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卿晃晃悠悠开着车去了快递站取了一后备箱的东西，几人踏着月色向村子里走去。
“还挺远的哈…”温暖算算时间:“一个多小时…”
“地广人稀，正常。”
林清漪点头看着外边黑黢黢的，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今天怎么没月亮呀？”
“连颗星星都没有…”
凤九卿看着道路两旁眉头轻挑:“阴历15吧？”
“快过年了，都出来找香火了…”
“啊？”温暖看了一眼外面什么也没有:“怎么看不见？”
“孤鬼野鬼当然看不见啦…”
“那以前就能看见呀？”
“珍珠他们显了身形，剩下孤魂野鬼是我召过来的，自然能看见…”
李昭雪在副驾驶悄悄举起一只手，声音有些结巴:“那…那要是看见了是因为什么？”
“嗯？”凤九卿抽空瞥了一眼李昭雪:“开了天眼或者阴阳眼。”
李昭雪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窗外:“不是因为道行长了吗？”
“道行高只能感受到周围有，看不见的。”
“办事的时候给自己开一会，结束就消失了…”和永久的还不一样…
李昭雪闻言咽了咽口水:“那…我能看见是什么情况？！”
“啊？”
“嗯？？”
凤九卿没觉得意外，刚才她就看出来了:“那你注定吃这碗饭了，应该是上次在山里被刺激到了，所以开了阴阳眼。”
温暖有点羡慕又有点恐惧:“在老宅这么久没发现吗？”
“那天天出去看见鬼会被吓死吧？”
要万一睡醒床头站着一只那就更有意思了…
李昭雪一脸生无可恋:“没发现啊…”
能看见鬼没什么，就怕她治不了啊…
“挺好的，阴阳眼多人人想开都开不了。”凤九卿无视前边忽明忽暗的灯光:“开学好好和老头儿学画符，事半功倍。”
“在家没事多练。”
“菜就多练呗…”李昭雪看到挡在灯光前面的小孩:“快过年了，都会上坟烧纸的。”
“他们怎么还出来？”
“你喝了？”温暖摊在后座闭着眼睛:“阿卿说了，孤魂野鬼！”
林清漪看着前方的灯，一会儿亮一会暗的皱了皱眉:“早知道备两炷香了。”
“你可以开窗告诉他们，回去给他们烧香，让他们别捣乱了…”
林清漪沉默了一瞬，对着李昭雪轻飘飘的开口:“昭雪…”
李昭雪摸了把脸伸手开窗，没办法谁让她能看见呢。
“小孩，别玩了，一会儿回去给你们烧香，都散了吧…”
刚说完，就看到前边的两个小孩停下动作看了看李昭雪，对视一眼飞快的离开了。
“他们这是同意了？”
“嗯，这是好说话的，不好说话的跟你回家就送不走了…”比如车后边那个…
“啊！”
“那怎么办！？”
温暖轻啧一声:“怕什么啊，奶奶在家呢！”
“以前，好像没发生过有孤魂野鬼敢跟我们吧？”林清漪看着前面满头白发的凤九卿:“是因为阿卿身上没功德了吗？”
“嗯呐…”金光闪闪和暗淡无光还是有区别的…
“道行呢？”
“也有点关系吧，我现在虽然道行没以前深，但是怎么说呢…”
“比一般的道士还是厉害点的…”
“现在道行浅了点，有的鬼不懂也不害怕了…”
林清漪了然点头，无知者无畏。
李昭雪几人搬着东西进屋，李昭雪进屋就疯狂的呼唤李奶奶:“奶奶！！”
“快出来，家里来且了！！”
李奶奶从厨房擦着手出来，感觉到了什么，脸色有些不好看:“怎么弄的？”
李昭雪把东西放在客厅的地上，指着凤九卿开口:“阿卿说给他们烧炷香。”
李奶奶闻言缓和了脸色:“有的行，有的就不走了…”
“我去看看。”
李昭雪摘了帽子，看着李母一脸惊喜的接过林清漪递给她礼物的样子，语气带着郁闷:“妈，奶奶也太偏心了…”
“我领回来的就黑脸，一说阿卿让的屁颠屁颠的就去了…”
“啪！”
“哎呦！”李昭雪捂着脑袋看着身后偷袭的老爸，满脸委屈:“老爸！！”
“你也打我！！”
“小心你奶奶听到拿拐杖揍你！”
“那玩意儿疼的很！”
李昭雪撇撇嘴，她知道！在老宅天天被爷爷揍…
李母打开林清漪递过来的首饰盒，满脸高兴的打开，不是礼物多贵重，是孩子有这份心意她就开心的很。
“哎呦！”
李母赶紧把首饰盒递回去,疯狂摆手:“不行，不行，太贵重了！”
那么大个大金镯子得多少钱啊！！
林清漪打开首饰盒拿出来，直接戴在李母手腕上:“不贵，我说给您戴玉镯呢，昭雪说您喜欢金的。”
李母瞪了一眼李昭雪:“你这孩子也不知道拦着点！”
“不懂事！”
李昭雪真觉得很无辜:“妈，清漪说的玉镯能买你这个金镯子一百个。”
“啊？”李母咽了咽口水，看着手上沉甸甸的金镯子:“金镯子就挺好的…”
李昭雪揽着李母肩膀:“妈，安心戴着吧…”
“她们有钱的很…”
“别客气，我都不客气。”
“啪”
李昭雪摸着自己的屁股，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这个感觉很熟悉。
“谁都跟你一样，没皮没脸的…”
李奶奶身上沾染香气放在拐杖:“烧上了，一会看走不走…”
“不走会有人送走的…”
温暖嗯嗯点头，也拿着一个金镯子给李奶奶戴上了:“一人一个，不偏不向啊…”
李奶奶哎呦呦的摸着镯子，笑的牙不见眼:“好看…”
李母戴好围裙:“我去给你们煮饺子。”
李昭雪让李父把地上的东西都放起来，这是清漪她们邮寄过来的礼品，还有不少是大嫂给拿的补品，贵的很勒…
凤九卿看着窗外的香炉跟前众鬼哄抢的样子，示意李昭雪在出去插两根。
“我去吧…”李奶奶准备出去，被凤九卿拦住了:“让昭雪去，她早晚要接触的。”
李奶奶闻言一愣，这孩子还有这天赋？
“她开了阴阳眼…”
李奶奶瞬间看向窗外，阴阳眼？看到昭雪躲躲闪闪插香的样子，就知道阿卿说的是真的。
“她…”
“她以后肯定是要继承您的供堂的，您做好准备吧…”
李父蹲在地上回过神来:“哎，这孩子在这上边确实有点天赋…”
店里的纸扎自己一看就会，虽然做的没他好，但只要肯花时间，就比他强。
都是命啊…
李奶奶和李父对视一眼，都明白彼此心中所想，当年昭雪出生她的堂口就震动了，说她适合这一行，她们不愿意，还特意让她去京城上大学，没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