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
凌晨
何雨柱蜷缩在一个窝棚中，周遭一片死寂。
他形如枯槁，面色灰败如土，双眼深陷，目光却时而空洞，时而被回忆点亮。
生命的烛火摇摇欲熄，而那些被岁月尘封的人和事，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四合院的童年宛如一幅温暖的画卷。
清晨，阳光穿过斑驳的树叶，洒在青石板路上。他与小伙伴们院里追逐嬉戏，清脆的笑声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那时候，四合院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有爱他的妈妈。
他想妈妈了。
父亲何大清带着他穿梭在厨房与小院之间。
何大清的厨艺精湛，手把手教他切菜、调味，厨房里弥漫着烟火气与浓浓的父子情。
妹妹何雨水像个小尾巴，跟在他们身后，天真无邪地笑着。
然而，这份美好如梦幻泡影。
何大清和白寡妇跑路了，将他的世界瞬间击碎。
只留下他和年幼的何雨水，相依为命。
从那一刻起，他稚嫩的肩膀，不得不扛起生活的重担。
为了生计，何雨柱进了轧钢厂，成了一名学徒。师傅们严肃苛刻，他从最底层的杂活做起，每天累得腰酸背痛。
但何雨柱骨子里有股不服输的劲儿，他用心学手艺，仔细琢磨每一道菜品的火候与调味。
下班后，他匆匆赶回四合院，照顾妹妹何雨水。
何雨水渐渐长大，出落得亭亭玉立。
可何雨柱却因为家庭的变故和生活的压力，在感情上一直空白。
直到秦淮茹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平静。
秦淮茹的男人贾东旭早逝，拉扯着三个孩子，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何雨柱心善，看不得她娘几个受苦，便时常从食堂偷偷带些剩菜剩饭给她们。
一来二去，两人之间情愫暗生。
何雨柱不顾众人反对，毅然决然地与秦淮茹走到了一起。
钱给了秦寡妇，但是没有上车。
纯纯的大舔狗。
起初，日子虽苦，却也有几分甜蜜。
他努力工作，想给这个即将重组的家庭更好的生活。
然而，贾张氏的刁钻刻薄，不断刺痛着他的心。
棒梗对他这个继父充满敌意，总是恶语相向，让他满心委屈。
秦白莲还上了个环。
何雨柱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却始终得不到真正的认可与感激。
随着时间推移，矛盾愈发尖锐，棒梗为了房子，竟联合小当和槐花算计他，最终将他赶出了四合院。
那一刻，何雨柱的心彻底凉透，曾经的付出与坚守，在现实面前，如泡沫般破碎。
可怜、可悲的舔狗。
在与秦淮茹一家的纠葛中，何雨柱忽略了妹妹何雨水。
何雨水对他与秦淮茹的事，从一开始就持反对态度，她心疼哥哥，担心哥哥被拖累。
可何雨柱沉浸在自己所谓的爱情与责任感中，对妹妹的劝告置若罔闻。
何雨水嫁给了小警察。
由于何雨柱承认自己偷鸡，何雨水在婆家抬不起头。
如今，何雨柱满心懊悔。
他意识到，自己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家，冷落了真正的亲人。
在四合院这个小社会里，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等人，构成了何雨柱生活的另一幅画面。
道德天尊易中海。
这位一大爷，平日里总摆出一副公正无私的模样，张口闭口都是大道理。
但实际上，他自私自利，为了维护自己在院里的权威，没少算计何雨柱。
遇到事情，他总是偏袒自己亲近的人，表面上调解矛盾，实则是捂盖子。
刘海中，二大爷，是个十足的官迷。
在厂里，他对领导阿谀奉承，回到院里，便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为了满足自己当官的虚荣心，他弄出个 “执法队”，在院里耀武扬威，却尽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阎埠贵，三大爷，精明算计，一毛不拔。
凡事都要权衡利弊，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不惜与邻里翻脸。
他表面上斯斯文文，肚子里却全是弯弯绕绕，总能想出各种法子占别人便宜。
....................................
