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毁？”岑子青好奇，“是通道的防御阵法有问题，还是遭到了妖兽的破坏？”
“正是遭到了妖兽的阻碍，导致阵法未能布置完成，死了好多人。”老者一脸唏嘘，“幸好在那时，这位女妖大人出现，赶走了那群妖兽，在她的威慑下，千里之内的海域，没有高阶妖兽敢靠近，也让我们顺利建成了安全通道。”
岑子青听到这里，头往百里鹤归那边凑，小心道，“他们就不会怀疑是女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吗？”
百里鹤归抿了口茶，这茶味道寡淡，正如他此刻听的故事一样让他提不起任何兴趣，见岑子青听的高兴，才没有出声离开，“空海城建立至今，女妖故事的版本层出不穷，你听的，只是其中一个。”
岑子青眼睛都瞪圆了，“搞半天原来是假的？你不早说！”
百里鹤归勾了勾唇，“不想打扰你听故事的雅兴。”
岑子青翻了个白眼，身旁的老者还在说着他的故事，但岑子青已经没有想继续听下去的兴趣了，八卦的心思也被掐灭。
不过他还是等老者讲完故事后，才付钱离开。
老者道谢后，边笑着说欢迎岑子青下次再来。
而唯一的食客在岑子青跟百里鹤归离开后，才擦着额头的汗水说，“老头，你就是命好啊，遇见两位好脾气的。”
老者乐呵呵的，“可不是嘛，老头我看人的眼光还挺准的，这两位一看就是心善的人。”
食客见此也只是摇了摇头。
这边岑子青正好奇追问着百里鹤归空海城的事，“这女妖是什么来历你肯定知道。”
百里鹤归见他倒着走路，差点被旁边冲出来的小孩给撞到，伸手把人拉到身旁，徐徐道来，“很老套的故事，第一任空海城的城主曾经救过女妖，那时的妖族还没被完全驱逐到放逐之地……”
“啊，我懂了。”岑子青打断他未完的话，“肯定是女妖长大后以身相许，在城主有生之年里保归墟海不受妖兽迫害。”
难怪百里鹤归都说老套了，这确实是已经烂透了的套路。
百里鹤归见他一脸的无趣，无奈的笑着摇头，“这女妖名为赤鸣，确实是护佑了归墟海近千年，在那位城主离世后，就销声匿迹了。”
岑子青摸了摸下巴，“没有被困在放逐之地的妖，应该都是向善的妖吧？”
不然的话，以天道的能力，想要把所有妖族都禁锢在放逐之地，也是能够轻松做到的吧？
那所谓的天道被反噬，只能把妖族困在放逐之地，总觉得不怎么符合常理？
反正岑子青总觉得怪怪的。
“或许吧。”百里鹤归并没否认，却又幽幽道，“那么帝林，为何没受到天道的制裁。”
岑子青沉默，半晌才眸色淡淡道，“谁知道呢，我们当初所在的地方，也还没找到。”
谜团，是要一个一个解开的。
“算了，想那么干什么？我们直接去归墟海，一探究竟先。”岑子青眺望建在山腰的廊桥，“等事情忙完后，时间充足的话，再来逛一逛这空海城吧。”
空海城里头有个阵法，可以直接随机传送到内海附近，可以缩短距离减少赶路的时间，这也是为什么两人要进城的原因。
两人来到传送阵附近时，已经排了好长的队伍。
“这么多人去内海？”岑子青惊讶。
内海距离空海城千里，有不少高阶妖兽出没，境界不到九境的修炼者去到内海，也容易成为妖兽的腹中餐。
岑子青观排队的修炼者，基本都是八境的，这跟去送死有什么区别？赌自己的运气好，不会遇见高阶妖兽吗？
“哥，要不还是算了吧？去内海太危险了。”一道女声从岑子青身后传来。
岑子青侧眸看去，是一对年纪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兄妹。
妹妹看上去很不安，一直在劝着哥哥不要去内海，但哥哥似乎非常执着的要去，还说，“你放心吧，这又不是我第一次去内海，好不容易遇见这种好机缘，错过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
或许是因为岑子青的看他们的眼神毫不遮掩，兄妹两人顿时警惕的看着他。
哥哥罗海把妹妹罗月挡在身后，紧张道，“不知道两位前辈有何吩咐？”
岑子青直问，“你们刚才说的机缘是什么？”
罗海疑惑，“两位前辈不知道吗？前段时间内海发生地震，引发海啸，还冒出了一扇门，据说那扇门是远古时期，通往天界的大门。”
罗海看向四周，“这些人，都是冲着那扇门来的。”
岑子青愣了一下，“海底冒出一扇门？天界的入口？”他笑了，“不是，这种话你们也信？”
罗月小声嘀咕，“我也说了是骗人的，他不听，非要去送死。”
罗海立马捂住她的嘴，陪笑道，“小妹性子直，两位前辈莫扰见怪。”
罗海怕的不是岑子青，怕的是冷漠着一张脸的百里鹤归。
虽然百里鹤归已经隐藏了修为气息，可罗海修炼的功法独特，能够感知对方境界。
因此一直不敢直视百里鹤归，怕对面动动手指就要了兄妹两人的命，自然也不敢对岑子青的问话有所隐瞒。
“我怎么瞧你很是笃定此事为真？”岑子青估摸着空海城属于凰权的领土城镇，天武那边没有收到消息，那必然就是凰权这边的修炼者隐瞒了起来。
不过这事情未免也太巧了，让岑子青不得不怀疑，便问，“那扇门在内海什么位置？”
罗海回答，“在东南区海域附近，至于准确的方位，我并不知晓。”
岑子青无语了，没忍住吐槽，“你听听，你听听，这还不够明显吗？”
这师青柯就差直接跑到两人跟前，对他们说‘门我都给你们送来了，还不快进去？’
百里鹤归瞧他咬牙切齿的模样，没忍住轻笑了声，“那你去，还是不去。”
“去！”
刚好轮到了两人进传送阵，岑子青付了灵源，才补充后面那句，“我倒是要看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