什么线索?”

苏轻晚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爷爷他……他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石室里的牌位,好像有些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牌位后面,好像刻着字。”

凌剑锋和将军对视一眼。

“去看看。”

三人来到烽火台的废墟前。

废墟还在冒烟,塌陷的洞口被碎石堵住。

将军让人清理碎石。

半个时辰后,洞口重新露出。

凌剑锋提着一盏油灯,率先走了进去。

通道里的尸体,已经被落石压得不成样子。

石室也塌了一半,只有那个牌位,还孤零零地立在碎石堆里。

凌剑锋走过去,拿起牌位。

牌位是黑檀木做的,很重。

他翻转牌位,背面果然刻着一行字:

“东溟岛,青龙眼,藏碎片,待有缘。”

“东溟岛?”将军皱眉,“那是东海的一座荒岛,据说常年被大雾笼罩,很少有人能找到。”

“青龙眼是什么?”苏轻晚问。

凌剑锋看着那行字,忽然想起了蓬莱岛的守岛人。

“或许,是藏碎片的地方。”他将牌位收好,“看来,我们得去一趟东溟岛。”

将军点了点头:“某家会派人打探东溟岛的消息。你们先去关隘休整,影阁吃了这么大的亏,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

关隘的守将府,很简陋,却很干净。

苏轻晚给凌剑锋包扎伤口。

她的动作很轻,手指偶尔碰到他的皮肤,会微微一颤。

“你的伤,不轻。”

“没事。”凌剑锋看着窗外的雪,“影阁的人,比想象中更难缠。”

“那个高个男人,是影阁的‘天枢’,七星卫之首。”苏轻晚说,“影阁有七个首领,合称‘北斗七星’,天枢是老大,下面还有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七个?”

“嗯。”苏轻晚点头,“据说,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有一片蚩尤之心的碎片。”

凌剑锋沉默了。

已经出现了两片碎片。

还有四片,在另外四个首领手里。

加上那个神秘的影阁阁主手里的最大碎片……

想要集齐,难如登天。

“东溟岛的碎片,会在谁手里?”

“不知道。”苏轻晚摇头,“但牌位上说是‘待有缘’,或许,和镇北军有关。”

凌剑锋想起了兵符。

六块兵符,对应着六个方向。

东溟岛在东方,或许,与“东”字玉有关。

“明天就出发。”凌剑锋说。

“这么急?”

“影阁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凌剑锋看着油灯的火苗,“他们肯定也知道了东溟岛的线索。”

苏轻晚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她低头,继续包扎伤口。

灯光下,她的侧脸,很柔和。

像雪地里的月光。

第二天,雪停了。

阳光照在关隘上,积雪反射出耀眼的光。

将军给他们准备了一艘船,停靠在关外的港口。

“一路小心。”将军握着凌剑锋的手,“某家会守住这里,等你们回来。”

“多谢。”

凌剑锋和苏轻晚上了船。

船,扬帆起航。

朝着东方,朝着东溟岛,朝着未知的危险。

甲板上,海风很大。

苏轻晚扶着船舷,看着越来越远的关隘,忽然问:“凌剑锋,你说,我们能集齐所有碎片吗?”

凌剑锋看着远方的海平面,那里,水天相接,一片蔚蓝。

“不知道。”他说,“但总要试试。”

他的手里,握着鸣鸿刀。

刀,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就像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

船,继续前行。

东溟岛,还在远方。

影阁的人,或许就在前面等着。

但他们,没有回头。

因为他们知道,有些路,一旦踏上,就不能回头。

就像镇北军的刀,一旦出鞘,就必须见血。

海风,带着咸腥味。

吹在脸上,很凉。

但他们的心,是热的。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一件对的事。

一件值得用生命去守护的事。

船,渐渐消失在海平面上。

只留下一道白色的浪花,像一条银线,连接着过去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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