天黑之前，许大茂拄着拐杖，身子颤颤巍巍地挪了过来。
何雨柱抬眼一看，微微一怔。
许大茂走到何雨柱跟前，喘着粗气，把手里的一件破大衣和两个大白馒头递过去。
他哑着嗓子说：“傻柱，拿着。天儿冷了，别冻着，这俩馒头你也垫垫肚子。”
何雨柱愣了愣神，下意识地接过，眼眶微微泛红，“大茂，你这……”
许大茂嘿嘿一笑，在他身边缓缓坐下，“柱子，咱俩光屁股长大的交情，你还跟我客气啥。虽说咱俩年轻那会没少掐架，可到老了，才知道啥最重要。”
何雨柱咬了口馒头，含糊地说：“大茂，以前我总觉得你坏，可后来我琢磨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也没啥错，错的是我。”
许大茂摇摇头，叹了口气，“柱子，你可别这么说。以前我是混蛋，老针对你。但你这人实诚，心善，这么多年，我其实心里有数。”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苦笑道：“咱这一辈子，争争斗斗的，图个啥呢？”
许大茂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现在想想，啥都不图。就图个老了还有你这么个发小，能唠唠嗑。”
何雨柱眼眶更红了，声音带着些哽咽，“大茂，这么多年，咱俩都不容易。”
许大茂点点头，望着天边的夕阳，“是啊，不容易。傻柱，往后咱俩就好好的，别再折腾了。活着就好，棒梗真不是个东西。”
何雨柱摇摇头，“大茂，不说他了。不是自己的亲儿子，指望不上。算了。我想我妈妈了。”
到了暮年，回首过往，那些曾经的矛盾与纷争都如过眼云烟。真正留下来的，是那份刻在骨子里的情谊。年少时相爱相杀，到老了才明白，这份发小之情，才是最珍贵的财富。
天好冷，飘起了鹅毛大雪。
何雨柱裹着大衣和杂草，他还是感到冷。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他的眼神中满是悔恨与无奈。
他后悔自己在感情上的盲目，为了秦淮茹一家，忽视了妹妹，疏远了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他后悔自己的软弱与善良被人肆意践踏。
他想起自己在轧钢厂挥洒的汗水，那些努力工作的日子，本应换来更好的生活，却被秦寡妇吸血。
“我这一辈子，到底图个啥呢？” 何雨柱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却充满了不甘。
他的视线渐渐模糊，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四合院，母亲微笑着向他招手，妹妹在一旁欢快地奔跑。
生命的最后一刻，何雨柱明白了，人生不能只活在别人的期待与要求中，要学会为自己而活，珍惜真正的亲情与友情。
可一切，似乎都太晚了。
他缓缓闭上双眼，带着无尽的遗憾，告别了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世界。
....................................
“嘶～”
“好痛！”
何雨柱猛地睁开眼，脑袋炸裂般的疼。
自己穿着很破破烂烂的衣服，身子蜷缩在墙角。
“抓住那个傻小子！”
不远处，几个二鬼子嚣张的呼喊声传来。
何雨柱心里一紧，扭头看去，几个穿着伪军衣服的家伙气势汹汹地冲来。
“我去，真的重生了！”
何雨柱又惊又喜，可眼下的危机让他无暇细想。
突然，他发现手指不知何时划破，鲜血直流。
而脖子上妈妈赵秋香给的玉佩，正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来不及思索，何雨柱扯下玉佩，把鲜血滴上去。
刹那间，血液被吸收，他眼前一黑，紧接着一亮，竟进入个硕大空间。
何雨柱瞪大眼，打量着这奇异空间。
他做梦也没想到，这看似古朴的玉佩，竟藏着如此乾坤。
这里有山有水，远处山峦连绵，树木郁郁葱葱。
山脚下，大片的黑土地。
