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烨一怔：“她只是个孩子。”
“在草原上，她这个年纪的女孩早就嫁人了。”刘含烟淡淡道。
“而且她很单纯，很直接，不像我们大乾的女子那么多心眼。也许...她更适合你。”
说完，刘含烟离开了帐篷，留下赵烨一个人愣在原地。
接下来的日子里，赵烨继续教授蛮族人种植技术和奶制品制作方法。
蛮族人开始在河边的土地上挖掘水渠，播下了第一批种子。
霍娉每天都跟在赵烨身边，像个小跟班一样。
她不仅学得很快，还经常向赵烨提出一些奇思妙想。
“赵烨，我们能不能把奶酪和牛肉一起做成一种食物？”有一天，霍娉突发奇想的问道。
赵烨想了想，笑道：“当然可以，这叫奶酪烤肉，味道会很棒。”
一听可以，霍娉立刻跑去准备材料，不一会儿就带来了新鲜的牛肉和刚做好的奶酪。
赵烨看着她真的带来了东西，笑着摇了摇头，他们把牛肉切成薄片，铺上奶酪，然后用特制的陶罐慢慢烘烤。
香气一会就出来了，引来了不少好奇的蛮族人。
当奶酪烤肉出炉时，霍元也闻着香味过来了，尝了一口后，差点好吃到把舌头都咬掉了：“这味道...简直是神赐的美食。”
霍娉看着赵烨：“我就说赵烨什么都会吧：”
刘含烟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心中忽然有些失落。
她发现自己在这里似乎变得多余了，赵烨来了之后，霍元和霍娉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而赵烨，不再像以前那样经常对她冷言冷语的。
这本应该是好事，但刘含烟的心里却越来越不是滋味。
一天晚上，刘含烟独自一人在河边散步。
这里是赵烨选定的种植区，如今已经挖好了水渠，播下了种子。
“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赵烨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刘含烟转过身，看到赵烨站在不远处：“我只是来散步的而已。”
赵烨走到她身边，也望向那片刚刚播种的土地：“再过不久，这里就会长出庄稼。到那时，蛮族就不需要靠掠夺过冬了。”
刘含烟点了点头：“赵烨，我从没想过你能做到这些。你不仅改变了他们的生活方式，甚至让他们对大乾也改观了不少。”
赵烨淡淡一笑：“人总是有所为有所不为的。”
就在这时，霍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赵烨，你在哪儿呀？我找了你好久。”
赵烨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对刘含烟说：“我先走了。”
刘含烟点点头，看着赵烨走向霍娉，心里居然很不是滋味。
霍娉看到赵烨，高兴的跑了过来：“我刚学会了一种新的奶饼做法，你要不要来尝尝？”
赵烨微微一笑：“好啊，带路吧。”
......
同时，蛮族制作的奶酪、酸奶等制品也吸引了不少大乾的商人前来交易。
边境地区开始出现了小规模的集市，蛮族人用奶制品换取大乾的盐巴和布匹。
这种和平交易的景象在边境已经多年未见了。
随着交易的增多，集市也逐渐扩大，吸引了更多的商人和游民前来。
一日清晨，赵烨来到集市，看着眼前热闹的集市，心中感慨万千。
短短半月时间，这里已从一片荒地变成了一个繁华的小集市。
蛮族的牧民们带着新鲜的奶酪、酸奶和肉干，坐在摊位前等待交易。
大乾的商人则带来盐巴、布匹和各种生活用品。
然而，赵烨很快注意到了一些问题。
“五块奶酪才换这么点盐？”一个蛮族老妇不满的嘟囔着，但她的大乾语并不流利，那个大乾商人根本不理会她。
“要么换，要么滚，我可没时间跟你废话！”商人不耐烦的一挥手。
老妇人无奈，只能接过那一小包盐，转身离去。
赵烨皱起了眉头。
他走近另一处交易地点，发现情况正好相反。
一个不谙世事的年轻商人用一匹上好的丝绸，换了几块普通的奶酪，亏得连连叫苦。
“这交易太混乱了。”赵烨喃喃自语。
“没有统一的价格和规矩，双方都可能吃亏。”
正想着，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赵烨，你在这里做什么？”
回头一看，是霍娉，她今天换了一身大乾的装束，看起来比平日穿着兽皮可爱多了。
“我在观察集市。”赵烨指了指眼前的交易场景。
“你看，没有统一的规则，交易很容易不公平。”
霍娉撇了撇嘴：“我们草原上的人不懂你们大乾的那套，价值、价格，这些对我们来说太复杂了。”
赵烨看了她一眼：“正因如此，你们才经常吃亏。”
“那怎么办？”霍娉歪着头问道。
赵烨想了一会：“这里需要一个公平交易的地方，一个有固定价格的商店，让双方都不吃亏。”
“商店？那是什么？”
“就是一个固定的地方，摆放各种货物，标明价格，人们可以用钱或等价的物品来交换。”
霍娉瞪大了眼睛：“这样就不用讨价还价了？”
“对，而且能保证公平。”
霍娉的眼睛亮了起来：“那太好了！我们蛮族人最怕被骗了。我哥常说大乾商人精得很，总是能占我们便宜。”
赵烨笑了笑：“那就让我们来改变这一点吧。”
就在两人交谈时，刘含烟也来到了集市。
她远远地看到赵烨和霍娉站在一起，亲密交谈的样子，心中不禁一阵酸楚。
“刘将军？”身后传来了霍元的声音。
刘含烟回过神来：“苍狼王。”
霍元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是赵烨和自己妹妹：“看来我妹妹和北业王相处得不错。”
刘含烟应了一声说道：“是啊，挺好的。”
霍元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放弃他了吗？怎么，现在后悔了？”
刘含烟的脸色变了变：“我只是...没......”
霍元笑道：“你知道，我妹妹从小就任性，她看上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与此同时，赵烨和霍娉已经来到了集市的另一边，那里有一个废弃的帐篷，位置正好在交易最频繁的地方。
“这里如何？”赵烨指着帐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