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话。
钱小军正在和几个同事一起正在撸串，有男有女。
“谁啊？”
一个和戴着眼镜和钱小军年纪相仿的男子笑着道：“这脸都笑成菊花了，背着我们偷偷交女朋友了？”
“滚！！”
钱小军瞪了对方一眼道：“哥们需要偷偷交女朋友啊，没听我说灿哥儿啊。”
“那是男朋友咯？？”
另一个年纪看起来稍微小一点男子调侃着，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好这口！！”
“去你大爷的。”钱小军脸一黑道：“我就是好这口，第一个祸祸的就是你，你看你这细皮嫩肉的。”
“咦！！”
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子露出一丝嫌弃道：“我说你们恶心不恶心啊，吃饭都堵不住你们的嘴。”
几个贱男嘿嘿一笑。
钱小军拿起一串羊肉，呲溜一下全部吃到嘴里，惬意的喝了口啤酒，这才道：“茗茗说的对，你们恶心不，吃饭都堵不住你们的嘴，行了，别特么瞎几把猜了，是方灿。”
“方灿？？”几人一愣，那个扎马尾的女子有些诧异：“你怎么会认识他？”
“我为什么不能认识他？？”钱小军撇了撇嘴。
马尾女笑道：“人家可是大明星，你们两个能有啥交集.......”
正说着。
突然一愣，貌似想到什么一拍脑袋：“你不会是这次节目认识的吧？”
“哟，反应挺快么！”
钱小军喝了一口啤酒笑点点头道：“嗯，是这次录节目认识的，他是主咖，我和人艺的刘隆老师给他做配。”
“啧啧~~”
闻言，那个年纪稍小一点的忍不住咋舌道：“好大的面子，国话，人艺，哎，人们都说话剧演员逼格高，可是真正到了露脸的时候，真的也就只能做配了。”
“谁说不是呢！！”
戴眼镜的男子附和着：“现在好多前辈也都向着影视圈发展了，有时候感觉真的不公平，我们辛辛苦苦演一年的收入，挣的不如一家一集电视剧的收入。”
这真不夸张。
在限薪令还没出台的时候，顶尖演员片酬膨胀的厉害。
电视剧一集片酬上百万甚至数百万。
一部电视拍下来收入上亿。
话剧演员演三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
哪怕现在演员片酬大幅度跳水，可是收入依旧是这帮演话剧的可望不可即。
有时候也不能怪话剧演员看不起一些演艺圈的明星，同样是演戏， 同样是表演，人家上去买个脸甚至台词都不用念，收入动不动就是百万千万的。
他们呢！！
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一年下来估计连人家纳税的零头都比不上。
难绷。
这时马尾女道：“网上都说方灿演技好，年轻一辈的领军人，他演技到底如何？？”
“呵呵！！”
钱小军笑了笑，莫名就想起方灿饰演的始皇帝，他微微摇摇头。
“我就说，网上特么就知道吹，什么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什么 百年难出一个的表演天才。”
“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学生，还不是科班，演技能好到哪里去， 娱乐圈这帮人有时候真的没下限。”
年轻男子看到钱小军摇头，以为方灿名不副实，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嘲讽。
他不是嘲讽方灿。
他嘲讽的是娱乐圈。
营销营销。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在娱乐圈中，营销已经大于专业能力了。
狗屎一样的演技，通过营销就能塑造成演技炸裂。
演戏的时候背个台词就能被营销成努力，勤奋，专业。
我呸！！
有时候看着那些离了大谱的营销，他只感觉自己的智商被按在地上摩擦。
记得，前些年还营销什么五千年才能出一个的绝世美女。
he~~
忒。
西施，貂蝉，这些名传千古的大美人都特么没这么大口气，这帮人到底是谁给他们的勇气。
谁知，钱小军又摇了摇头，道：“这次你还真想错了，他的演技......怎么说呢，年轻一辈有点小了，第一天对戏的时候，刘隆老师都差点没接住他的戏。”
“啊哈！！”
闻言。
几人都是一愣。
国话，人艺。
作为国内最顶尖的两家话剧院，既是对头，同样也是合作伙伴。
因此大家都还挺熟悉的。
刘隆老师虽然不是很有名，可是在任人艺也算是骨干。
属于真正的老戏骨，基本功扎实，演戏那叫一个稳，属于那种跟谁对戏都能五五开的人， 否则，在大咖云集的人艺，人家凭什么能够站稳脚跟。
让刘隆都差点没接住戏。
吹呢吧！！
几人脸上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钱小军也理解，这听起来多少有些天方夜谭，如果不是子亲眼见了方灿的演技他也不相信。
可是.......
现实有时候就是这么魔幻。
“总之，你们到时候看节目就行了......”钱小军摇摇头，最后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次我可是把人丢大了，差点没脸了......”
几人默默对视一眼。
半信半疑。
莫名就对央视这次录制的节目多了几分期待。
......
另一边。
方灿跟着俞蕾来到了一家很隐秘的饭店。
与其说是饭店，倒不如说是个会所，会员制，隐藏在京都的一条小胡同。
听俞蕾说，这家饭店只接受预约，每天出餐的数量是固定的。
大厨祖上是御厨。
真假不知道，不过听着逼格是一等一的。
饭店的格局和装修偏中式，古香古色的，整个饭店都没有大厅，全都是包厢，别的不说，隐私性倒是一等一的。
当方灿和俞蕾两人到的时候，节目组的执行导演和另一个制片已经点好菜了。
一番客套后众人落座。
“喝点酒？？”执行导演笑着道。
闻言。
方灿摇摇头道：“酒就算了，我有点酒精过敏。”
一人出门在外，方灿觉得自己有必要保持最起码的清醒，何况他也不爱喝酒，同时也有底气拒绝喝酒。
俞蕾闻言笑道：“小方还是学生不喝酒就不喝了，那就以茶代酒，敬小方，这几天辛苦了。”
“俞姐，你再说这话，这顿饭我吃着就不踏实了。”方灿笑了笑，举杯共饮。
俞蕾笑道：“那我就不说客套话了， 尝尝这里的菜。”
有一说一。
菜不错，对得起它的逼格。
在吃的差不多后，俞蕾给方灿添了杯茶，这才道：“小方，姐想跟你说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