一条小溪潺潺流淌，溪水清澈见底，能看到水底圆润的石头和摇曳的水草。
水流轻快地穿梭其中，发出 “叮叮咚咚” 的声响，宛如奏响一曲美妙的乐章。
溪边野花绽放，五彩斑斓，微风拂过，花朵轻轻摇曳，送来阵阵芬芳。
神奇的是他还能看到外面的二鬼子。
二鬼子从墙角路过，竟然没有发现他。
既然重生了，必须改变命运。
他集中精神，瞬间回到现实。
看着逼近的二鬼子，何雨柱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借着对周围环境的熟悉，转身扎进一条狭窄的小巷。
“小兔崽子，看你往哪跑！” 一个二鬼子叫嚷着追上来。
何雨柱在巷子里左拐右拐，凭借灵活的身姿和对地形的了解，成功甩掉了那个二鬼子。
躲在一处隐蔽角落，何雨柱喘着粗气，心中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
有了这个空间，他有了底气。
乱世之中，这空间的资源能让他在绝境中崛起。
他决定先利用空间里的资源提升自己，再找机会对抗敌人，杀小鬼子。
“既重生一回，我定要活出个样来！”
何雨柱握紧拳头，眼神坚定。
呵呵，可惜现在的他只有 9 岁，身高 140 厘米。
但何雨柱顾不了那么许多。
这时，他看到一个不远处的二鬼子。
何雨柱滴溜溜一转小眼珠，计上心头。
他悄悄地走到二鬼子身后。
那二鬼子正东张西望，丝毫没察觉到背后的动静。
何雨柱看准时机，小手一伸，摸走了他腰间的匕首。
紧接着，何雨柱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
“噗呲” 一声，扎进二鬼子腰间。
二鬼子 “嗷” 一嗓子，还没反应过来，何雨柱又是一下、两下。
眼见二鬼子没了动静，何雨柱迅速把二鬼子的尸体收入空间。
做完这一切，他拍拍手，小脸满是坚毅：“狗东西，这只是个开始！你们瑟瑟发抖吧。”
从二鬼子身上搜出来两块大洋。
何雨柱掂量着手中泛着银光的大洋，嘴角微微上扬，这可是眼下的一笔 “巨款”。
他拿着两块大洋走出空间。
何雨柱一路小跑来到全聚德，那熟悉的招牌，扑鼻的烤鸭香，让他瞬间回想起前世的种种。
他舔了舔嘴唇，买了一只刚出炉的烤鸭。
烤鸭色泽红润，外皮酥脆，油脂顺着鸭身缓缓滑落，香气四溢，光是看着就令人垂涎三尺。
何雨柱小心地把烤鸭揣在怀里，用衣服遮好，转身朝着南锣鼓巷走去。
此时的街道热闹非凡，各种吆喝声此起彼伏。
“磨剪子咧，锵菜刀！” 一位老师傅扛着长凳，边走边喊，那悠长的尾音在空气中回荡。
“卖报卖报，最新消息，战事动态全知晓！”
报童手里挥舞着报纸，在人群中穿梭，急切的叫卖声吸引着来往行人的注意。
“馄饨嘞，热乎的馄饨！”
馄饨摊前，老板一边熟练地往碗里舀汤放料，一边大声招揽顾客，热气腾腾的馄饨香气四溢，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何雨柱一路来到南锣鼓巷 95 号四合院门口，一眼就瞧见了“算盘精” 阎埠贵，正拉着五岁的阎解成。
何雨柱下意识夹紧了怀里的烤鸭。
阎埠贵鼻子一耸，闻到了那股鸭肉的香味，立马两眼放光，忍不住上前，脸上堆起假笑：“傻柱，你这是去干啥了？怀里夹的是啥玩意儿？”
说着，还伸手想扒拉。
何雨柱一躲，没好气地说：“全聚德的烤鸭，分一半，你就别想了，你想吃，自己买去。”
阎解成一听有烤鸭，立马扯着阎埠贵的衣角：“爹，我要吃肉肉。”
何雨柱懒得再理他们，一扭头直接跑进了四合院。
他脚步匆匆，穿过前院，进了中院。
一眼就看到母亲赵秋香正在洗衣盆前搓洗衣服。
何雨柱鼻子一酸，热泪盈眶，终于见到妈妈了。
他几步冲上前：“娘，我知道你爱吃烤鸭，我买了一只全聚德的烤鸭。”
赵秋香手上动作一顿，抬起头，满是疑惑：“柱子，你的钱从哪里来的？”
何雨柱脑子一转：“娘，我捡的。”
赵秋香眉头微皱：“柱子，跟我进屋。”
说完，起身擦了擦手，领着何雨柱往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