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话气笑，蒋赞伸手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他眼神真挚，语气认真：“你这小脑瓜都想什么呢？我蒋赞可不是那样的人。”
温软一想余额不多不少就两百，很难笑。
看着面前小姑娘强颜欢笑，蒋赞拿来手机操作一番，然后把界面展示给她看：“你这点钱，够干什么的？”
温软看了一眼，是自己银行卡余额200.36，有零有整。
不是，她的余额他也能看？
温软有办法收下了……
她目光幽幽：“你侵犯我个人隐私。”
「爱意值+100」
蒋赞低笑一声，满是宠溺：“这算侵犯隐私……嗯，我怕你委屈自己。”
她傲娇的小模样，他觉得可爱极了，换了个说辞：“算我侵犯隐私的赔偿，行不？”
人怎么能这么真诚又聪明。
让他侵犯隐私赔偿，温软就是这个想法。
上次讹江遇年钱……不是，是合理索赔精神损失费，一个套路。
不违法，不违反系统规定，非常合理。
虽然江遇年那是空卡，但方法可行。
“那多不好。”温软拿起银行卡笑意盎然，立马收好。
「爱意值+100」
看她一副小财迷的样子，蒋赞唇角不自觉上扬。
他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开口说道：“晚上早点回家，别又搞到那么晚才回来，知道吗？”
温软疑惑，“哦，你指什么？”
「爱意值+100」
蒋赞轻哼，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几分认真：“别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看温软懵懵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他上前一步拉近彼此的距离，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你在试用期！”温软挥挥手转身跑，“我先走了！”
她一点没停留的跑走。
再聊下去，他不得表白啊，表白就要名分。
喜不喜欢再说，她不好谈啊。
能不能谈几个男朋友？这个问题值得思考思考。
系统还没提示，这钱还不算她的？
先跑再说，先计入系统，就是蒋赞要回去也没事。
「爱意值+100」
「爱意值+100」
望着女孩跑开的背影，蒋赞心里像被猫爪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
试用期？那他可得好好表现表现……
他对着她背影，道：“记得看路！”
温软头也不回，他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收起手机，他喃喃自语：小没良心的……
系统提示：
「爱意值+100，目前爱意值：6600」
「金钱+」
「金钱\/爱意值抵扣，目前金钱：-」
温软看着负亿的金钱变成负千万，心情复杂。
又是直接抵扣，系统真的靠得住吗？
这个问题再一次在她心里浮现。
“叮——”
电梯门打开，温软眉头紧皱。
有一些东西在脑子里，那种差一点抓到，又怎么都无法触及。
“温软。”
对视的瞬间，盛烬眸光微闪，眼神移开看向别处。
他脸庞有几分病态的苍白，左脸嘴角一块淡淡的淤青，穿着病号服，身形修长单薄，像寒风里一棵挺立的白杨。
“你在等我？”温软看到他就心塞，想起那被清零的金钱和爱意值。
盛烬微微颔首，故作镇定的整理了下袖口，心跳有些紊乱：“嗯，有些事想和你说。”
“没空。”温软毫不犹豫摁关门。
他上次是认出她不是原主了吧？
一会直接再问她是不是“温软”，系统会不会再一次清零金钱和爱意值？
聊不了一点，走为上策。
盛烬手伸向电梯门，到底没能关闭，走廊的灯光洒在他身上，把身影拉长。
他目光紧盯着温软，生怕错过任何表情，“关于池忱……他和你说了什么？”
还有池忱的事？
温软犹豫了一下，跨出电梯和他并立，“你和池忱认识？”
池忱是个大好人，但很奇怪，好像他认识她很久了，很多事都能预知一样。
而盛烬，第一面好像就认出她不是原主。
两个奇奇怪怪的人凑一块，就是会再一次清零她也得看看怎么回事。
盛烬垂眸看着地面，“嗯，有些交集。”他顿了顿，抬眸，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他……没和你说什么吗？”
这问题，那就是他们说过什么了？
“你们说了什么？”温软问。
盛烬薄唇微抿，神色有些复杂，纠结要不要说出来。
他直直的看着她，眼神变得深邃：“一些，关于虚拟意识体的事。”
这个东西涉及温软知识盲区了。
她脑袋里全是问号，要询问的时候系统发出警告：「扣除金钱100万！禁止继续询问宿体绑定者。」
「目前金钱：-」
现在系统非常不可信，不让问，温软非得问。
之前负十亿都没怕过，区区一百万。
“什么是虚拟意识体？”
温软问出这句话，系统没有继续扣金钱，而是产生了一种尖锐的声音在她意识里，感觉要刺穿灵魂一样难受。
系统越这样，温软就越想知道，咬着牙跟盛烬硬聊下去。
“你怎么了？”盛烬目光紧盯，观察着面前脸色突然变白的她。
温软摇摇头，“你说。”
他组织着措辞：“简单来说，就是一种可以脱离人体存在的意识形态。”
“小说里的系统？”温软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这两句话完，脑子脑袋不只是有刺耳的警报音，甚至刺痛。
盛烬对这个回答感到意外，眼神变得有些凝重：“你可以这么理解。但它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温软脑壳疼得感觉自己要晕厥过去，抓住他手臂稳住身形，“你的病房在哪？”
夏天的病号服是短袖，她的手触碰到盛烬皮肤，还显得指尖有些凉。
“真的没事？”盛烬心跳不自觉加快，清傲的眸色被担忧覆盖，“在走廊尽头。”
肢体接触的瞬间，温软脑子里系统没再发出警告音，甚至刺痛也消失。
她拉着盛烬往走廊尽头的病房走去，试探性又继续刚才的话题：“你继续说说虚拟意识体。”
话说出来，温软做好了咬牙应对系统的警告，结果什么都没发生。
所以，真是和她跟盛烬的直接接触有关系？
系统，盛烬……两者有什么关系？
温软一直以为宿体绑定者包括温爸爸和温妈妈，这一刻有点不确定了。
也许，只有盛烬。
按系统的说法，盛烬死亡她也得死，但她死亡，盛烬一点影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