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在外头喜欢有女人了嘛，就是你那天看到的封总的后妈，封总的母亲伤心至极，狠心抛下年幼的兄妹俩出国了，封总是跟爷爷奶奶长大的。”
“还有，封总跟他爸关系也不好，一见面就吵架的。”
林知许想到昨晚封凛川说自己很少住家里，而且很长没有跟家人一起吃饭了，原来是真的。
方帅道：“父母离婚，最可怜的就是孩子，所以封总很少跟女人亲密接触的，你是第一个。”
林知许：……
*
中午，林知许正准备去食堂，这时手机接到一条信息：【下班后来我办公室。】
林知许等几个秘书都去吃饭了，她这才走进封凛川办公室。
封凛川不在，但他办公室阳台后面连着一个小厨房和一个小餐厅，平时会有专门的厨师上来给他做饭。
林知许走到小餐厅的时候，厨师已经把菜做好了，很清淡的菜：冬瓜炖排骨、粉丝扇贝、白灼虾，还有一碟绿油油的青菜。
摆盘也精致，叫人看着食欲大开。
而封凛川坐在餐桌上，指着旁边的位置：“坐吧。”
林知许不由地吞了吞口水：“封总，我跟您一起吃饭？”
封凛川反问：“这些饭菜不合你的口胃吗？”
“不是，我、我很喜欢的。”
“那就坐下来吧！”
林知许再推辞就是扭捏了，只好坐下。
厨师给他们俩分别盛好米饭和排骨汤，又说了一句“二位请慢用”就走了。
林知许怔怔地看着封凛川。
这是情人的待遇呢，还是因为他喜欢跟她一起吃饭呢？
封凛川先喝了一口汤，并对她道：“动筷吧。”
林知许也拿起汤勺喝起汤来。
“你家的事情现在是怎么个解决法？”封凛川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林知许不喜欢跟别人说家里的事，这事大熊她们几个都不知道。
可是不知为何，封凛川一问她就说了：“我妈已经跟我爸签了离婚协议。”
封凛川拿喝汤的动作顿了顿：“你妈很果断。”
“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果断，我以为会闹个十天半个月的。”
但细想一下，林知许又觉得许燕珊和她很像，小事总是犹豫不决，连出门都要纠结半天，遇到大事却非常冷静果断。
“那你呢？”封凛川又问。
“我？”林知许以为他要问父母离婚后，她选择爸爸还是妈妈，便笑道：“我都这么大了，迟早要自己住的。”
封凛川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我是问你，你现在心情如何？”
“心情啊？”林知许想了想：“我心里早有准备了，倒是没多大的影响，只是担心我妈而已。”
封凛川又道：“如果你妈想换工作，或者想换个环境，我可以帮忙。”
林知许赶忙拒绝：“不用麻烦，我妈很喜欢现在的工作，她应该可以自己调整过来的。”
封凛川看着她，眼底像是染上了墨，幽深得望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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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他们从小餐厅回到办公室。
公司有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林知许平时都是趴在办公桌上睡觉的。
“封总，那我回办公室去了，感谢您的午餐。”林知许仍然是礼貌而客气。
刚要走，封凛川却一把拉过她的手，并将她摁在他办公室那张大长沙发上。
林知许那只原本浑浑噩噩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了，并惊恐地看着他。
怎么？昨晚没有得到满足，今天要在沙发上弄？
她突然想到曾经看过的霸总小说情节：霸总把女主推倒在沙发上，还要让女主看向玻璃外面的员工。
玻璃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从而让女主产生一股强烈的羞耻感。
封凛川不会也好这一口吧？
她立刻解释：“封总，我昨晚几乎一夜没睡，太累了，我真的想休息。”
封凛川仍是用无奈的眼神看着她：“我现在不就是让你休息吗？你看你的黑眼圈，都赶上大熊猫了，今天中午你就在沙发上躺着，外面趴着不舒服！”
林知许：……
她又一次误解了他。
林知许躺在沙发上，封凛川还给她盖了一条薄毯。
她确实困极了，办公室里面又开着舒适的冷气，她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封凛川坐在办公桌前办公，时不时看一眼躺在沙发上的小女人，嘴角不由地翘起。
*
原以为只要签了协议，离婚会很顺利，可没想到，这些天家里一拨人接一拨人来。
先是蒋兰兰牵着三岁多的儿子过来。
见到许燕珊，她扑通一下就拉着儿子跪倒在许燕珊面前。
“姐，正青出轨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勾引他，可是你让他净身出户，还要分走全部的积蓄，那对我儿子太残忍了，他也是林正青的儿子啊。”
“不管从法律上还是从血缘上，他都可以合法继承爸爸的遗产，我希望你给他留一点。”
许燕珊痛恨地看着蒋兰兰：“我丈夫没有管住自己的命根子，那是他的问题，我没有找过你麻烦，你怎么还找上门来了？”
蒋兰兰指着儿子：“那我儿子怎么办？丽翠苑的房子是租的，现在江城的房价那么贵，我们什么时候才买得起房？你好歹给我儿子留一套老家的房子吧？”
许燕珊深吸一口气，再指着门口：“你要是不服气，那你尽管去闹，你也知道这丽景湾住的大多数是南区医院的医生，你不嫌丢脸就去闹去！”
蒋兰兰拉着儿子，恨恨地道：“这事没完！”
第二天，江俊哲他妈也来了。
拎着一大袋菜市场买来的最便宜的香蕉和火龙果。
“燕珊，我听说老林在外头有儿子了？这个老林真是的，放着那么好的老婆闺女不要，居然喜欢外面的狐狸精。”
许燕珊冷冷地问：“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当然不是，我看你笑话干什么？当初我劝你不要辞职，婚姻靠不住，你就是不信，你看我说对了吧？”
许燕珊无语地看着她：“你确实不是来看我笑话的，你是来印证你说的话是对的，我现在宣布，你说什么都对行了吧？”
*
又过两天，林知许下班回来，刚走出电梯，就看到家门口躺着一个老婆子。
老婆子旁边还放着一个涨鼓鼓的行李袋。
她走近瞧了一眼，这不是那位几年才露一次面的奶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