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宣传打到春晚去就算了。
还不只一次，不只一处。
“哐当”，林阳的酒杯砸在桌上，滚了一路，琳琅满目的年夜饭瞬间没滋没味的。
这一波宣传，到底得多少钱？
他以为自己这次的宣传是过足了瘾的，从来没这么畅快过。
然而……这么一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啥时候春晚上还可以给电影打广告了？
幕后参与的娱乐公司们：……
这路子野得他们想都不敢想。
这还怎么打？
自己先被打蒙了啊！
如今的春晚就算看的人不多，那除夕只有这个节目的体量也是难以想象的。
柳芸看到的时候，比林阳等同行对手更震惊。
喵喵喵？
云昭宣传部有这钱？
最后还是刘秘书等人给她发了过年祝福，提到这是科研院给她的新年礼物。
毕竟，柳芸提供了那么多技术，可所有的荣誉可能都不会出现她的名字。
这算是一种另类的补偿。
何况，因此赚取的积分最终还是科研院收益，双赢。
那时候，柳芸还在新桥村跟大家一起守岁乐呵，倒也没有特别关注，知道没花钱就好。
只有竞争对手难受，没过好年的世界达成了。
林阳他们只觉得窒息，明明已经准备好了很多预防，甚至做了许多对策，可柳芸出手依旧是摧枯拉朽的不讲任何道理。
就跟排片量一样，总拿大炮打蚊子，他们到底拿什么勇气在争？
这就不是一个维度的战斗。
他们还不知道，这种维度差，不仅仅体现在宣传上，还有电影本身。
柳芸从头到尾都没将他们看成对手。
初一这日，关于《华夏特工之惊杀》这部电影的话题就爆开了，春晚上的牌面很多人没看见，但是有截下来的视频，一共竟然宣传了三次。
每次都还是很关键的时候，并非什么垃圾时间。
“什么叫格局？什么叫牌面？听见一部电影名字的时候我都惊呆了，以为自己耳背了。”
“柳导的关系就是这么硬。”
“哈哈，这不是人尽皆知的吗？不然《锦衣》这部剧是怎么播出的？”
“所以柳导到底是哪位大人物？”
“特工？咱们大炎国也有特工了吗？这是可以说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好期待啊，好像柳导的作品总能打破常规……”
什么常规？
懂的都懂。
炎国的敏感题材不要太多，真不是想拍什么就能拍什么的。
特工这种职业每次都是诙谐，或者擦边，无法真实意义的拍下来。
这么一来，感兴趣的观众明显增多。
一个名字，好像就说明了好些问题，并且自带自来水效应。
这让《一路向阳》花大价钱营造的宣传攻势被打击得七零八落的。
电影明明还在热映，但消息已经看不到多少了。
“啊，柳导拍电影了？《太后》的热闹还历历在目……现在依旧在盘。”
“躲猫猫的综艺节目都还没看腻……”
“不得不说，柳导的步子跨得有点大啊，一不注意，电影处女作就要上映了？”
“前两天，人还在白山风景区呢！”
“作为柳导的事业粉，突然就……好开心啊，作品多多益善。”
就喜欢造粮这么速度的偶像。
如此，到了初五这日，柳芸回到芙蓉城时，关于电影真正的宣传其实才开始。
这里的宣传是指柳芸安排下来的，云昭传媒真正动手开始搞的宣传。
云昭视频网的广告链接才挂上去。
然后有一些弹窗和推送。
非常常规的宣传，柳芸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在这方面多花钱。
反倒是将观众粉丝们看得哭笑不得，这感觉……多不上心啊！
当然，也没有所谓的首映礼了，到了时间，直接搬上大荧幕。
之前的《一路向阳》有多隆重，《华夏》就有多冷清。
但最终的效果竟然是差不多的。
该知道《华夏》这部电影的也都知道了。
并且大部分人都带着一种好奇，在大炎国，这类题材还是相当少见。
初八这日，芙蓉城有几位好姐妹已经约好了一起去看电影的。
她们是在新桥村蹲点，被柳芸赠送了电影打折券的小姑娘。
都是不缺钱的主，平日里也喜欢一起去追追星，享受精神上的满足。
不过呢，她们还是属于理智追星的那种，至少还没遇见让她们变脑残粉的。
鉴于最近几年塌房明星过多，她们的偶像换得很勤快。
本着只要跑得快，塌房就砸不到她们的原则，最近才整齐的粉上柳芸。
“居然还是三d电影，数字大厅，还好我座位选得快，这居然都满了。”
几个小姑娘坐到了大厅的最佳位置，爆米花和奶茶已经到位，只等电影开始。
“不是，眼镜呢？不是三d吗？”
“不对啊，门口好像没有发眼镜的。”
“难道是票上标错了？”
“不是……这票价确实是三d的价格吧！”
电影还没开始，一群观众发现不对劲，议论起来。
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这个问题，就有人不满了。
“不会又是晃点观众的吧，不是三d却要收三d的价？”
“整部电影就几个三d镜头，连眼镜都不稀罕给了是吧？”
难免有人心有不满，他们不是冲着谁来的，可这种欺骗的行为换谁能舒服？
角落有一对小情侣也在嘀咕。
“看吧，说白了都是为了赚钱的资本家，大过年的搞这种，闹不闹心？”男人表示很郁闷，三d票价可不便宜。
花钱买气受呢！
女人抓了几颗爆米花：“来都来了，票都买了，先看看再说吧！”
这小插曲在很多电影院都发生了。
有手脚快的影评人已经将消息发出去了。
第一观感太差了，三d票价居然连眼镜都不配一副。
这让还在观望的观众不由得却步。
难道口碑要极限反转？
竞争对手们仿佛打了鸡血，一拥而上，誓要将这话题给传开了，让更多的人知道电影的问题所在。
尽管之前水军遭遇了极大的打击，可这是事实，又不是编造的。
就在他们努力吐槽《华夏》这部电影不值得一看时，第一场终于开始了。
等一系列的标志过后，云昭的logo非常突兀的出现在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