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
没有防御，没有闪避，只有最疯狂的以伤换伤！
“噗！”
长老一剑刺出，在林凡的右肩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血洞。
【叮！受到天罡剑气穿刺，力量+，金属性+3000！】
林凡仿佛毫无痛觉，不退反进，任由剑锋撕裂肌肉，借着这股冲势，一记“炎拳”已经轰到了长老的面门。
拳风炽热，长老狼狈地侧头躲过，脸颊却被拳风擦出一道焦黑的血痕。他还未来得及喘息，林凡的下一击又已降临。
“噗嗤！”
又是一剑，长老的剑锋在林凡的腰侧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几乎要将他拦腰斩断。
【叮！腰部遭受重创，恢复能力+12%，土属性+3200！】
林凡的嘴角咧开一个疯狂的弧度，左手金刃指弹出，五道金色的利芒封死了长老所有退路，逼得他不得不回剑格挡。
“疯子！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白袍长老的心态彻底被打乱了。他从未见过如此搏命的打法，对方仿佛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具不知道痛苦、只会杀戮的机器。每一次对林凡造成伤害，换来的都是对方更加狂暴的反击。
另一边的战场，同样是一面倒的屠杀。
进入“燃血锻体”状态的铁猛，简直就是一尊不可阻挡的浴血战神。天剑门弟子那些引以为傲的剑气，斩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只能带起一串串火星，连道白印都难以留下。而他的巨锤，每一次挥舞都带着万钧之力，擦着就伤，碰到就死。
“咚！”
巨锤横扫，一名弟子躲闪不及，连人带剑被砸成了一滩肉泥。
“滚开！”
铁猛一声怒吼，反手一锤，将另一名弟子的护体罡气砸得粉碎，那名弟子口喷鲜血倒飞出去，胸骨塌陷，眼看是活不成了。
只是短短十几个呼吸的工夫，原本完整的天罡诛魔剑阵，就被铁猛一人冲得七零八落，死伤惨重。
血钱楼的刺客们，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原本还想寻找机会坐收渔利。但看到眼前这血腥狂暴的一幕，那个断臂的首领额头渗出了冷汗。他毫不犹豫地做出了最明智的决定，对着身边的手下比了一个手势，几人悄无声息地向后退去，眨眼间便融入了更深的阴影之中，彻底消失了。
他们是求财的，不是来送命的。这两个家伙，已经不是他们这个级别能够招惹的“货物”了。
“不……不可能！”白袍长老眼角的余光瞥见门下弟子的惨状，心胆俱裂。他知道，大势已去。再不走，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
他猛地一咬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剑身之上，整柄长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白光，以同归于尽的姿态，全力刺向林凡的心口。
这一剑，是他毕生功力所聚，为的不是杀敌，而是逼退林凡，为自己创造一线生机。
然而，他面对的，是一个比他更狠，更不要命的怪物。
林凡双目赤红，不闪不避，竟主动迎着那致命的剑光撞了上去！
“噗嗤！”
第三剑！长剑毫无悬念地再次贯穿了林凡的身体，这一次，离心脏只有分毫之差。剧痛让林凡眼前一黑，但脑海中那疯狂跳动的系统提示音，却让他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
【叮！遭受致命一击！逆向修炼系统超负荷运转！力量+！五行融合理解度+8%！镇元铁（残片）解析进度+1%……解析完成！获得镇元铁特性：万法破灭！】
就是现在！
白袍长老的脸上刚刚露出一丝逃出生天的狂喜，却骇然发现，自己的剑竟被对方的筋骨死死卡住，一时间抽不出来！而林凡，硬顶着穿透身体的长剑，那只早已蓄势待发的右拳，已经突破了时空的距离。
拳头上，不再只有金色的火焰，更缠绕上了一丝古朴、晦暗，仿佛能湮灭一切的灰色气流。
镇元铁，万法破灭！
“不——！”
长老的眼中，第一次浮现出真正的绝望。
林凡的拳头，没有任何花哨，却带着终结一切的意志，结结实实地印在了他的头颅上。
没有巨响，只有一声沉闷的、如同西瓜被砸烂的“砰”响。
白袍长老的护体罡气，在那股灰色气流面前，薄如纸糊，瞬间消融。他的惊恐和不解，永远凝固在了脸上。下一瞬，他的整个头颅，轰然爆开，红的白的迸散一地。
无头的尸体晃了晃，无力地栽倒在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剩余的几名天剑门弟子，看着自家长老被一拳爆头的惨状，吓得魂飞魄散。他们再也提不起丝毫战意，怪叫一声，扔下同伴的尸体，连滚带爬地向着四面八方逃去。
林凡和铁猛都没有追击。
“噗通”一声，林凡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燃血锻体”的时效已过，铁猛也恢复了原状，他踉跄几步，走到林凡身边，看着他满身的血洞，特别是胸口那两个前后透亮的窟窿，这个铁塔般的汉子，声音竟有些哽咽。
“兄弟……”
林凡摆了摆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被鲜血染红的牙齿：“死不了。”
此战，惨胜。
但自今日起，江湖上多了一个传说。
“魔头”林凡，联合“天工遗孤”铁猛，于乱石滩反杀天剑门灵轮境长老及其座下十余名精英弟子。
消息如同一场风暴，迅速传遍了整个追杀者的圈子，让无数原本蠢蠢欲动的大小势力，都感到了一股发自内心的寒意。
猎物，似乎开始露出獠牙了。
林凡看着地上天剑门长老的尸体，又看了看身旁这个同样精疲力竭，却用身体为他挡住背后视线的魁梧盟友，一个念头，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在他心中萌芽。
一个人逃亡，终究是势单力薄。或许，他需要的不是逃，而是聚集起一股，足以让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