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时平淡回应。
“嗯？”你就嗯？
听到这么炸裂的事，你就嗯？真相都大白了，你结果就嗯？我……你，你，你就嗯？
“咳！”心以见不得王万里误解那时，清清嗓子解释道，“嗐，这些千金阁早都查到了，小姐一直在想的其实是钱越的事儿。”
“钱越？他又犯啥事了？”王万里不解，咋又扯到他了？
“嚯，听你这语气，和他关系不错嘛？”心以顺嘴调侃道。
钱越？哦，诗会上那个除三哥四哥和宇文肖玉外的第四个人。
张衿瑕下意识点头附和，刚小鸡啄米一下忽然察觉不对劲。查什么？怎么听起来好像钱越有问题啊。
张衿瑕目光向那时看去，果然那时和心以都看过来。
王万里：……
“你点啥子头！”王万里气得火冒三丈。
〔不儿！你要害死你哥我啊！〕
张衿瑕心虚地不敢看王万里，大脑迅速思考然后弱弱地解释道：“啊……那什么，听枉凝说，她哥弄了一个人进国子监当教书先生，叫什么钱越来着。”
嘿嘿两声后又道：“我三哥可是会试榜首，这么厉害哪个先生不晓得他？”
言外之意，王万里和每一个教书先生都熟。
“解释做什么？我家小姐又不……”心以刚要顺嘴调侃 ，被那时打断。
“钱越认识宇文肖玉？”那时语气中终于有了变化，多了些诧异。
千金阁的消息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动查有记录，连楚国公裤衩什么色儿都知道。钱越是小人物太无足轻重了就没和宇文肖玉连一块儿查，但宇文肖玉什么样一清二楚。
那个人，好男风。
那时突然开口，王万里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在问张衿瑕，不过张衿瑕很是“懂事”，只是笑笑，并未答话。
王万里心满意足地正视那时，然后回道：“认识，而且宇文肖玉很是护着钱越，旁人说钱越一个不字都会被他整治。”
宇文肖玉还护着钱越？
“怎么个护法？”那时拍拍心以的胳膊肘，心以很配合地挺直腰杆，“像云岫护着心以这种？”
王万里陷入沉思，像云岫护着心以？
不，不像，云岫和心以怎么看都是好姐妹，嫌弃与友爱相随相杀的那种，兄弟嘛是方挣和任疏笛张惊鸿那种，宇文肖玉和钱越嘛……有点像……
“像您和我……”这种。
“pia！”王万里打了自己嘴巴一下。
死嘴，就你快！
虽不知三哥和楚大人之间发生什么，但瞧这情形曾经一定有过矛盾。张衿瑕此刻憋着笑，两个腮帮子像条鱼似的。一会儿挠挠额头，一会儿揪揪手绢，好不忙碌！
那时嘴角不可察地上扬一个弧度，从鼻腔里轻轻发出“哼呵”一样的气息。
“那……楚，呃嗯……楚大人，冒犯了。”
从现在起王万里要与那时礼貌相待，多多制造机会见面，哦不，不能太多，那时很忙，不能打扰到她。
嘿嘿，现在我多有礼貌，像一个谦谦君子吧，嘿嘿。
那时点头，现在她知道该怎么去查这件案子了 。
国子监内，已是下堂后，没有多少人。
钱越在他的学舍里认真批改学生的作业，这时候一个学生抱着一本书走进来，在钱越对面坐下。
对于这位学生没有眼力见的行为，钱越直截了当提出来：“学堂里要有学堂的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应当称呼我先生！”
学子微微一笑，起身拂了拂身：“学生雪纷见过钱先生。”
钱越皱眉，忍不住说教：“你这行的什么礼！”
男不男，女不女的！无论男子还是女子见到教书先生无不是恭敬地双手过颌行敬师礼。如此姿态倒像是那些风尘之所行的礼了。
雪纷轻笑一声走近钱越，逼近钱越，小声说道：“先生不喜欢么？还是说先生只喜欢宇文公子那样的男子？”
喜欢男子……
钱越脑海中被炸起一片虚无，恶心和被羞辱之感让他怒火中烧。
钱越猛的推开雪纷，雪纷冷不防摔在地上，这时候钱越手中不知哪拿的匕首，明晃晃举着，把雪纷按在地上，一只手死死掐着雪纷的脖子，刀面“piapia”拍在雪纷脸上。
“男子？为什么喜欢男子？你们这些人真是恶心！”
雪纷佯装挣扎不开，害怕地说：“先生，先生，放过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
钱越不为所动，现下他的眼睛已经充血通红。
“不敢？你们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可是敢得很呐！”
雪纷：“嘤嘤嘤，我没有……”
“你有！你是如此，岑七斤亦是如此！你们这种恶心的男子就应该去死！”
钱越转动匕首，刀刃朝人，猛的朝雪纷胸口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匕首被一枚迅速飞来的飞镖击飞，钱越也被这突然的作用力震得手疼。
一抹倩影倏然飘至。
“我看谁敢杀我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