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 贾府冬至忙祭祖
冬至前一日，贾府便浸在浓郁的沉水香里。小厮们踩着梯子更换廊下的羊角灯，灯罩上的金菊纹样被雪水洇开，宛如点点凝血。黛玉扶着湘妃竹杖立在廊下，看雪粒子扑在紫鹃新糊的明角窗上，忽闻荣禧堂传来贾母的咳嗽声，那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带着金属般的冷硬。
“姑娘，快披上斗篷。”紫鹃捧着雀金裘追出来，衣领上还沾着线头，“老太太今儿个起了五更，连漱口用的都是雪水烹的金菊茶。”
黛玉接过斗篷，指尖触到内衬里的双鱼佩——那是昨夜如雪托梦所赠，玉质比平日灼人。她望着荣禧堂檐角的冰棱，想起梦里如雪腕间的紫斑：“紫鹃，你说…若是人活到极致，是不是都要变成自己最恨的模样？”
紫鹃一怔，手中的鎏金手炉“当啷”落地，炉盖弹开露出里面的金菊炭，火舌舔着炭块，竟在雪光中映出“替死”二字。
荣禧堂内，贾母正由鸳鸯梳头。银发如霜，却被梳成少女般的双髻，插着十二支金菊纹点翠簪，每支簪头都嵌着米粒大的人骨。她对着铜镜转动手腕，赤金翟衣上的九九金菊纹随动作起伏，绣线里混着的金丝发出幽光，与佛经中“地狱变相图”的鬼火别无二致。
“颦儿，”贾母忽然开口，镜中目光如刀，“明日祭祖，你穿那件茜香罗裙吧。”
黛玉低头，见裙角在雪光中投出孪生双鱼的虚影，那是双鱼佩在作祟。她想起如雪的警告：“冬至子时，金菊盟会以宝钗为引，用你的血唤醒地脉。”喉间突然发紧，却见宝玉从屏风后转出，麒麟剑穗上缠着半片焦黑的金菊纹密档。
“老祖宗放心，”宝玉上前搀扶贾母，袖口的金麒麟坠子与黛玉的双鱼佩相触，发出清越鸣响，“林妹妹昨儿喝了我特意求的川贝枇杷膏，这会儿气色好多了。”
贾母伸手抚过宝玉腰间的麒麟剑，指尖在剑鞘上的辟蛊纹路停留：“难得你二人这般和睦。待祭典过后，我便向皇上请旨……”话未说完，鸳鸯捧来参茶，琥珀色的茶汤里漂着金菊花瓣，贾母饮茶时，指尖在杯沿划出三圈金菊纹样——那是金菊盟“血祭将至”的暗号。
黛玉转身时，袖口扫过妆奁，验丝镜残片突然发烫，镜中闪过贾母年轻时的画面：她跪在太虚幻境门前，从神秘人手中接过木匣，匣中躺着两个女婴，一个眉心朱砂痣，一个腕间系着双鱼佩。
第二折 祭池深处埋杀机
戌时初刻，秦淮河结着薄冰，碎冰撞击着岸边的金菊纹灯笼，发出细碎的声响。黛玉和宝玉踩着覆雪的石板潜至祭池畔，七十二盏灯笼在水面漂成北斗形状，每盏灯笼下都系着蜡黄的木牌，上面用朱砂写着金陵十二钗的生辰八字，宝钗的名字旁画着血红的菊花，黛玉的名字旁则是断头的桃花。
“看那边。”宝玉压低声音，麒麟剑穗上的金线绷直如弦。
画舫上，宝钗被铁链锁在船头的玄武岩柱上，金锁已碎成三片，分别嵌在她眉心、心口、腕间，紫斑顺着碎金锁蔓延，竟在肌肤上织出金菊纹样。薛姨妈站在她身后，手中的祭盘用少女头骨打磨而成，盘里的青丝正是黛玉今早梳头时剪下的，混着金菊粉，发出诡异的甜香。
“双生血祭，需以替身引魂，真身献祭。”宝玉翻开《血祭手札》，纸页间掉出片金菊花瓣，“宝钗是‘菊’，你是‘桃’，他们要先用她的血打开地脉，再用你的神魂完成献祭。”
黛玉按住双鱼佩，玉佩突然发出蜂鸣，绿光扫过水面，竟照出池底的地宫入口。石门上的“太虚幻境”四字被金菊粉覆盖，门环是两个交颈的傀儡，左边傀儡眉心朱砂痣，右边傀儡腕间双鱼佩，分明是她与宝钗的模样。
