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丢掉他。
卫慈下巴紧绷，双眼猩红，就在下的手慢慢的攥紧握成拳头，咯吱咯吱作响。
他身上的气息将她笼罩其中。
许清荷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那是咱们的孩子。”
卫慈沉默不语，执拗的眼神表明了。
占有欲在心中疯狂滋长。
他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许清荷，“……”
她泪水无声滑落。
“当年你答应过我的，会像爱我一样爱几个孩子，为什么又变成这样，我向你保证，你一直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但是……我是孩子的母亲，对他们有责任也有义务，算了，冷静冷静吧。”
许清荷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擦肩而过时，她腰间独立的大手被打横抱起，身体腾空。
她下意识惊呼一声，然后伸手搂住了卫慈的脖颈，眼神沉默的瞪过去，“怎么不是生气了？抱着我干嘛。”
卫慈下巴紧绷，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在脸上投下小片阴影。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卫慈抱着她沉默不语。
许清荷生气地将头埋在他的胸前，无声掉着眼泪，就是不说话。
很快，泪水染湿了前面的衣服。
卫慈心传来密密麻麻的疼，低着头，看着那张小脸通红一片，“我，以后会改。”
母亲对孩子应该是关心关爱。
他不应该在意。
道理明白，心过不去。
许清荷不满的哼了声，声音轻轻柔柔，更像是撒娇。
卫慈掩去眼中的复杂，“我不该生气，以后都不生气。”
这是他心爱的女人，心心念念的人。
好不容易回来了，要一辈子爱她，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许清荷抬头对上他那双深情的眸子，心里五味杂陈。
他是爱她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这份爱太过沉重。
占有欲十足。
“你这样我好难过。”许清荷声音越来越轻，带着哽咽。
卫慈心蓦地一痛，他紧紧将人抱在怀里，温柔地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以后不会了。”
一定会努力控制自己。
许清荷破涕为笑，“好好好，那你先睡会儿，下午还要批阅奏折。”
国家大事最为重要。
许清荷在他唇角落下一吻，整理好心情，走出御书房。
苏公公站在门外顺着里面看了一眼，嘴角勾起，“放眼整个皇宫，只有年假才能让陛下开怀。”
许清荷笑而不语，带着无霜匆匆离开。
他们一行人刚走到卫长舒宫殿门口，一听到里面传来不满的声音。
“哼，混小子，我是他哥哥，竟然敢对我动手。”
小顺子讨好的开口，“二殿下，三殿下也是关心你，一直派人过来询问，还送来了许多珍贵的药材，咱们库房里的好多人参都是三殿下送来的。”
“哼。”
卫长舒冷哼一声，怒火明显比刚刚小了许多。
许清荷站在门口，无奈叹息，慢慢的走了过去，“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
卫长舒心虚的低下头，“你，不用这么关心我的。”
昨天晚上，好险，幸亏他挨了一跤，然后晕倒了，不然……就要踹到眼前的人了。
习武之人力气很大。
那一脚真的踹出去，眼前的人非死即伤。
不过。
为什么呢？
他眼中明显带着疑惑。
许清荷上前，手极其自然的放在他的额头上，“受伤了没有发烧是好事，以后不许随便动手，让你练武功是强身健体，而不是示强凌弱。”
“为什么？”
卫长舒疑惑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要挡在卫无殇身前？”
“傻子，你们俩都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让你们受伤呢。”
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
当时的反应是下意识的。
等等，没得选择。
作为母亲，无论何时何地，都会保护自己的儿子。
许清荷一脸慈爱，“好了，小小年纪不要想这些事，赶快养好身体，过些日子又要去围猎，难道你想待在皇宫里吗？”
确定卫长舒身体无恙，许清荷又仔细叮嘱了一些细节后转身离开。
自始至终没有责怪，没有责骂。
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卫长舒眼中带着迷茫，“你说他是为什么呢？”
小顺子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好一会儿，他喃喃地开口，“也许这位娘娘就是你们的母亲。”
嗖嗖嗖嗖。
话刚一出口，房间内温度嗖嗖嗖下降。
小顺子身体缩成一团。
卫长舒眼神凌厉，“这种事情以后不许再说。”
“二殿下，奴才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说，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无霜姑姑为什么会如此关心这位娘娘，而且，当初娘娘就是突然失踪的，现在又突然出现，也有可能。”
是吗？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
卫长舒躺在床上看着窗口，陷入沉思。
当年娘亲消失的时候，他已经5岁了。
从小到大，他最喜欢黏着娘亲。
还记得那天他只是睡了个午觉，醒了之后娘亲就不见了。
从那以后，老头子疯了，大哥一夕之间长大。
世界翻天覆地。
他眼眶红红，别扭的将被子蒙在头上，“我不想听，你出去。”
……
许清荷百无聊赖的在御花园闲逛，看到远处熟悉的身影，并未如同往常一样迎上去，而是径直走向另一个方向。
“给娘娘请安。”
卫琛主动上前双手抱拳，礼仪周全，只是眼中的冷意却极为明显。
许清荷后退两步，“有事吗？”
“我……”
“你这混小子想干嘛？又要给我喂毒药？”
许清荷越想越气，她伸手抓住了卫琛的耳朵，“快点把解药给我，不然以后我都不原谅你了，女孩子是要宠的，好大胆子，竟然给亲娘喂毒药，欠修理是不是……”
“快点快点，马上把解药给我，不然我就……把你小时候尿床的裤子拿出来……”
伤心过后，许清荷已经想好了，该怎么收拾这个混账儿子。
嘿嘿。
作为娘亲，她手里可是有很多杀手锏的。
见卫琛不开口，她手上更加用力，像是要把耳朵拽下来一样，“听到没有，再不给我，我就把你5岁还尿床的事情也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