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厅的晨光被雕花窗棂切割成蝴蝶形状时，冰雯文正在给新上任的市长送《克隆体权益保障条例》。市长接过文件的瞬间，她注意到对方无名指的戒指——用克隆体脊椎骨磨成的蝴蝶戒，与蝴蝶领结核心成员的配饰如出一辙。
“市长先生对蝴蝶元素情有独钟？”凌枫的警徽在桌面上投出冷光，徽章内侧的微型摄像头正扫描戒指的dNA残留。
市长笑道：“不过是怀念亡妻，她生前最爱蝴蝶。”他的袖口滑出张纸条，上面写着“销毁097号档案”——那是云枫妹妹的编号。冰雯文的指尖触到口袋里的蝴蝶毒针，那是潘淼昨夜托三花猫“黑泽”送来的，针柄刻着“市政厅地底3米”。
市政厅的基建会议上，市长敲着投影仪：“中央公园改造计划，将铲除所有苹果树，扩建‘基因纯净者’纪念碑......”话未说完，韩雯雯突然闯入，怀里抱着从市政厅资料库偷来的蓝图——公园地下藏着巨大的基因销毁炉，管道直通各克隆体社区。
“这些管道，”她将蓝图摔在桌上，“用克隆体的骨头做支架，水泥里掺着他们的骨灰。”图纸边缘的批注刺痛眼球：骨灰可增强混凝土硬度，落款是市长的私人印章，印面刻着闭合的蝴蝶翅膀。
凌枫启动警徽的地质扫描，市政厅地底果然传来金属轰鸣。当工程队炸开地面时，所有人倒吸冷气——销毁炉里堆满未完全碳化的克隆体骸骨，每个头骨的枕骨处都有蝴蝶胎记的灼烧痕迹。市长的脸色瞬间惨白，他想逃跑，却被潘淼的全息投影挡住去路。
“还记得二十年前的孤儿院纵火案吗？”投影里的潘淼举着燃烧的蝴蝶发夹，“你为了掩盖克隆体基因实验，烧死了37个孩子，其中最小的才4岁，她哭着喊‘蝴蝶飞走了’。”市长的瞳孔里映出火场画面，他曾用消防斧砍断试图逃生的孩子手臂，斧头上的蝴蝶纹身至今清晰。
冰雯文在市长办公室的暗格里找到更骇人的证据：克隆体器官拍卖名单，买主包括星际富豪、政要，甚至银河联邦议员。名单首页贴着市长与纸雷的合影，两人举着克隆体的基因链大笑，背景是司法大楼的基因销毁炉。
“你们以为权力能掩盖一切？”潘淼的声音从销毁炉的通风口传来，炉内突然喷出蓝紫色烟雾，那是黑泽用克隆体记忆数据制作的“真相雾霾”，烟雾中显形出每个被销毁孩子的虚拟影像，“他们从未消失，只是变成了你们呼吸的空气。”
市长跪倒在地，戒指上的蝴蝶突然展翅，显形为他亡妻的全息投影——她本是克隆体研究员，因反对销毁计划被灭口。“原来你怕的不是蝴蝶，”凌枫踢开戒指，“是你亲手杀死的良知。”
Zorg的飞碟运来银河联邦的逮捕令时，市政厅外已聚满克隆体人群。他们举着用市长的蝴蝶戒指标语牌：蛀虫的翅膀，遮不住阳光。最小的孩子将苹果核埋在销毁炉旁，核内刻着“此处生长正义”。当第一株绿芽破土时，芽尖是蝴蝶的形状，叶脉里流动着银河联邦的正义之光。
冰雯文望着市政厅楼顶的风向标，它不知何时被改成了蝴蝶形状，翅膀永远指向北方——那里是克隆体们的“自由之乡”。潘淼的全息投影出现在人群中，她对着镜头比心，身后的销毁炉正在改造成图书馆，书架上摆满韩雯雯偷来的书，每本扉页都写着：权力会生锈，但文字永远年轻。
而在市长的审讯记录里，最后一句话是颤抖的低语：“蝴蝶不是诅咒，是我欠这个世界的道歉。”这句话被刻在市政厅前的纪念碑上，碑身用销毁炉的残铁铸成，形状像一只展翅的蝴蝶，翅膀上凝结着克隆体们的血泪与新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