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婉 ,九阿哥和十阿哥指挥下人收拾东西,想着今天就搬家。
刚听说九阿哥、十阿哥封爵的消息,索额图就急匆匆的去了毓庆宫。
他进了太子的书房,看到太子还有心情练字。
心里顿时更加急切了,他快步过去,使劲给太子使眼色,想让他把奴才打发下去。
胤礽抬起头,见索额图顶着一张皱巴巴的老脸,对着自己挤眉弄眼。
顿时嫌弃的撇开头,语气严肃的道。
“叔公,你不要这样挤眉弄眼,孤慎的慌。”
索额图:“…………”
什么叫挤眉弄眼,自己这是使眼色。
胤礽看索额图面色恢复正常,还有些尴尬和无语。
他挥手让屋内伺候的下去,才问道:“叔公,你找孤有何事?”
索额图靠近胤礽,压低声音道:“太子,十阿哥被封了爵位,以后就有了佐领人口。”
“再加上他身后的钮钴禄氏,势力比直郡王都大,我们不可不防啊!”
胤礽在上好的宣纸上落下最后一笔,他让开身子,答非所问的道。
“叔公,你看看孤这幅字写的怎么样?”
索额图现在恨不得跳脚,表示自己的担忧。
哪怕十阿哥哪怕在宗人府窝着,当一个纯粹的富贵闲人。
可他身后势力极大,本就应该防着他。
现在十阿哥又被封了爵位,有了佐领人口。
要是十阿哥趁着住在宫外的机会,拉拢宗室王公,还有朝臣,必定成为太子的有力竞争者。
可何况十阿哥身边还有九阿哥,九阿哥尚书房的时候能力不显,可成婚渐渐的表现出才能。
九阿哥母族也有些势力,身后还连着五阿哥这个胞兄,势力也不小。
可哪怕觉得太子糊涂,索额图还是绕过桌子。
望着桌上潇洒贵气的字,念出那行大字。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索额图舔了舔干涩起皮的唇,满脸黑线。
自己跟太子分析朝堂局势,太子跟自己讲佛经,要不是这么离谱?
胤礽也没有为索额图解惑的意思,他只是拿起那张纸,随意的扔入火盆中。
等纸张燃烧成一团灰,他才转头对索额图道。
“叔公,我们现在主要对手是老大。”
“老十既然没有表现出夺位都想法,我们就别去招惹他。”
胤礽抬手,让想反驳自己的索额图闭嘴,听自己说。
“叔公,你要知道凡事有心大位的皇子,我孤这个太子,都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拉下孤,这个目标他们永远是一致的。”
“所以不要挑衅老十,给我们增加新的敌人。”
索额图皱眉,有些不赞同的道:“可以皇上对太子您的看重,应该会压着十阿哥封爵的事情。”
“这次怎么会这么干脆,是不是十阿哥做了什么?让皇上突然改变”主意。”
胤礽想起容貌绝美的九福晋,眼里闪过一抹惊艳,意味深长的道。
“老十没做什么,是皇阿玛自己气着了,才一时候失了理智。”
自己在乾清宫有一个隐藏极深的探子。
他昨晚传来消息,皇父看上了九弟妹,又听说九弟妹喜欢容貌好看的人。
皇阿玛这个快五十的老年人,听见这事,可不得破大防。
太子见索额图还想再问,挥挥手,示意他下去,自己还有事情要办。
索额图即使心里疑惑非常,可还是忍着好奇告退了。
自己虽然是太子的叔公,可太子可不是他能反抗的人。
*
宁郡王王府,九阿哥牵着蕴婉在府中漫步,两人走到东边的紫竹林里。
由于现在是冬天,紫竹的树叶都已经掉完,整个林子光秃秃的,一点也不好看。
九阿哥带蕴婉来这里,也不是为了看景,他指着东边的墙,兴致勃勃的道。
“之前这郡王府是按贝勒的规格修建的。“
“不过皇阿玛这次大方,初封就封了爷为郡王。”
“那这府邸的规格还可以在扩大,我让人把东边的墙扒了,和紫竹林合为一体。”
“给里面建上书楼,附近种满鲜花,中间在挖一个池塘,建造一个湖中亭。”
“这样你就可以在湖中游湖,在花海中漫游,在亭子中迎着微风看书。”
董鄂蕴婉踮起脚尖,亲了亲她的侧脸:“谢爷对妾身这么用心,妾身很欢喜。“
阿哥所面积小,她不过随口提了一句,想要一个大花园。
他就在原来的园基础上,又让人扩建了一个大花园。
现在他居然又想建一个更大的花园,他的用心,自己感受到了。
九阿哥摸了摸自己右脸,这块像被柔软的棉花触摸过的地方,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粉唇。
按住她的细腰,让她的身体与自己紧紧相贴,眨着漂亮的桃花眼,可怜兮兮的道。
“婉婉,守孝的日子太难过了,你帮帮我。”
他想起自己看过的册子,知道即使不真刀真枪,也有很多别的法子。
董鄂蕴婉没好气的拍了他硬邦邦的胸膛一下,娇嗔道。
“这事不要求我,你自己总会想到办法。”这人什么时候都不安分。
九阿哥像抱小孩一样,打横抱起她,就往书房冲。
这个新地点他还没解锁过,现在趁着婉婉对自己心软,可以解锁一下。
*
第二天,九阿哥春风满面的出门,嘴角恨不得翘到天上去。
已经等在府门口的十阿哥,看到他这副样子,嫌弃的撇撇嘴。
不过他也不准备为此调侃九哥,不然九哥能跟自己念叨一路九嫂的好。
虽然九嫂确实很好,可十阿哥天天听,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九阿哥掏出怀里的怀表,瞅了一下时间。
“老十,爷没迟到啊!”
“你出来这么早干什么,这天这么冷,小心感染风寒。”
“再说,你出来的早可以去马车里面,或者直接去前院等爷。”
两人的府邸相邻,都在一条街上。
这还是九阿哥特意跟康熙求的,就害怕老十一个住受委屈。
十阿哥指着自己身上的貂皮披风,解释道。
“我看了看时间,九哥你马上也出来了,你不想在折腾。”
“再说,我穿的这么厚,也感觉不到冷。”
九阿哥摸打量十阿哥身上的貂皮披风,皮毛浓密,毛色油光水滑,一看就很保暖,他遂也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