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唇分。
林佳瑜看着他呆愣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傻瓜。”
陆徊安这才回过神，脸瞬间爆红，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他结结巴巴地开口：“佳瑜姐……你……”
“我怎么了？”林佳瑜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你今天怎么老是开我玩笑啊。”
陆徊安脸红了说话有些结巴。
“为什么觉得我是开玩笑？”
林佳瑜看起来很认真。
“那你是真的喜欢我？”
陆徊安凑近了，眼神里有些期待。
“喜欢啊，喜欢到可以亲亲。”
林佳瑜捂着嘴笑道，然后接着说。
“那你呢，你不喜欢我吗？”
陆徊安征征的看着林佳瑜。
如果他在送苏念初回宿舍的那天晚上，把想说的话说出口，或者苏念初不将他推开，鼓励他说出口的话...
“喂，徊安发什么呆呢。”
林佳瑜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没...没什么，就是有点懵懵的。”
陆徊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嘴角微微上扬。
可是现实没有如果，我们总是在改变。
“之前没有亲过女孩子吗？”
林佳瑜歪了歪脑袋有些好奇的问道。
“没...没呢。”陆徊安有些窘迫。
“那这是你的初吻咯。”
林佳瑜笑嘻嘻的说道。
“啊，怎么办啊。”
“那以后有人问，你初吻在什么时候啊？”
“你就说，大一的时候在学校礼堂门口。”
林佳瑜俏皮地说道。
“再问你跟谁呀？”
林佳瑜故意压粗声音。
“你就回答，住楼上的姐姐～”
“这样说呀～那就有点，有点...”
林佳瑜说完忍不住笑出了声。
陆徊安看见林佳瑜自言自语的模样无奈的笑了笑。
林佳瑜踮起脚尖，双手轻轻捧住陆徊安的脸，拇指摩挲着他泛红的耳垂。
“你要记住哦，是楼上的姐姐，不是随便什么人。”
陆徊安感觉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甚至能感觉到林佳瑜指尖的温度。
他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滚动。
“记……记住了。”
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
林佳瑜牵起他的手，“走吧，送我回去，好吗？”
“嗯。”
陆徊安木讷点点头。
新生晚会刚刚结束，小路上到处都是从里面出来的学生，偶尔还有几对情侣在小路边的长椅上卿卿我我。
陆徊安就这样跟在林佳瑜身后，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
陆徊安一直以为自己已经了解林佳瑜了，但是现在看来，好像还是不够。
“哎，那边是什么？我们过去看看好不好。”
林佳瑜看着操场上围满了一群人，指着那边说道。
“好像......是表白的吧。”
之前刚开学的时候晚上夜训，操场上有不少高年级的表白，这种场面他也是见的挺多了。
“表白？”
林佳瑜眼睛亮了。
“你想去看吗？”
“想啊，走走走。”
陆徊安被她拽着，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心跳得厉害，手心里也全是汗。
操场上围了一圈人，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隐约能听见吉他声和唱歌的声音，还有人群的起哄声。
林佳瑜踮起脚尖，努力往里看，无奈个子不够，只能看到前面人的后脑勺。
她转头看向陆徊安，眨了眨眼睛，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陆徊安秒懂，这是要他帮忙挤进去。
“我...”
陆徊安对上了林佳瑜的眼神。
“好吧...”
他妥协了。
陆徊安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往人群里钻。
“麻烦让一下，让一下。”
陆徊安一边说，一边用身体开路。
他身材高，力气也足，很快就挤出了一条缝隙。
林佳瑜紧紧跟在他身后。
终于，他们挤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操场中央，一个男生抱着吉他，深情款款地唱着歌。
他面前站着一个女生，女生周围摆满了心型蜡烛，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花，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
歌声渐入尾声，男生但系跪地，从口袋里掏出戒指盒，打开，一枚小钻戒，闪闪发光。
“哦~~”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
“王佳怡，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男生声音有些颤抖，但眼神坚定。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答应他！”
陆徊安侧头看林佳瑜，她也在挥手跟着喊“答应他”。
女生眼眶泛红，用力地点了点头。
男生激动地站起来，为她戴上戒指，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她。
“芜湖~”
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林佳瑜看得津津有味。
她转头看向陆徊安，眼睛亮晶晶的：“哇，好浪漫啊！”
“嗯，是挺浪漫的。”
陆徊安的声音有些低沉，目光却始终落在她脸上。
等表白结束，人群也逐渐散去。
“我们也走吧。”
林佳瑜拉着陆徊安的手，漫无目的的在操场上走着，这个时间点操场上人还挺多的。
“好久没有在操场上走走了。”
林佳瑜轻声说道。
“嗯，军训后就很少来了。”
陆徊安附和着，目光不自觉看向远处，不敢直视林佳瑜。
晚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林佳瑜的发丝轻轻飘动，有几缕拂过陆徊安的手背。
“其实……操场也没什么好逛的。”
陆徊安没话找话。
林佳瑜停下脚步，抬起头，路灯的光晕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是吗？可我觉得挺好的。”
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尤其是和喜欢的人在操场上散步...”
“你知道吗？谈恋爱呢一定要谈一次轰轰烈烈的那种。”
“那种让所有人都知道的恋爱，要买情侣戒，传照片到网上。”
“还要在学校的每一个角落留下属于我们的痕迹，昭告天下我在谈恋爱。”
林佳瑜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入陆徊安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陆徊安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着林佳瑜，她眼里的光比路灯还要耀眼。
他想，她说的这些，他好像都明白，又好像都不明白。
“你……”
陆徊安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了？”
林佳瑜歪着头看他，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也有一丝期待。
“没……没什么。”
陆徊安移开视线，不敢与她对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
林佳瑜看着他，突然笑了。
“至于表白呢。”
她顿了顿，语气上扬。
“要有鲜花，很大很大的一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