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华看着闻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既然如此，那贫道自然不能看着你受此冤屈。”
夺舍之法是有。
“但是......”
北华看着闻喜，意有所指。
闻喜当即表示，“道长放心。”
“只要能让我进入纪墨慎的身体里，无论道长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北华虽然盘腿坐在墙根角落。
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但他的眼神却一点儿都不像是世外高人。
听得闻喜这样说。
北华笑着说，“贫道孤身一人漂泊在世，在世外，也将世间一切经历当做修行。”
“尘世间的历练，对贫道的修行也有好处。”
闻喜当即明白了北华要什么。
她立即说，“我这就去为道长办。”
北华想要女人。
但是前次法华宗的那些道士，在秦太妃府嫖了几天，把府上开过苞的姑娘都睡了个遍。
最后却没有给秦意远结账。
这次北华偷偷躲在秦太妃府的后院，原本也没有知会过秦家人。
别的地方哪里有秦太妃府上这么好消遣。
更何况还有一个闻喜可供他支配，全然听他的话。
要什么，闻喜就想办法替他去取什么。
虽然这院子是破落荒凉了一些，但胜在应有尽有。
见闻喜转身离开，北华满意地闭上了眼睛，继续打坐。
吸收天地灵气。
须臾过后，北华又充满了烦闷的睁开了眼睛。
帝都城里的灵气，在远处的上空看，其实是相当浓郁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灵气从九天之上落下来。
到了帝都城里外，便变得相当稀薄了。
北华一开始怀疑，是纪家的那一条蛇妖将这些灵气吸收了。
但是这些灵气实在是太过于磅礴。
一条蛇妖根本就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胃口，能够吃得下这么磅礴的灵气。
但不是这一条蛇妖吸收的灵气，又是谁呢？
这帝都城里总不会出现很多条蛇妖吧？
北华烦躁就烦躁在，这一些灵气实在是太过于稀少。
单纯的靠他身体的灵根，根本就抢不到多少灵气。
就算他能够抢到灵气，面对着那么磅礴的灵气，他也吸收不了多少。
修行就是这么的枯燥，又让人无可奈何。
在漫长的岁月中，修行的人见识过太多的天地灵物。
这些灵物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获得长生。
但是他们呢，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吸收那一点点的灵气。
或许几十年都没有那些灵物一两天吸收的灵气多。
这是一件多么残酷又让人眼红的事实。
所以他们杀灵物，夺取灵物的内丹有错吗？
一想到这里北华，就连最后那一丝稀薄的灵气都不想吸收了。
只要他能够夺得纪家那条蛇妖的内丹，他还在乎这么一丁点的灵气吗？
转身离开的闻喜，一瘸一拐的敲开了秦太妃府里，一个姐姐的屋子。
这个姐姐，原先是秦太妃身边的一个丫头，自小就在秦太妃的身边伺候了。
后来秦太妃府没有钱了。
秦太妃和秦意远许诺她，只要她愿意出面伺候那一些来秦太妃府上找乐子的客人。
过的三年，便归还她的卖身契，让她自由。
牡丹这个丫头点头同意了。
她人长的水灵，秦太妃当年挑丫头的时候，虽然没有堕落到从一开始，就打算把秦太妃府变成一个淫窝。
但以秦太妃的眼光，挑丫头还是精挑细选，万里挑一的。
所以牡丹的颜色长得好。
又在秦太妃府上，属于年纪比较大一些的丫头了。
如果她不能够得到自由，就只能将来在某一天，被秦意远睡了之后，老死在秦太妃府上。
相比较之下，只是用自己的清白就换了一身的自由，何乐而不为呢？
而且秦太妃和秦意远还承诺了她，只要她开始接客，三年之后便会给牡丹一笔银钱。
一笔牡丹节省一些，便够她一辈子花费的银钱。
最最重要的是，牡丹身为秦太妃身边的丫头，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如果不答应，那么迎接牡丹的，便是比死还要难受的折磨。
牡丹跟在一瘸一拐的闻喜身后，有一些忐忑的问道：
“喜儿小姐，你将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说。”
牡丹知道，闻喜被秦意远和秦太妃重点的培养。
如今她在这秦太妃府上，就是千金大小姐的待遇。
所以牡丹称呼闻喜一声喜儿小姐，也是理所当然。
闻喜停在了一处破落的院子前面，笑着转过了身，面对着牡丹说道：
“牡丹姐姐，在这秦太妃府上，就只有你待我是真心的好。”
这话闻喜并不是客套的场面话。
从闻喜第一天进入秦太妃府，牡丹就明里暗里的提醒过闻喜，这秦太妃府并不是久留之地。
虽然牡丹已经堕入了风尘，。
但是她还是不希望如花儿一般的姑娘，前仆后继的进入到这样一座吃人的府邸里。
牡丹能暗示一个，便暗示一个，能劝一个，便劝一个。
更何况当时闻喜作为郡主的继女，还有自由进出秦太妃府的权利。
当时的闻喜并不像现在这样的被动。
月光下，牡丹的神情有着一丝温柔。
她走上前，摸了摸闻喜的脸，
“事到如今还说这些做什么？”
“你今天被你那个兄长，打得一定很痛吧。”
“秦公子还留着你有用，只要你听话一些，将来必定会少很多的皮肉之苦。”
“现在你的年纪还小，还有的几年想办法。”
“说不定未来会有机遇峰回路转，让你等到一条生路呢？”
牡丹充满了怜惜的，看着闻喜脸上的那一些伤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闻喜抓住了牡丹的手腕。
她脸上带着的笑容，是一种不符合十一岁这个年纪的事故以及……阴沉。
“牡丹姐姐，我不用等到以后，现在就有一条生路摆在我的面前。”
“多谢牡丹姐姐了。”
牡丹愣了愣，还没有反应闻喜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被闻喜狠狠的一扯。
牡丹被带入了闻喜身后那一座破落的院子。
“闻喜，你做什么？”
破落的环境，且身处这么偏僻的地方。
牡丹不由得惊叫了出声。
但是下一瞬，她的身子被一股大力抱住，口鼻被狠狠的捂了起来。
牡丹奋力地挣扎着。
她惊恐的看着闻喜脸上带着笑容，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最后退出了院子的门。
在她的面前，闻喜将那两扇破败的院门，“嘎吱”一声关了起来。
“啊！”
惨叫声，短暂的划破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