画舫突然传来锁链晃动声，薛姨妈举起祭盘，金菊粉顺着盘沿流入水中，秦淮河顿时泛起血光。宝钗抬头，眼中已无焦距，嘴角却勾起一抹笑，那笑容与贾母昨夜在荣禧堂的狠厉如出一辙：“颦儿，快来……”
第三折 双鱼合璧破蛊门
子时初刻，祭池四周的金菊纹号角齐鸣，声音里混着少女的尖啸，像无数根细针扎进耳膜。贾母在八名金菊纹侍女的簇拥下登上祭台，头上金冠的十二旒珠串相撞，发出骨节摩擦般的声响——每颗珠子都是用少女指骨磨成，指节上的金菊纹刺青还清晰可见。
“吉时已到，血祭开坛！”
贾母挥手间，七十二盏灯笼同时爆燃，金菊粉顺着灯笼绳流入祭池，水面沸腾着涌出气泡，每个气泡里都映着宝钗的脸。宝钗被推入水中的瞬间，金锁残片与池底玄武岩共鸣，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地宫门缓缓开启，门内飘出的不是冷气，而是温热的金菊香，混着铁锈味。
“握住我的手。”宝玉的声音带着颤抖，麒麟剑与双鱼佩同时发烫，在掌心烙出对称的印记。
黛玉深吸一口气，将双鱼佩按在池边石兽眼上。那石兽本是蚣蝮形状，此刻竟睁开双目，瞳孔里的金菊纹旋转成漩涡，引出冰蓝色光柱。宝玉挥剑斩向灯笼绳，麒麟剑的辟蛊纹路与光柱交织，在空中划出“囍”字屏障，金菊粉触到屏障瞬间化作飞灰，露出里面藏着的“替死”符咒。
“破阵需用双生血脉。”黛玉咬破指尖，血珠滴在玉佩上，竟在水面映出三重影像： 她自己、宝钗、如雪。三重影像重叠时，宝钗在水中发出悲鸣，眉心紫斑化作金菊形状，与血珠共鸣。地宫门轰然开启，门内传来万鬼呜咽，那是金菊盟历代献祭少女的冤魂。
第四折 金銮殿外暗流涌
与此同时，金銮殿外的雪越下越大，贾政跪在丹陛上，《金菊盟逆案录》被雪水浸透，纸页上的“七十二煞”血印晕开成不规则的金菊形状。九门提督抱臂而立，腰间金菊纹佩饰随呼吸明灭，像极了祭池里漂浮的灯笼。
“贾大人醉了，”提督冷笑，靴底碾过贾政献上的人骨佛珠，“竟拿戏文里的‘双生血祭’来糊弄皇上。”
话音未落，三十六名金菊纹禁卫突然杀出，刀光映着雪光，贾政瞥见为首者耳后的“菊”字刺青——那是贾母身边最得宠的侍卫长顺。顺儿挥刀时，袖口滑落的金菊纹帕子上绣着“密勿”二字，正是史湘云的笔迹。
千钧一发之际，贾琏带着东府子弟撞开宫门，手中举着从洋行搜出的漆盒，里面装着七十二具少女骸骨，脚踝上的金菊纹脚链还在发光：“皇上明鉴！这些姑娘都是金菊盟的活祭！”
金銮殿内，皇帝盯着案头的金菊纹密折，折内用金菊粉写着：“贾家势大，需以血祭削之。”他握紧玉玺，指节发白，想起登基那晚，贾母曾跪在太虚幻境门前为他祈福，那时她头上还没有金菊纹佛珠。
“宣贾政入殿，”皇帝的声音像被冰水浇过，“带齐人证物证。”
殿外风雪骤然大作，贾政起身时，看见檐角的冰棱断落，正砸在金菊纹砖雕上，碎成齑粉，露出里面藏着的“血祭”二字。
第五折 祭池血斗辨真假
祭池地宫深处，台阶由金菊粉与少女骨灰混合砌成，每走一步就会留下血红色的脚印。墙壁上的浮雕记录着金菊盟历代血祭：汉代用双胞胎祭黄河，唐代以金菊纹傀儡惑君，最后一幅是贾母屠灭甄家，她手中的血玉匕首正刺向襁褓中的黛玉。
“颦儿，快走……”宝钗被锁在中央祭坛，金锁残片已嵌入地脉枢机，她的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时而像黛玉，时而像如雪，“他们要的是你的血，我的魂……”
黛玉挥剑斩断锁链，双鱼佩与宝钗腕间的残玉合璧，祭坛突然震动，投出甄家小姐的完整虚影。虚影开口时，声音如空谷回音：“双生血契，本为护脉，却被恶人利用。如今唯有合璧，方能破阵。”
