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明玖的睡颜，听着她绵长的呼吸，钟闵睡意逐渐上涌，就在他半睡半醒之际，明玖的手机响起。
明玖皱眉往被子里钻，钟闵迅速睁眼，他将明玖往怀中揽了揽，这才探手拿过明玖的手机。漆黑一片的卧室里，齐律师三个字无比醒目。
钟闵记性多好？他一见到名字就想到了那晚在何记外和明玖约饭的男人。单独约饭还不够，现在还凌晨打电话？
钟闵皱眉，还是接通了电话。他没说话，只是等着那边开口。
齐景琛是借着酒意打的电话，若是不借着酒意，他根本就没有勇气和明玖联系。如今见明玖接了电话，他神智似乎清醒了几分：“嫣嫣？”
“我看到你官宣的消息了，恭喜你，可我真的特别难过。”
“当初我若是没有帮着陆域隐瞒他出轨的事，我们之间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可能？”
钟闵越听牙关咬得越紧，他正要说话，手机却被明玖拿开。
明玖又不是真的睡死了，她平时很警觉的。早在手机响起的那一刻她就醒了，但是钟闵体贴她不想叫醒她，她就当不知道呗，谁知道居然是齐景琛打来的电话？
手机被明玖拿走，钟闵双手就缠住了明玖，搂着她根本就不撒手。明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摩挲着钟闵的肩背，“齐律师，谢谢你的祝福，我和钟闵现在很幸福，我会将你的祝福转达给他的。”
齐景琛内心满是苦涩：“嫣嫣……”
听着这可怜巴巴的声音，钟闵轻嗤一声，他拨开明玖睡裙的肩带，在她锁骨处咬了一口。明玖缩了缩肩膀，没好气地看着钟闵，这是属狗的？
似乎是察觉到弄疼了她，钟闵讨好地对着那一处又亲又吻。明玖安抚地拍着他的背脊，她知道钟闵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占有欲以及藏都藏不住的疯劲儿。
“齐律师，我从来都不假设从前，”再不挂电话，有人都要被醋淹死了，明玖打算速战速决：“我看重的永远只是现在。”
“哪怕你没有站在陆域那边，我们也是不可能的，与道德无关，单纯只是因为我只喜欢钟闵这样的。”
竖着耳朵的钟闵缓缓勾起唇角，他喜欢明玖这么直截了当地只偏爱他，从来不让他忐忑不安。
齐景琛沉默了许久才道：“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明玖嗯了一声：“齐律师再见。”
挂了电话，钟闵就扑了上来，他搂着明玖：“只喜欢我这样的？”
明玖亲了下他的薄唇：“对，就喜欢你这样的。”
钟闵笑了，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怎么半夜给你打电话啊？这人怎么一点边界感都没有？”
“或许只有这会儿他才有勇气吧，”明玖实话实说，“我不是帮他说话，我们一共也没联系几次，我从来都不主动联系他的。”
钟闵眯着眼：“几次？”
明玖打趣他：“几次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是你女朋友，而他永远都只是一名离婚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