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只能抽晚饭时间和对方联系，这可是来面试的第一个人。
躲到三号食堂角落，程意打开电脑，接通后就看到对方身穿西服，甚至打了领带，真是隆重。
程意招手，“你好，我是程意。”
秦凡望着镜头里的人，呆住了。
他没看错吧，对面女生穿了个校服！！！
没开玩笑吧，这是投资人，机械的举手，“你好，秦凡。”
程意笑笑，“你好，抱歉我早上在上课。”
见他一脸疑惑，程意问他，“吴老师没和你说吗？”
秦凡哭笑不得，吴老师要是说了，他绝对不会来应聘，这不是开玩笑嘛。
程意坐直身子，“我先介绍下自己，如你所见，我还没毕业。”
对方脸上有些怪，程意没受影响继续讲，“经纪公司全资，后期也不会拉其他的投资人。”先让他缓缓吧。
“我先申明，公司真正签人或者项目，要明年年底。” 聊到业务层了。
秦凡开口了，“程意，程总，你打算投多少钱？”说完还咽了咽口水。
程意盯着他眼睛，“跟项目走，上不封顶。”
“上不封顶？”秦凡眼睛瞪得像铜铃，结巴道，“你没跟我开玩笑吧？”他拍拍脑门。
“你喊我程意就行，我看着很像骗子？。”程意笑笑。
秦凡摆手，“不是，就是你这年龄，让我感觉不真实。”
不怪他有这种感觉，“方便做个自我介绍吗？”
秦凡点头，这种面试介绍他顺手，最近面了不少家。
很流利，结束后程意发问，“你为什么从华策离职？”
“个人原因。”
他脸上不太好，程意盯着他，“什么原因你可以直接说，我不接。”
秦凡开口，“公司内部管理混乱，对明星苛刻，还有一些其他的毛病。”
行吧，管理问题，程意了然，“这些都不会发生，除非是决策性问题，其他问题我不会做过多干涉。”
秦凡点头，程意问了句，“能谈谈你对娱乐圈或者经纪公司的看法吗？”
若有所思几秒，“娱乐圈其实是名利场，一些人在追逐名利的过程，小部分人被大众成功看到，经纪公司是造小部分人的地方。”
“你觉得经纪公司该让手下的明星去陪酒吗？”这个问题，是她最在意的一个点。
秦凡眉头微皱，迟迟没有说话。
程意紧盯他，“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程总，不管是谁，都不该强迫别人去做他们不想做的事。”秦凡脸色黯淡，没想到程意竟然会问这种问题，估计他是过不了了。
程意笑笑，“秦凡恭喜你，我这里的面试你通过了。”他的成长经历算是很完整，从小做到大公司领导，在华策呆的时间不短。
秦凡呆住了，回过神连忙说，“谢谢程总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如果二次面试通过，到时会通知你。”看了眼时间，“今天先到这里，我挂了。”食堂人少了许多，打了两菜一汤扒了几口，背包回了教室。
“什么，你面试过了？”杨阳替他高兴，“是哪家公司？”
秦凡沉默，他真的不知道公司名字，“我过了初面，公司，是家小公司。”
“老秦，怎么还遮遮掩掩的。行了，等你入职记得请我吃饭，还要请吴老师。”
不知为什么，他没把程意的情况告诉杨阳，即使他们是好友，“行，想吃什么随便点。”
他有点慌，因为他真的不知道程意公司的名字，想调查也没办法，最主要程意是个学生，更不敢随意打电话问。
现在，他只能等。
......
教室不像往常那么平静，时不时有人嘀咕两句。
程意问同桌，“月生，发生什么事了？”
她摇头，“我也不知道。”奇了怪了。
前排的王梦悄悄转头，勾勾手指，三人凑一起，“今天出现一个怪事。”
“怎么了？”
她又惊又喜，“晚上刷饭卡，发现卡上莫名多了300块钱。”
“真的？”胡月生一脸震惊。
王梦摇头，“今天充卡地方没人，明天去找他们。”
王梦同桌是个小男生，他扭头来了句，“我卡上也多了300。”
程意一听就知道，学校调查清楚，今天就把捐款一次性发了下去。面上表现的很震惊，“啊，难道两个都充错了？”
教室里不少人凑在一起，看来他们班家庭困难的不少。
这时广播响了起来，“现插播一条消息，有好心市民给学校捐款，今天给600名学生每人发放300块生活费，已全部充值至饭卡。”
教室里有人吹起口哨，还有人拍手鼓掌，旁边教室也欢呼起来，“牛掰啊，每个人300，一次就发了18万！”
“天哪，18万！”
喇叭响起来，“活动年限，十年起。”
整个A栋，甚至学校都沸腾了！
王梦呆了，“十年就是1800万！”
学生冲向楼道，呐喊着，“牛逼的好心市民！”
“好心市民！”
“好心市民！”
甚至从喇叭里都能听见欢呼声，“首先，感谢好心市民！他有一个要求，希望大家能好好学习。好了，自行。”
吵闹声渐渐平息。
程意舔舔嘴巴，刚刚应该录下来放给她爸听，他一定很自豪。
胡月生戳戳程意胳膊，“这个好心市民，莫不是有菩萨心肠。”
程意摇头，“我不知道，可能吧。”
教室里久久不能平静，或多或少，都在谈论热心市民。
下自习，看到王梦眼睛红肿，程意问她，“你怎么了？”
她扭捏道，“太激动了。”吸吸鼻子，“做梦都没想到。”嘴巴又撅起来。
程意拍拍她背，“好啦，好好学习报答他。”
他同桌点头，“对，好好学习。”
晚上睡觉前宿舍还谈起这个事，都在夸热心市民，胡月生来了句，“你们说，这个热心市民会是谁？他为什么给学校捐这么多？”
石青一下子起身，“我也奇怪，哈兰那么多高中，怎么就捐给我们学校？”
“你们说，是不是他孩子也在我们学校读书？”
程意咳嗽两声，拧开水瓶。
胡月生来劲了，“青，我觉得你说得对！”
程意悄悄不敢发言，老天，这都是什么脑子，将来考警察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