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丞相当初在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头皮发麻，不是一剑贯穿心脏，而是徒手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的心脏掏出来……
郑丞相不是仵作，不知道人在被掏出心脏的时候还会不会有意识，可无论有没有意识他都觉得很恐怖。
那可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啊，就那么挖出心脏……
郑丞相深吸了口气，脸色发白。
若是说那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野兽做出的事情，那他只会觉得害怕与愤怒，然而如果说这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做出来的事情，那就让人有些不寒而栗了。
安武帝很快看完了那份奏折，脸色阴沉的可怕：“一个半月前就已经发现了几十具尸体了，结果他们现在才想起来把这件事上报？”
郑丞相听了这话也有不禁怀疑这光州刺史是不是疯了，死了几十个人，而且还都是被一击毙命挖去心脏，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敢隐瞒到现在才上报。
更难以置信的是他隐瞒了两个月，到最后竟然连凶手的身份都没查到，不但身份没查到，甚至连凶手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郑丞相抬眸觑了眼安武帝阴沉的脸色，觉得这光州刺史怕是要完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安武帝就下令降了光州刺史的职，同时从朝中派出两名大臣前往光州调查此事。
“什么人会做出来这种挖人心脏的事情呢？而且还一挖挖了这么多。”
延英殿内，安武帝召集了一众大臣共同探讨光州发生的这件事，而楚卿卿则是趴在不远处的窗边，小声和躺在她脑袋上的化成冰晶小人的系统说话。
系统：“变态吧，一般做这种事情的都是变态，当然，是你们人类中的变态。”系统补充道。
楚卿卿不否认系统的话，毕竟人类里面确实有很多变态，不过她还是觉得有些离谱，就算是变态那也不能一下子挖那么多人吧？
系统：“可能是大变态吧。”
楚卿卿：“……”
她觉得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
如果他是一个变态的话，那肯定是一个相当厉害的变态。
从光州刺史派人查了差不多两个月都没能查到他的身份的这一点就能证明。
只是……他杀了那么多人，挖了那么多人的心脏真的只是因为他是个心理变态么？
“可不是变态的话他为什么要挖人心脏？”楚卿卿自言自语：“而且还专挑小孩和青年挖……对啊，他为什么要专挑小孩和青年挖？”
楚卿卿说完后突然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要是变态随机杀人的话应该不会有这种明确的指向性吧？
当然也不排除这个人是一个有着收集孩童和青年人心脏的怪癖的变态。
毕竟文书中说在这些尸体旁边并未发现他们被挖出来的心脏，这就代表着那个凶手在将他们的心脏挖出来后带走了。
系统：“带走做什么？古代也没有福尔马林，他带走了也没用啊，难不成放在冰室里天天都去观赏一圈。”
要是这样的话那真的是太变态了。
楚卿卿沉思：“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人变态起来谁也想不到能变态到什么地步。
因为信息太少，楚卿卿和系统暂时也分析不出什么来，只是听着徒手挖心脏这几个字楚卿卿总觉得有些熟悉。
“挖心脏……挖心脏……”
可她应该没见过这种事，为什么会觉得熟悉？
系统听着楚卿卿的话也有些好奇，半晌后忽然道：“难道是因为殷戌？”
楚卿卿一愣：“嗯？”
系统：“当时保护你的暗卫和殷戌打起来的时候，殷戌就曾徒手挖向过其中一个暗卫的心脏处。”
系统这话一出楚卿卿想起来了，当时确实有这么一幕，只是那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她看过后很快就忘了。
难道这件事和殷戌有关系？
楚卿卿想到这个可能顿时觉得这件事麻烦了，殷戌修的是邪术，那他挖人心脏肯定就不是单纯的出于变态心理了，他定然是用那些人的心脏做了什么。
就像是他之前给太后弟弟与景王换魂魄之前找了人来提前做实验一样。
系统：“难道他这次要给人换心脏？”
楚卿卿觉得应该不太可能，就算他要换心，那也不能徒手掏吧？
楚卿卿：“难道是在找匹配的心脏？”
要是这样的话就更糟糕了，那只要他一天找不到要找的心脏那他就会一直杀人。
不过楚卿卿觉得这个概率还是很低的，因为若是要找需要的心脏的话他定然不会既挖小孩的心又挖青年人的心，除非他是要找两颗。
系统：“可不是这样的话他挖心脏做什么？”
楚卿卿沉默了，她也不清楚殷戌究竟想要做什么，而且……
楚卿卿叹气：“你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啊。”
系统也很惆怅：“他要是现在在我面前我就知道了。”
楚卿卿：“他之前也在你面前了。”
系统：“那就是bug！”
没错，一定是bug！
楚卿卿：“……”
唯心主义的bug是吧。
不过要是这些事情真是殷戌做的话，那他现在人在光州？
楚卿卿皱眉：“难道一直没抓到他就是因为他从京城跑到江南去了？”
安武帝和一众大臣早就商议结束了，此刻全都仔细的听着楚卿卿和系统的对话，然而越听越是心惊，因为无论楚卿卿和系统说的哪种可能都很恐怖。
都代表着这个殷戌还会继续杀人。
且他们暂时无法阻止。
安武帝深吸了口气，立刻将楚卿卿之前练习画符时候送给自己的那些符篆以及许多楚卿卿的丹药拿了过来，然后命人将其交给前往光州查案的两名大臣，并派了十几个高手在两人身边保护两人。
除此之外还请了京中最大的佛寺中的大师与最大的道观中的道长随行前往光州。
万事俱备，众人总算是放下了心来，然而让众人未曾想到的是这边两名查案大臣刚离开几天，兴州便又传来了加急文书，而其中的内容竟与光州文书中挖心一案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