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一会鱼从聆感觉大脑里的浆糊重新归为平静，她扶着自己的膝盖慢悠悠地起身。
“我们去逛逛吧。”
前面的集市热闹非凡，看得鱼从聆心神向往，她迫不及待地开口。
见鱼从聆脸色好了一些，箜和阿特利亚这才点头跟了上去。
只不过他们俩随时都盯着鱼从聆，生怕她下一秒脸着地睡过去。
直到走到集市的外面，他们这才彻底看清楚这个集市的全部面貌。
集市外面停许多车，往里走亮堂堂的，不像是凌晨倒像是白天。
鱼从聆像是回到老家一样，快走上前。
见箜和阿特利亚愣在后面，她回头催促道：“快来！”
刚走进去各式各样的早餐刷新了阿特利亚对人类早餐的认知。
普通的包子油条在这里都不算什么，各种炸果子、糕点、面汤类更是数不胜数。
摊子周围更是摆着满满当当的桌子，有人吃着早餐，也有人一边吃一边打牌。
箜也被面前的一幕惊到，感觉这里满满的烟火气以及那自然悠闲的生活气息让他感到憧憬。
要是以后能跟鱼鱼这也悠闲幸福就好了。
想到这，他看向鱼从聆，鱼从聆此时看着这么多怀旧美食还在考虑吃些什么。
一抬眸就跟箜的目光对上，原来是箜也不知道吃些什么啊。
鱼从聆立马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看起来选择纠结症不只是自己有。
想到这她看向还没开始纠结的阿特利亚，发现阿特利亚的目光看向某一个方向。
难道阿特利亚已经有想吃的东西了吗？
真不愧是他，这么多好吃的都能忍住不全部拿下。
“太厉害了，这么多美食你已经选好想吃的了。”鱼从聆走到阿特利亚旁边佩服道。
“啊？”阿特利亚没听懂，眼神疑惑地看向鱼从聆。
看着他困惑的眼神，鱼从聆也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果然睡眠不足会把脑子搞坏掉，这下搞尴尬了。
她垂眸摸了摸鼻子小声地开口：“我刚刚看你一直看一个方向，我还以为你想吃那边的炸油条。”
阿特利亚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只是在看那些吃早餐的人在打牌。”
“这有什么好看的？”鱼从聆感到奇怪。
“我只是不明白人类为什么喜欢赌。”阿特利亚轻声解释道。
他像是不谙世事的孩童那样看向鱼从聆道：“可明明大部分人都明白这个东西会上瘾，有人赢就一定会有人输。”
“赢了的人不会停止，输了的人则是会倾家荡产。”
“好像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不会赢的游戏，但却总有人前仆后继。”
他这番话让鱼从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钱，在人类的世界，有了钱就能干很多的事情。”
“赌是最快获得钱的办法。”
箜倒是有一番自己独到的见解，他看向不远处打牌的大爷们轻声道。
“不全是这样的。”鱼从聆摇了摇头。
箜和阿特利亚的目光都看了过来，鱼从聆解释道：“通俗来说赌是一种来自精神上的刺激。”
“和箜说的那些很像，赌确实来钱快，但很多赌的人并不是为了钱。”
鱼从聆的话让箜感到诧异，他困惑道：“可来找我咨询的一些人总说，家里人因为赌钱六亲不认，输了钱之后到处借钱总以为可以东山再起。”
“这难道不就是因为钱吗？”
鱼从聆摇头道：“并不全是这样的。”
“有些人想要一夜暴富，也有些人想寻找刺激。”
“享受生活的人会觉得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不那么享受生活的人会觉得每天都很无趣。”
“无趣的最好办法就是有趣，可无趣久了就会忘记快乐激动的情绪。”
“所以衍生出很多极限运动，拉高身体的极限，但有一定概率死亡。”
“但是赌就不一样了，比拼的是运气是技巧以及极限，那是一种从精神上给人提供的快感，每一次的输赢就像是拿生命做赌注一样。”
听得箜和阿特利亚一知半解，因为鱼从聆也不赌博，也很难解释得更加清晰。
她想了想，解释再多不如自己亲自感受。
“跟我来吧。”鱼从聆朝着他们喊道。
说完她直接朝着正在打牌的大爷那边走去，此时大爷刚打完一局正准备打下一局。
鱼从聆自来熟地开口：“你们这打多少钱一局啊？”
听到陌生的声音，几个大爷抬头看过去，一看是个眼睛红彤彤的小姑娘，顿时和蔼地笑了笑。
其中一旁胖胖的大爷举起一根手指道：“一块钱一局，打着玩的。”
鱼从聆了然的点头，看了眼箜，却发现箜的神色略带思索。
鱼从聆跟他们借了一副牌，拉着箜和阿特利亚在一旁打斗地主。
打了几把之后渐入佳境，最后明明箜和阿特利亚都要赢了，鱼从聆硬是憋出了一对王炸，结果分数直接翻倍。
她洗着牌看着几人笑嘻嘻道：“明白了吗？这就是刺激性，只要赢了就会想一直赢，输了总会在时刻幻想着，认为下一次会赢。”
这时候阿特利亚才明白这种刺激感。
如果有个赌注是他在意的某一个东西，想到这他抬眸看向鱼从聆。
那确实无法拒绝了。
而人类在意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箜把玩着牌道：“可能是我没认真玩吧，总觉得没有那种很刺激的感觉。”
旁边那桌借牌的胖大爷开口：“太刺激的话就容易上瘾，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啊！”
鱼从聆点了点头道：“确实啊，但道理谁都懂，参悟却不容易。”
说罢她将牌还给了大爷，看着箜和阿特利亚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应该考虑吃些什么了！”
“吃羊肉汤！”箜眼眸亮晶晶地开口。
鱼从聆想到他的角和尾巴都和羊非常类似。
但看着他开心的样子，鱼从聆欲言又止，最后啥也没说。
她又看向阿特利亚，阿特利亚想了想道：“我想试试馒头，感觉大大的馒头看起来充满力量。”
鱼从聆自己想了想：“既然这样我要一份炒面吧，刚刚就闻着很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