礁石洞里的咸腥味混着铁锈气，苏承嗣脚踝的铁链磨得皮开肉绽。 林英的霰弹枪口顶在他眉心：\"谁给你纹的疤？ \"她盯着对方左脸那道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刀痕，\"连弧度都分毫不差！ \"
\"老爷子亲手划的，\"苏承嗣咧嘴笑出一口烟牙，掏出发霉的满月照，\"他说这样姐弟相认才有仪式感。 \"照片背面是教官与苏雪凝的合影，两人站在警校靶场，背景里堆着印船锚标志的木箱。
陆月突然扯开他衣领，后颈的北斗七星烙印已经溃烂：\"这毒疮和教官身上的一样！ \"她甩出镣铐钥匙砸在岩壁上，\"装什么可怜？ 铁链的锁眼根本没锈，你自己能开！ \"
江白抽了管两人的血，试管在月光下泛起诡异的靛青色：\"毒素同源，但解毒剂需要活体血清。 \"他晃了晃苏承嗣的胳膊，\"你每周打一次抑制剂，注射器呢？ \"
洞外突然传来柴油机轰鸣。 林英扒着岩缝往外看，教官的渔船正在下锚，船头站着个戴斗笠的老头——那弯腰咳嗽的姿势，和三天前死在祠堂的老头一模一样！
\"老爷子最烦人刨根问底，\"苏承嗣突然挣开镣铐，军靴踹翻洞口的礁石，\"他给我下了十年毒，就为等你来当药引子！ \"碎石飞溅中，他像条泥鳅钻进暗河，只留件破衬衫挂在钟乳石上。
陆月对着暗河连开三枪，回音震得洞顶掉渣：\"这崽子腿脚利索得很，祠堂那具'尸体'绝对有诈！ \"
警校档案室的老吊扇吱呀作响。 林英翻开发黄的退休报告，手指在\"死亡日期\"栏停住：\"教官十年前就肺癌晚期，殡仪馆还有火化记录。 \"她甩出张焦黑的骨灰盒照片，\"那这两天诈尸的是鬼？ \"
江白用紫外灯照报告纸，隐形的船锚水印浮现：\"死亡证明是苏氏医院开的。 \"他撕开档案袋夹层，掉出支生锈的注射器，\"这是抗蛇毒血清，批号和林英中的毒匹配！ \"
停尸房的冷气冻得人牙关打颤。 陆月一把掀开3号柜，空荡荡的不锈钢板上留着个人形水渍：\"有人在这儿躺过，体温还没散尽！ \"她突然抬枪指向通风管，\"出来！ \"
教官的尸体直挺挺从管道滑出，溃烂的脸挂着诡笑，手里攥着半块奶糖。 林英掰开他僵直的手指，糖纸背面用血写着：【解毒剂在靶场地下】。
\"老爷子就爱玩这套，\"苏承嗣的声音从停尸柜后传来，他咬着苹果推开7号柜，\"真血清在这儿呢。 \"柜里堆满贴着\"LY-00\"标签的血清瓶，生产日期从1992年延续至今。
江白的针尖刚刺入瓶塞，突然甩手砸向窗户：\"是海水！ \"玻璃炸裂的瞬间，教官的\"尸体\"突然暴起，针管扎向林英脖颈。 陆月一个过肩摔将他掼在停尸台上，假皮下露出年轻男人的脸——正是苏家失踪三年的私人医生！
\"老爷子在靶场等你们呢，\"假教官的舌头被毒药腐蚀，\"他说……游戏才刚开始……\"
---下章预告：教官爷爷给我下毒（二）**
靶场地下室的铁笼里关着二十个\"林英\"，每个都有月牙形疤痕。 江白发现血清必须用至亲之人的骨髓配制，而苏承嗣的体检报告显示他与林英并无血缘。 教官的录音带在柴油机轰鸣中播放：\"当年产房换了三对双胞胎……\"当林英持枪冲进监控室时，屏幕里的教官正给婴儿时期的她注射第一针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