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对石爱荣说道:“荣荣啊,一个人对你好,你以后可以寻找合适的机会去报答他,但不一定非要用那种方式去报答他。”
我尽量让自己的话语显得委婉一些,毕竟这种事情说出来还是有些难以启齿的。
然而,石爱荣似乎并没有完全理解我的意思,她疑惑地问道:“哪种方式啊?”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话说得更直白一些:“就是那天晚上你们在小树林里……”
话到嘴边,我又突然停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下去。
石爱荣显然被我的话吓到了,她在车后大声喊道:“我们只在小树林里坐着聊了会儿天而已,真的没有干其他的事情啊!”
这让我感到十分诧异,我和柳冬丽明明在废井旁边发现了用过的卫生纸和避孕套,可石爱荣却坚称什么都没发生。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我心生疑虑,于是决定把车停下来,弄清楚这件事情的真相。
我松开油门,缓缓地将车停靠在路边。
车停稳后,我从电车上下来,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石爱荣,严肃地说道:“荣荣,我们可是找到了那片小树林,亲眼看到了废井旁边有用过的卫生纸和避孕套,而且吉岩还在那个废井里。”
“废井里?他怎么会掉井里呢?”石爱荣一脸惊愕,眼睛瞪得浑圆。
她稍稍定了定神,接着说道:“我们聊了一会儿天,我娘突然给我打电话,我就跟吉岩一起离开了小树林……”
“等等!”我突然打断了石爱荣的话,“你说你们一起离开了小树林?”
我紧紧地盯着石爱荣,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
石爱荣被我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她有些慌张地解释道:“是啊,我们一起出了小树林。但是,出了小树林之后,吉岩磨磨蹭蹭的,我看时间不早了,怕回去晚了我娘会说我,所以我就骑着电车先走了。”
我仍然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石爱荣,她的解释虽然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那废井边的卫生纸和避孕套又是怎么回事呢?”我继续追问,想看看她如何解释这个关键问题。
石爱荣似乎对这个问题毫无准备,她愣了一下,然后努力回忆道:“我和吉岩在那里聊天的时候,好像没看到旁边有卫生纸啊……”
如果石爱荣说的都是真的,那岂不是说明在她离开之后,吉岩竟然还和其他女人一起来到了这废弃的井边?
他们在这里发生了关系之后,出于某种原因将吉岩推进了井里?
可是这样的解释实在是太不合理了!
这大半夜的,哪来的女人呢?
就算真有女人,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和吉岩发生关系呢?
而且,即便真的发生了关系,那个女人也完全没有必要把吉岩推进井里啊!
这一连串的疑问在我脑海中不断盘旋,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唉,算了,不想这么多了。反正等会儿就要去见吉岩了,到时候只要我们俩一对证,谁在说谎自然就一目了然了。
想到这里,我稍稍松了口气,然后重新跨上电车,对着石爱荣喊道:“荣荣,我们走吧!”
石爱荣似乎对这一切毫不在意,她兴高采烈地坐上电车,嘴里还嘟囔着:“太好了,一会儿就能见到我的吉岩哥哥咯!”
看着她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我忍不住提醒道:“荣荣,等会儿见到吉岩,你可要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哦,毕竟他可是有媳妇的人呢!”
石爱荣坐在电车后面,轻声说道:“姐,你就放心吧,我可不敢在他媳妇面前张狂,否则他媳妇肯定会狠狠揍我一顿的。”
我听了,也不禁笑了起来,心想这小妮子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我们很快就来到了吉岩的办事处,推开门,发现里面只有柳冬丽一个人正坐在电脑前忙碌着。
她一见到我走进来,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目光直直地落在了石爱荣身上。
我见状,连忙走上前去,笑着介绍道:“冬丽,这位是石爱荣,她是路罗乡石家赛村的,以后就跟着我柳如烟啦。”
我之所以这样介绍,其实是希望柳冬丽能够放下对石爱荣的成见和仇恨。
接着,我转头对石爱荣说:“这位是吉岩的媳妇,柳冬丽,她可是咱们矿泉水厂驻梅州的老总哦。”
石爱荣倒是一点都不怯场,她微笑着向柳冬丽打了个招呼:“嫂子好!”
柳冬丽显然有些尴尬,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冲石爱荣点了点头。
我心里很清楚柳冬丽此刻的感受,毕竟,一个和自己丈夫有着不正当关系的女人突然出现在面前,任谁都不可能对她表现得太过友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