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我把秀姑当年干活的地方说给方雨婷听,她听罢,觉得这里确实是一个线索。
“可是,咱们又不是医生什么的,怎么想办法去医院呢?”她耸了耸肩。
本来我想问问老何的意见,奈何老何这家伙重色轻友,去找韩静语了。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灵机一动。
虽然我们不能直接去医院,但是我们可以间接去医院啊!
医院大多都是和附近的寿衣店,白事儿店有合作。
这些店的人会找兼职去医院发宣传小卡片,来做宣传,让别人去买店里的寿衣什么的。
以前有一些人发这种小卡片给家属,倒霉的自然免不了被家属一阵暴揍。
这种工作,可遇不可求,我们可以借着这个身份,光明正大地待在医院里。
“行。”方雨婷表示同意。
她又问我,老何要不要跟我们一起?我说,老何这家伙最近光忙着搞对象了。
他哪里有空搭理我们。
说干就干,我们联系到了秀姑所在的医院的白事儿店,问他们要不要兼职发小卡片。
医院附近有一家“福安寿衣店”,看上去挺大的,门口也贴着找兼职的宣传单。
我们有些将信将疑地进屋,屋里没人,喊了一嗓子,才有人回应我们。
听声音着像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头:
“兼职发小卡片?你们俩年轻人,吃得下这份苦?”
“大爷,我们就是想赚点零花钱,不怕苦也不怕累!”
我赶紧放低姿态,刻意装出实诚的样子,
“听说店里这种活儿不好找人,我们手脚麻利,绝对不给您添乱。
在医院,我们发完就走,不惹家属烦。”
老头沉默了几秒:“这活儿可不是那么好干的,医院管得严。
保安见了就赶,遇上脾气爆的家属,骂你们一顿都是轻的,动手也不新鲜。
你们可想好了?到时候如果挨了揍,我可不负责,我是小本经营。”
“想好了想好了!”
我连忙答应着,偷偷给方雨婷使了个眼色。
方雨婷和我配合默契:“大爷,我们之前也帮别的店发过。
我们别看年轻,但是懂规矩,专找合适的人递,不硬塞,绝对不会给您捅娄子。”
见方雨婷如此上道儿,我也赶紧补充:
“是啊,大爷,我们就想在医院里待几天,按天给钱就行
工钱您看着给,多少都不介意。”
这话像是说到了老头心里,他咳嗽了两声,爽快地答应下来:
“行吧,那你们跟我进来吧!我给你们拿卡片和工装。
医院离咱们这儿不远,不过,你们得小心一些。”
老头絮絮叨叨地说着,说这医院不干净,让我们两个人,小心点。
说以前店里有过一个发小卡片的兼职,当时五点多回到店里,身体有点不舒服。
他的手有点抽,身体有点侧一边,后来到了晚上七点多,他请了假。
他朋友陪他出去社区医院看医生,打点滴的时候,那人的眼睛一直往上。
眼睛是翻白眼那种,自己没办法控制,他就叫朋友去喊医生。
医生检查一遍后说没有问题,但是还是叫打电话叫家属来。
带去区里面的医院看看,后来他家属和他叔过来接他上区里医院。
看了急诊也是叫打点滴,当时眼睛没怎么翻,就缓过来了。
尿急的时候,就自己提着点滴去厕所,提裤子的一瞬间,猛的一股感觉。
感觉自己后面有人,但是回头看是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