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中年男子右手小指戴着一枚翡翠扳指，谢氏宗亲会副会长谢荣年的标志性饰物。
\"带他们从地下室走。\"许墨塞给小林一张磁卡，\"去3号安全屋，用冷冻舱延缓症状发展。\"
等小林带着病人离开，许墨取出怀表，按下隐蔽按钮，表盖内侧的微型显示屏亮起。
显示出bioGen集团实验室的实时监控，董事长谢荣正在查看一批刚从海上运抵的冷冻样本。
许墨的指尖微微发抖，他早该想到的，\"龙涎香计划\"与谢氏宗族的联系绝非偶然。
楚寒将车停在城中村入口，紫外线手电筒照亮了潮湿的墙面。
那些看似普通的水渍在紫光下显现出荧光反应，形成一条清晰的路径，与浮尸背部的电路纹路如出一辙。
\"楚队，痕迹进了那家诊所。\"苏芮指着\"安康诊所\"的招牌低声道。
楚寒刚迈步，太阳穴突然一阵刺痛，最近这种头痛越来越频繁，总伴随着一些陌生又熟悉的记忆碎片。
他摇摇头推开诊所铁门，迎面撞上一个戴鸭舌帽的高瘦男子。
\"许墨？\"楚寒惊讶地认出这位鹭城最年轻的医学博士，\"你在这里做什么？\"
许墨的瞳孔微缩，但很快恢复镇定：\"义诊。楚队长呢？查案查到贫民窟来了？\"
楚寒注意到许墨白大褂下摆沾着一种特殊的荧光物质，与墙上痕迹完全一致。
他正要追问，一阵刺耳的电子噪音突然从巷口传来，楚寒转头看去，只见一辆黑色厢式车顶部的球形装置正对着这个方向旋转。
\"趴下！\"许墨猛地将楚寒扑倒。
一道蓝光闪过，楚寒感到颅骨内像被千万根针同时刺入，剧痛中，他眼前闪过一幅幅画面：
- 自己穿着白大褂站在实验室里；
- 一个戴着双蛇吊坠的少女被关在透明舱室中；
- 谢荣将一管蓝色液体注入少女颈部...
最后一幅画面是许墨的脸，却穿着bioGen集团的工作服。
等楚寒恢复意识，黑色厢式车已经消失无踪，许墨扶他坐起来，递来一张纸巾，楚寒这才发现自己流了鼻血。
\"记忆清除射线。\"许墨低声说，\"bioGen最新研发的非致命武器。\"
楚寒擦着鼻血，突然抓住许墨的手腕：\"你怎么知道这些？那些病人去哪了？他们身上的鳞片是怎么回事？\"
许墨沉默片刻，从怀中掏出一个U盘：\"这里有你要的答案，但不是现在，明天中午，海滨公园观景台见。\"
说完，他迅速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巷弄中。
苏芮从诊所里跑出来：\"楚队！后面手术室发现了这个！\"
她举着一个密封袋，里面是几片青灰色的生物组织。
楚寒接过密封袋，组织在紫外线下发出幽幽荧光，与浮尸背部的纹路一模一样。
bioGen集团大厦顶层，谢荣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鹭城夜景，他手中把玩着一枚古老的铜钱，钱币正反面分别刻着\"卍\"字符和双蛇缠杖图案。
\"董事长，许博士接触了刑侦队长。\"马克西姆站在阴影中汇报，\"需要处理吗？\"
谢荣微笑摇头：\"不必，许墨比他自己知道的更重要。\"
他转向实验室主任，\"今晚月圆，准备'祭品'的最终调试。\"
实验室主任犹豫道：\"但稳定性只有72小时，之后会...\"
\"足够了。\"谢荣打断他，\"送王船仪式只是开始，等全城都感染了龙涎香，谢氏子孙将获得真正的永生。\"
他按下桌上的古董座钟，暗格弹出一支装有蓝色液体的试管。
液体中悬浮着无数纳米级颗粒，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银光。
许墨躲在3号安全屋的密室里，将基因测序结果投影在墙上。
电脑屏幕上，三个工人的基因序列与一个古老样本并列显示，匹配度高达99.8%。
那个对比样本的标签上写着：\"谢怀安，万历四十三年，肌肉组织切片\"。
\"四百年前的基因编辑...\"许墨喃喃自语，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谢荣对古医术如此痴迷。
谢怀安根本不是巫医，而是超前于时代的基因工程师。
怀表突然震动起来，许墨打开隐藏界面，监控画面显示bioGen实验室正在大规模调动安保人员。
他放大其中一个屏幕，看到几个穿防护服的人正将昏迷的年轻人装入特制容器，容器侧面印着\"月圆祭品\"字样。
许墨的胃部一阵绞痛。
十五年前那场大火前，养父曾说过类似的话：\"他们需要满月时的活体样本...\"
他迅速敲击键盘，调出一份加密档案，屏幕显示需要生物特征解锁，许墨犹豫片刻，将拇指按在扫描区。
档案打开了，标题赫然是：《基因重组计划：许墨，特殊耐受体，编号001》。
档案中的照片是一个瘦弱的少年，躺在实验舱里，胸口布满了与城中村工人相似的鳞片...
林语笙躲在图书馆古籍部的书架后，屏住呼吸，黑暗中，电磁脉冲枪的充电声越来越近。
她悄悄摸出防狼喷雾，这是眼下唯一的武器。
\"林博士。\"一个沙哑的女声突然在耳边响起，\"别出声，跟我来。\"
一只冰冷的手拉住她，穿过迷宫般的书架，来到古籍部的消防通道。
借着应急灯的微光，林语笙认出这是图书馆的资深管理员陈姨。
\"你父亲生前托我保管这个。\"陈姨递过一个牛皮纸袋，\"他说如果有一天你开始调查谢氏和bioGen，就把这个给你。\"
林语笙颤抖着打开纸袋，里面是她父亲，已故民俗学家林教授的调查笔记。
最后一页贴着谢氏族谱的局部照片，上面用红笔圈出了十几个名字，每个名字旁边都标注着相同的死亡年龄：48岁。
\"谢氏男性从无一人活过49岁，直到二十年前谢荣打破这个诅咒。\"
陈姨低声道，\"你父亲发现，他们靠送王船仪式传递某种基因病毒，用活人当载体...\"
一声巨响从古籍部传来，陈姨脸色骤变：\"他们找到这里了！从后门走，去找许墨！只有他知道完整的真相！\"
\"许墨？bioGen的首席医学官？\"林语笙震惊地问。
\"不，\"陈姨推她进电梯，\"他是林教授最后一个学生，也是唯一从谢氏实验室逃出来的实验体。\"
电梯门关闭前，林语笙看到陈姨从抽屉里取出一把手枪，冷静地上膛。
楚寒坐在法医实验室，反复观看执法记录仪拍下的模糊画面。
那辆黑色厢式车顶部的装置，与bioGen集团申请的\"定向记忆干扰仪\"专利图纸几乎一模一样。
\"楚队，你看这个。\"苏芮兴奋地推门而入，\"国际刑警刚发来的资料。
过去十年，东南亚各国报告的'类鱼鳞病'案例，全部发生在沿海地区，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