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谈晴虽然没教过陈姿，但因谈晴为人和善长相出众，同级不同班的陈姿也早有所闻。
后入杨齐家，又多了些了解。
对谈晴，陈姿现在可不算不陌生。
听杨齐还在调笑，她就吐了吐舌，怪杨齐给自己埋雷，撇着嘴，就给了他一鞋尖。
不过说起车，几乎跟杨齐一样细心的她顺势就想到驾照，又问：“对了，我都忘了问你，你什么时候有的摩托车驾照？”
没驾照可是不能买的。
那会儿只顾着埋怨杨齐，现在才想起。
杨齐就简单说了，说是上次在华海陪众女游玩时，聂蓁蓁替自己办好的。
“哦，就是，”陈姿想了想，脸红过去，才非常小声的说，“是那个姐妹里胸最大的40F辣爽姐姐？”
杨齐听此，停下脚步，看向陈姿胸部，笑：“可说呢。你不穿衣服时我摸着也就跟菲菲的37c一般大啊。怎么一穿衣服，好像要赶上蓁蓁……的一半了？”
陈姿拉脸，抬手就打：“我叫你不正经……”
街上人来人往的。
她其实还挺喜欢呗杨齐不正经。
只是现在场景不大允许。
当然杨齐也是在确认不会被隔得稍远的路人听到才这么调侃的。
“咦，雨大了……”
陈姿就去边上小超市买了一把大号透明伞。
过来撑起，杨齐却一个皱眉，说：“你撑吧，我要，反思反思……”
抬脚往前走了一大步。
陈姿紧紧跟上，好奇问他：“反思？有什么好反思的？”
向前又走一段，杨齐才哎哎嘘嘘的回：“我要深刻反省自己花钱太浪的坏毛病……”
陈姿结舌，良久才问：“是不是我说话重了，刚在店里没给你面子你生我气了？”
杨齐摇摇头，没回她，只是接着自己上一段话，续道：“不仅如此，我还要写一篇检讨，要在你们面前检讨一次我的消费观。”
顿了顿，才终于说出自己真正想说的：“从此以后，我不管喜欢什么，也不会亲自上门去买了……”
他不亲自，就不会被坑，自然就不会被自己多是对消费很在意的宝贝们耳提面命了？
于是陈姿：“…………”
内心：“你管这叫检讨？”
她又不敢二次批评。
就忍着笑，故意让伞靠近杨齐那边的边沿挨着杨齐。
要淋他。
杨齐凝神看她一眼，没说什么又转向前方……
310米的路程，在杨齐和陈姿两人的瞎闹中，也很快就到。
咸宁湾，一个很普通的小区。
武阳自跟着丈夫来了京兆，就一直住在这里。
虽然当初第一次去齐扬第二实验中学时，杨齐早给她准备了条件很好的宿舍（实际是一间精品公寓），但她却没要。
说自己只喜欢家的感觉。
其实是骨子里不喜奢华。
“武老师，还是原来的武老师……”
二人在小区门口附近一家快餐店的檐下等武阳时，杨齐忽然感慨了一句。
陈姿就接上了：“可是曾经的呆瓜杨齐，却早不是呆瓜杨齐咯……”
杨齐正笑，忽听电话（微信语音）响起……
那会儿在楠溪饭店，黄伸伸自杨齐走后，其实想跟着出去。
但觉着人家那四人他有三个都不认识，只好作罢。
吃完饭，本来想跟杨齐直接联系，好说一说他那小公司遇到的困难。
妻子却因儿子皮蛋闹情绪，坚持先回家再说。
黄伸伸拗不过。
回家一看儿子没事，气得他想上手打。
被护子心切的妻子拦下，他反而借故逃回了车里。
问做什么，只说去联系供货商。
也确实联系了。
店里负责日常运营的妻子表妹田燕妮，说货架上缺了二十份京兆甑糕。
货联系完了，妻子也没追出来找他，他才终于找到时间联系杨齐。
杨齐就问：“咋了领导？”
黄伸伸：“也，也没什么，就是想你杨哥了呗？”
大男人想大男人，听上去就叫人觉得肉麻。
杨齐以尽量很平和的语气、跟早知自己身份的黄伸伸问了两句，就知道了：原来这领导的小作坊，因疫情经济下行，快撑不住了？
行吧……
因对黄伸伸印象非常好（可能也有黄莺的原因？），杨齐就想：“举手之劳，回当年知遇之恩，也是理所应当……”
就决定帮：“那个，领导，我这会儿有点事要处理。你这样，我忙完给你电话？”
黄伸伸以为杨齐看不上自己这小破庙，嘴角抽动一下，忙说没关系。
挂了电话，将“发现运动”座椅往后一放，头一靠，闭眼，长呼口气，半心半语道：“听说不少大公司早在去年就开始裁员了；我这小作坊撑到现在，也不算丢人了……”
也是个有远大理想野心勃勃的有为青年。
却无奈于不可抗因素。
大情之下，像黄伸伸这样的小老板，或硬撑，或找了新门路，或关门，或干脆辞退不多的几个雇员做回最早的夫妻店，比比皆是。
黄伸伸不知道，自己十年辛苦在攒下的小家底，就真的没希望了吗？
杨齐也不是不想帮，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话的意思有“我不想帮你只是跟你假客气”的嫌疑。
就在杨齐刚想跟黄伸解释时，武阳已经骑着爱玛小电驴过来了。
“小杨~！”
想到杨齐马上就带自己去见“专家”、儿子终于有救了，武阳车还没停稳呢，就比较罕见的跟杨齐热情招呼着。
近前，见杨齐边上多了个陈姿（之前二人在京城见过），觉得有印象，又叫不出名来。
陈姿就主动自我介绍说：“老师好，我之前是城郊09级高三五班的陈姿。”
武阳“哦哦……”，意有所指的看向杨齐。
杨齐讪讪，说陈姿是自己公司助理，刚去附近办了件事儿。
“那专家，可是人陈姿介绍的呢……”
正好带着过来。
原来如此。
武阳才释疑想：“这么私密的事，带别人不合适；带介绍人就说得过去了……”
只是，当三人进入武阳家里后，武阳才感觉自己被这俩孩子“骗”了：“你说，那专家是你？”
杨齐重重缓慢地点头。
觉得不够庄重，甚至还鞠了个躬：“对不起，老师，我不该骗您……”
陈姿则默然等着。
等他二人如果说不到一起，她就打算找话题带杨齐出去。
武阳听了杨齐具体的、关于超能力的解释后，除了本能诧异，也没多少其他波澜。
三人静了一会儿，就听武阳说道：“你的事，我在第一次去齐扬实验教学时，就听你表姐朱珠暗示过。这次回去继续教书，也听有些同事讲过，说，你的事业，完全不是一般富二代、或者什么暴发户可以解释通的。你这么一说，我反而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