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青倒抽了一口气，除了师青柯，他想不出这个世界还有谁懂这四个字母的意思。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直接冲到师青柯面前，问他到底是以怎样的身份存在这个世界，又有什么目的。
看似师青柯什么都没做，却又处处留下了他的踪迹。
他跟百里鹤归会进入裂缝，穿过镜子来到此处见到这面墙壁上的妖族历史，也是在他师青柯的意料之中吗？
那么他是否也可以去怀疑，去猜测，他与百里鹤归相识之地，也是他安排的呢？
太多太多的疑团让岑子青看不清，看不明，看不透，理不清的头绪，让他头都感到痛了。
“此话何意，让你如此心神不安？”百里鹤归见他扶额叹息，想必是这最后一句话的内容带给他很大的冲击。
岑子青欲言又止，哭笑不得道，“后面这话，就是单纯骂人的，没啥意思。”
百里鹤归却盯着他不语。
岑子青和他对视了下，突然很是心虚的率先垂下了眼帘，靠，怎么就忘了，以百里鹤归的学识，连他都不看不懂的字，自己却一眼就说了出来，这不明摆着告诉他自己隐瞒了事吗？
“那个……”岑子青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解释一下。
百里鹤归却抬手拍了拍他的头，“不想说，就不说。”
岑子青愣怔了下，紧张的心情因他眼中的包容而稳定了下来，食指挠了挠脸颊，“等日后，我再找个时间跟你说。”
百里鹤归勾了勾唇，“好。”
岑子青把话题转回到妖族的过去，“我的疑问很多，先说下镜的‘死亡’，是指下镜已经没有活人了对吗？亦或者说下镜，也成了跟冥河路一样的地方？”
百里鹤归颔首，“应当相似，与冥河路不同的是，除了魙之外，还有神魂修炼成功，迈入冥修的修炼者。不过因屏障的存在，他们不可能上得来。”顿了顿，他眼神幽暗，“可现在你也看到了，屏障逐渐对他们失效了。”
岑子青深吸了口气，“下镜成为死地，为何从没有人提及？”
百里鹤归的解释是，“上中下三境天地，下镜为凡人所居，灵气微乎其微，中镜的修炼者自然不会到下镜去，生活在中镜的凡人，也没有这个能力下去，另一种可能，就是中镜的修炼者下去了，死在了下镜。”
岑子青算是认同他的解释点了点头，“那么，下镜为什么会成为死地？”
百里鹤归的回答是，“不知，我查过，没有任何头绪。”
岑子青思绪一转，忽然道，“你是追着帝林无意中去了下镜，那是不是可以猜测，帝林的真身，就在下镜？下镜变成这样，会不会也跟他帝林有关？”
百里鹤归若有所思，目光落到墙壁上的字体，神色一顿，“你怀疑的，或许没错，你看这里。”
岑子青看向百里鹤归指着的一段话，他念了出来，“天地初开，妖族与人族共存……不被天道认同而驱赶囚禁在妖都。”
岑子青疑惑，“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百里鹤归眸色暗沉，“据我所知，上镜与中镜的古籍记载中，妖族与人族，从未曾共存过。”
岑子青错愕，没有共存过？那妖族以前是在哪儿？
下镜！
那为何现在妖都在上镜？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头痛。”岑子青梅开二度的扶额叹气，幽幽道，“不然，你想个办法把师青柯给捉来，就能解开我们的疑惑了。”
百里鹤归颔首，“可以试试。”
岑子青连忙道，“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其实他觉得，就算是百里鹤归，也不一定能逮住师青柯。
说不定，师青柯的身份，就像他以前看的小说主角，要么自带金手指，要么自带系统剧本……总而言之，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师青柯能跟他好好聊一聊。
“接下来，你打算如何？”百里鹤归带着岑子青在宫殿里面转了一圈。
岑子青想了想，认真道，“在此潜修。”
师青柯不是说了吗？
如今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提升修为。
既如此，何不趁此机会，专心潜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