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柠边说边端起茶壶给天机子续茶。
而后试探的问道：
“我想问问您，您觉得我小时候神魂不全，这个劫难是天意还是人为？”
鹿柠偏向人为。
神魂不全和攻略系统看起来更像是一套算计她的组合拳。
不过鹿柠还是想听听卜算大师的高见。
更重要的是，她想知道天机子能否通过卜算，算出背后算计她的是谁。
天机子端起茶杯的动作一顿。
“劫难是天意还是人为？”
天机子品味着这句话，看着鹿柠的眼神中带上几分兴味。
“丫头为何这样问？劫难还分天意和人为不成？”
鹿柠笑着解释：
“凡人界的灾祸还分为天灾和人祸呢，修士的劫难有天意和人为也不足为奇吧。”
“唔……说的有点道理，不过以我卜算的水平，只能算出你有一劫。
至于是天意还是人为，那就不清楚了。
不过能给修士人为创造劫难，那人的修为怕是不低。”
“那依您看，这个不低具体是怎么个不低法？有具体的范围吗？”
天机子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
“丫头你知道吗？刚才我在院子里等你的时候，闲来无事，又给你算了一卦。”
天机阁阁主算的卦，含金量还是很高的。
鹿柠好奇的问道：
“算出了什么？”
天机子摆摆手，微微扬了扬头。
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眼睛微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天机不可泄露，不可说，不可说啊。”
不可说，不可说你还故意说出来勾起我的好奇心？
鹿柠暗暗腹诽。
心想说肯定是能说的，只是对方摆明了是想提条件。
为了不被坑，鹿柠试探的问道：
“您卜算的这卦跟我刚才问您的问题，天意还是人为有关吗？”
天机子毫不迟疑的回答：“有。”
有关？
那这个卜算结果她必须得知道。
天机阁主的一卦，江湖地位摆在这，给人算卦那都是要给卦金的。
提条件也是很正常的事。
想明白这一点，鹿柠立马换上一副笑脸。
笑容中带着几分谄媚：
“嘿嘿，院长，您觉得晚辈要如何做，才能让天机泄露呢？”
天机子微眯的眼睁开，笑眯眯的看向鹿柠。
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
“丫头，你可知，为了给你泡药浴，扶老从我这拿走一株珍贵的蛇兰？”
蛇兰？鹿柠听过。
属于9阶灵草，极难培育，也极为难得，市面上有价无市。
但还好，她小世界的药园中就有蛇兰。
于她而言倒不算什么难的之物。
可不是每个人都像她这般幸运，有一个修仙前辈留下的小世界。
小世界里还有一个灵植丰富的药园。
对其他人而言，蛇兰肯定非常珍贵。
鹿柠没想到为了给她泡药浴，院长竟然还出血了。
于是谄媚的笑容带上了几分真心。
“院长您放心，您给我一段时间，蛇兰我一定还您。”
天机子摇头拒绝：
“还就不必了，我既然给出去了，就没想要你还。”
“啊？”鹿柠挠挠头。
蛇兰都不要，那要什么？
灵石吗？
就当鹿柠准备开口问灵石行不行的时候，天机子也不卖关子了，主动说道：
“丫头，我算卦是要收卦金的，不然要担因果。
你这一卦的卦金，灵石，灵植丹药什么的我都不要。
我只要你帮我寻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鹿柠下意识问道。
“那东西名叫乾坤天衍盘，是一上古神器。
得之可推衍卜算各界之事。
是我们卜算之人，人人都想得到的顶级法宝。
我曾卜算过，乾坤天衍盘就在仙魔大战遗址秘境。
可惜我去了遗址秘境许多次，找了很久，寻了很多地方，就是没找到。
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它。”
“这……我倒是想帮您找到它，但是我现在也没资格去遗址秘境啊。
学院不是规定只有二年级及以上的学生才能进入遗址秘境历练吗？”
“当然不是要你现在找。”
天机子笑着解释：
“你只需要答应我，以后去了遗址秘境帮我找到就行了。”
这么绝对的事，谁敢保证。
万一找不到，岂不是失信于人。
“我只能答应您，我会尽力帮您找。
不能保证一定能找到。
而且，这种逆天宝贝，您去了那么多次都没找到，怎么确定我一定能找到……”
顿了顿，鹿柠忽然反应过来，“难不成您算过？”
天机子笑着点头：“是，我也不强人所难，只要你答应去了遗址秘境尽力帮我找就行了。
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就看天意了。”
“好，咱们现在就签下天道契约。”
天机子的要求不算为难人。
又有卜算结果打底，鹿柠毫不犹豫答应了。
两人立马签下天道契约。
天机子遵守诺言，说出了他之前给鹿柠卜算的那一卦。
“我给你卜算的一卦，卦象是一片迷雾，没有显示。”
“哈？”
鹿柠有些懵：“您不是说跟天意还是人为有关吗？这叫什么有关？”
“别急，听我慢慢说。
卦象一片迷雾，没有显示的意思是，我，算不到你的命。”
天机子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直的盯着鹿柠，不放过鹿柠脸上任何一丝神情。
可惜鹿柠仍旧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
以天机子看人的本事，小丫头的疑惑不像是装的。
那就是说连丫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来历。
天机子接着解释：
“我在玄元大陆，卜算了那么多人，你是第二个我算不到命的那一个。
这个只有一种情况可以解释，那就是，你并非玄元大陆的人。
很有可能来自上界。
如果我手中有乾坤天衍盘，说不定就能算出来你来自哪里。
可是现在，以我的能力，根本算不出来。”
鹿柠捋清了天机子话里的意思。
对于自己可能来自上界，不是玄元大陆土着这一点并没有太过诧异。
毕竟，普通人可不会让背后之人费尽心机搞一个狗屁系统，让她给祁天当舔狗。
让祁天踩着她上位。
但是这里有一个问题。
天机子给三岁的鹿柠算过命，那时候是算出来了的。
现在却说算不出来。
导致前后矛盾的原因是什么？
虽然鹿柠已经有个了猜测，但还是想听天机子亲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