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狐族的六尾狐，你有路子见到他吧？”
陈长生露出个比老狐狸还老狐狸的奸笑。
“……”
老宋没好气：“您看我像狐狸不？”
“当然不像，狐狸都没你老谋深算。”陈长生摆摆手。
“行，您看真是看得起我。”老宋撇撇嘴。
“瞧你说的，你老宋可是鼎鼎大名的奸商，怎么，也有你办不到的事？那我去找别人。”
陈长生假装站起来。
“别人您找谁啊，咱的路子，宽着呢，您且瞧好吧！这回，咱们就坑那老狐狸一回！”
激将法总是管用，老宋也给激起斗志。
能骗到六尾灵狐，那也是能力啊。
……
三日后，郑家密室。
郑开天脖颈的黑莲魔纹正疯狂蠕动，桌上摊着张泛黄剑谱。
正是无妄剑仙的剑意！
魂晶里囚禁的狐妖魂魄尖笑：
“六尾那蠢货还当自己占了先机，却不知你拿下剑意！”
“闭嘴！”郑开天剑柄重重砸在魂晶上，裂纹中渗出缕缕黑气。
“陈长生竟然真的卖掉真迹，他到底在想什么？我想不明白啊！”
郑开天使劲地挠头，却没有任何头绪。
换成是他，别说是十二万灵石，就算是二十万，他也不会卖！
万一别人参悟剑意，那岂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难道，那瘫子早就在布局！
“少主，药王谷的人到了。”门外传来心腹低语。
郑开天冷笑抚过剑谱，魔纹顺着指尖爬上书页。
“让他们等着，等六尾和瘫子斗得两败俱伤，那十二万灵石……本少还能收回来！”
故意冷落一番药王谷的人之后，郑开天才整整衣衫起身。
“郑少，我今日前来，是想问，你可有胡长老的下落？”
药王谷的寇长老询问。
郑开天心里一咯噔，差点紧张地乱了阵脚。
人是他杀的，虽然清理得还算干净。
可谁又知道，药王谷有没有什么秘法。
“他说找本少讨论事情，可是我一直没有等到，怎么，胡长老出事了？”
“既然你也没见过，那就太奇怪了……”
寇长老并没有怀疑郑开天。
在他们眼里，郑开天无论怎么做，都不可能是胡青松的对手。
毕竟，胡青松受到白衣剑客神魂攻击的事情，根本就没人传回。
因此，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还是按照正常的状态去推测。
“好吧，既然郑少不知，那我们就继续找，可有一点，不得不招呼。从今之后，你和药王谷的事情，由我来联络。”
“那……若是找到胡长老呢？”
郑开天明知故问。
“那自然还是胡长老的事情，我回药王谷便是。我们都想着早日见到胡长老呢。”
郑开天表面恭维，心里则在嘀咕：早日见他，那早点死就行了！
“寇长老初来乍到，有什么需要的，您尽管开口。”
郑开天随口一说，权当客套。
谁知……
寇长老竟然沉思起来，约莫几息之后，他缓缓开口。
“今日，还真有事相求，不知郑公子手头是否宽裕，能否借我一万灵石，等过一阵事情办妥，将会奉还。”
什么？
郑开天一愣。
就是随口说说，他还来真的啊。
刚见面就要借走一万灵石，当自己是冤大头？
何况，现在是刚凑钱买了剑意，别说是余钱，更是欠下一屁股债。
想要去家里调动资金的话，那需要理由。
买剑意的事情，都在瞒着家里，去哪里抢一万给他？
“不瞒长老说，我最近行事不顺，损失大笔钱财。还有，胡长老在最后一次见我的时候，还从我这拿走两万灵石，说是回宗门打点用。这些，家里还没补给我，真的是爱莫能助啊。”
他故意这么一说，引起药王谷的怀疑，造成胡青松有可能骗钱逃跑的假象，搅乱他们的调查方向。
“那好，今日先到此，我还有事，改日再见。”
寇长老倒是没有纠缠，他神色匆匆，显然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说起来，他的事情，当然重要，此次前来，除却和郑开天接头之外，还需要拿下剑仙剑意！
分号这边虽然有钱，但那是流动资金，若是全部用掉，将会影响经营。
全部能动用的，目前也只有六万灵石。
在来郑家之前，他已经借到三万灵石，就差一万。
“哼，废物，连家里都不给你钱，你还真指望自己是上天垂青之人啊，做梦！”
寇长老离开郑家别院，狠狠地啐一口。
“胡长老明明说得到上古传承，现在连人带物一起消失，临走前还在他这借灵石……莫非是真的携宝逃窜？”
寇长老摇摇头，继续自言自语。
“可是根据飞回来的本命蛊虫推算，最大的可能是遇害，当然还有可能是故意逼出本命蛊虫，然后独吞上古传承。”
离开郑家别院，他回分号准备一番，径直带着人到老宋的店铺。
没办法，现在上古传承下落不明，还损失两员长老。
那样一来，他们对剑仙剑意同样需求旺盛。
“宋掌柜，灵石和人我带来了，剑意贴呢。拿出来吧。”
“急什么，老规矩，先钱后货。”
“你……”寇长老气得青筋直跳，可是没办法，剑意贴是强势商品，由不得他。
“都在此处，不过，本座只能出九万，你若是不同意，那就作罢。”
实在凑不上钱，他也只能来砍价。
“哎呀，九万啊，那确实很为难……”
老宋做出一副天人交战的样子。
实际上……
他心里正乐开花。
按照陈长生的指示，八万灵石加上小虎，就能交易。
现在，比计划还多出一万灵石。
多赚的钱，这不就来了吗！
“唉，你们分号最近出事，我知道你们也困难，这样吧，九万就九万，回头你们有好东西，便宜点卖给我，可以吧？”
“好好好，那就太感谢宋掌柜！”
刚才看老宋的表情，寇长老还以为不行。
没想到，竟然能成交！
“好，灵石和人是你的，剑意贴归我，咱们钱货两清，各不相欠。”
寇长老只想快点离开，回去看看自己能否领悟剑仙的剑意。
验货的时候，从那上头，他已经能感受到磅礴的灵气。
那足够说明，是剑仙真迹！
他的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剑意贴上。以至于都没有注意，边上擦肩而过的人，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