贾母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手中的血玉匕首滴着金菊粉：“可惜你们明白得太晚了！”匕首刺来的瞬间，宝玉用麒麟剑挡住，剑穗金线勾住贾母的佛珠，人骨珠子纷纷坠落，每颗珠子里都刻着献祭少女的生辰八字，其中一颗刻着“贾敏”——黛玉母亲的名字。
“你母亲当年想毁了血祭令，”贾母的脸在金菊粉中扭曲，“所以我让她死在金菊盟的祭坛上，用她的血养了二十年蛊！”
黛玉浑身发冷，终于明白为何母亲临终前紧攥着双鱼佩，那不是遗物，而是枷锁。
第六折 贾母伏诛惊贾府
卯时初刻，祭池水面被朝阳染成金红。贾政带着御林军闯入时，贾母已跪在祭坛上，双手被双鱼佩的光芒灼伤，露出底下的金菊纹刺青。黛玉握着合璧的玉镜，镜中映出贾母与历任皇帝的密约，每一份都用少女经血写成。
“老祖宗，为何要这样？”宝玉的声音哽咽，麒麟剑垂在身侧，剑刃上沾着贾母的金菊粉。
贾母抬头，银发已褪成金菊粉的色泽，嘴角却挂着笑：“为了贾家不倒！你们以为朝堂是儿戏？若无金菊盟的血祭镇着，贾家早被政敌啃得骨头都不剩！”她忽然剧烈咳嗽，咳出的不是血，而是金菊粉，“但我终究是错了……这血祭的反噬，竟要我用全部精血来还……”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开始崩解，金菊粉顺着祭坛缝隙流入地脉，露出藏在暗处的“血祭令”。黛玉捡起贾母遗落的戒指，内侧刻着“贾敏之印”，原来母亲当年是金菊盟的左使，却在最后关头用双鱼佩护住了她，自己成了祭品。
“姑娘，”紫鹃匆匆赶来，手中捧着贾母的妆奁，“老太太房里的金菊纹匣子……”
话未说完，匣子突然打开，里面掉出卷金菊纹地图，上面用朱砂标着“太虚幻境”的位置，正是金陵城西的废弃道观。
第七折 新劫又起埋伏笔
辰时正，贾府上下乱作一团，冬至祭祖大典草草收场。黛玉和宝玉站在贾母房前，看紫鹃捧着金菊纹匣子出来，匣中除了地图，还有封遗书：“金菊盟总坛在太虚幻境，唯有双生血脉能破。”
“太虚幻境？”宝玉皱眉，想起小时候听乳母说过，那是金陵城西的废弃道观，曾是甄家的家庙，“莫不是甄家灭门那晚，大火烧的就是那里？”
黛玉点头，指尖抚过地图上的金菊纹标记，忽然想起史湘云逃走时遗落的密档：“云妹妹带走了金菊盟的海外密档，若她投靠北境……”
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晴雯冲进院子，鬓角沾着雪花：“宝二爷！林姑娘！史姑娘带着密档出城了，往西北方向去了，马车上还插着金菊纹小旗！”
宝玉握紧麒麟剑，剑穗上的金线指向西北：“不能让密档落入北境手中，否则天下又要大乱。”
黛玉望着天边的金菊纹云彩，将双鱼佩与麒麟剑收入袖中，忽然想起贾母临终前的笑，那笑容里竟有几分释然：“这一局虽胜，下一局却已开始。宝哥哥，无论前路如何，我们一起走。”
宝玉伸手替她拂去鬓角的金菊粉，触到她耳后的朱砂痣——那是昨夜如雪托梦时留下的印记：“一起走。”
两人翻身上马，麒麟剑穗与双鱼佩在晨风中轻轻相触，恍若一对永不分离的蝶影。远处，秦淮河的金菊纹灯笼已被清扫殆尽，却在河底深处，隐约可见新的金菊纹暗流正在涌动，像极了贾母佛珠里的人骨，永远沉在黑暗里，诉说着未被洗净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