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小芳姐，秦深哥，我先回房间了。”
守到零点，慕昭昭心里挂着事，她同慕炤年他们说过，一骨碌往楼上钻进去。
进了房间，慕昭昭拿出手机，她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刚好零点。
她点到微信，第二个置顶联系人。
进入聊天界面，里面的聊天记录断断续续。
她点到视频通话。
电话那端的人似乎也没睡。
很快就接通了。
裴临宴的脸出现在屏幕。
“乖宝，新年快乐。”
“哥哥，生日快乐。”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听到对方的祝福，两人同时弯了弯眉。
裴临宴眼底的笑意扩散，嗓音笑意明显的过分，脸上笑容大大的，“谢谢乖宝的祝福。”
“你在哪呀？”
慕昭昭看他背景，他现在没睡，应该也是在守岁，守岁一般都是一堆人在一起的。
他身边却不像有人的样子。
他的生日正值大年初一，一般人没到凌晨都不会睡，应该有很多人同他说生日快乐。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个说的。
想到自己可能不是第一个说的，慕昭昭眼眸微垂。
“哥哥在房间呢。”
裴临宴晃动着手机，给她看自己房间布局。
裴家老宅是纯正中式风。
房间家具都是红木布置。
“你没有…同裴叔他们守岁吗？”
慕昭昭看着他房间，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其他人。
裴临宴眼眸含笑，“没有呢，哥哥在等我们昭昭的生日祝福呢。
哥哥想第一个听我们昭昭的祝福。”
诚然，裴临宴是故意回房间的，若是他在楼下裴厉沣他们守岁，肯定能在刚到凌晨就收到祝福，但他回房间了，避开了他们。
慕昭昭心口软软的，“……你怎么知道我会同你说，要是我不要说呢？”
裴临宴肯定，“你会说的。”
慕昭昭看他坚信自己会给他打电话的模样，她唇角弯弯，“那万一呢，我不是第一个说的呢？”
他就这么相信自己吗？
慕昭昭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我让他们不许同我说。”
看着小姑娘娇俏的神色，他笑。
“……”
他的这个回答，是慕昭昭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你还这么霸道啊？”
慕昭昭脸上实在难掩意外。
“哥哥就想等我们乖宝的。”
裴临宴倒也没有不好意思。
他确实说同裴司清他们说了，不许第一时间给他说生日快乐。
要不然裴司清和裴司锦两个宠弟狂魔，肯定是第一时间争抢着要卡点同他说的。
其实说实话，他也不确定慕昭昭今晚是否会给他打电话，毕竟慕炤年的事在前，若她又忙起来慕炤年的事，估计会顾不上自己。
但裴临宴还是想等一等。
万一呢。
“生日礼物，我能拆了吗？”
生日快乐裴临宴不许他们说，但是生日礼物，他收了一大堆。
但要说最让裴临宴期待的，还是她给的。
他不知道慕昭昭给他准备了什么，她之前给他的时候，不许他提前拆。
裴临宴也遵从着没有提前拆。
现在好不容易等到生日了，裴临宴就想拆了。
“嗯，很简陋，你别嫌弃。”
慕昭昭点头。
礼物本就是给他准备的，他想拆当然可以拆。
慕昭昭庆幸自己之前就准备好了，要不然现在一堆事堆在一起，她很可能没法认真给他准备生日礼物。
“那我拆了。”
得到她的同意，裴临宴拿起被自己放在床头柜的檀木盒子。
盒子不大，也就他手掌大小。
他将手机放在对面，能将他和盒子都一并被慕昭昭看到
他动作小心的打开盒子。
入眼，是一串质地极好的手串。
伴随着极其好闻清淡的药香。
闻着神思清明，通体舒畅，极其舒服。
“这个手串是我自己做的，常年佩戴可以养身体，你不嫌弃就可以戴，要是觉得不合适，就是放着也可以的。”
慕昭昭看着他。
手串是她亲手做的，所选的每一颗药材，都是她亲自挑选，打磨，穿戴的。
沉香、天竺菩提子、金丝楠木、海南黄花梨、檀香、金刚菩提……
每一颗药材珠子都是慕昭昭挑选的最好。
裴临宴常年佩戴的话，提神清脑，滋养肺腑、对他身体好。
慕昭昭做这手串做了一个月。
药材要打磨穿珠极不容易，很多在刚打孔就会碎。
药材所做的手串，外貌上看不是那么的精致华贵。
慕昭昭也知道，她昨天的手串肯定是比不上裴临宴收得那些价值连城的礼物。
慕昭昭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但是她又不知道裴临宴喜欢什么，他说她送什么他都喜欢。
她擅医，他身体又不好，就给他做了这个。
若他不喜欢的话，可以当个小物件收着。
“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裴临宴握着手中的手串，狭长的眼睛笑意明显得过分，他探出修长的手，隔着屏幕，他将手串套在了他左手手腕上。
他左手手腕本来是戴的腕表，现在他将腕表取下，换上了低调素净的珠串。
他手腕皮肤白皙，腕骨劲瘦，珠串戴在上面，极其好看。
珠串是用红绳穿的，两端编了同心结进行收尾，编了收缩结裴临宴可根据自己手腕调节大小。
“好看吗？”
裴临宴将自己手腕在屏幕前晃了晃。
“好看。”
慕昭昭没想到自己做的的平平无奇的珠串在他手上竟那样好看的。
戴在他白皙漂亮的腕骨上，普通的珠串都好像变得奢贵起来。
裴临宴浑身上下是肉眼可见的喜意，他看着屏幕对面的人。
嗓音认真而诚挚，“我很喜欢这个礼物，这是我今年收到最好的礼物，谢谢乖宝，我会一直戴着的。”
裴临宴很喜欢这个生日礼物。
慕昭昭望着他，他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欣喜。
明明这对他来说应该算得上是不起眼的礼物，没想到他能那么喜欢。
他说，会一直戴着……
心尖痒痒的，像是有小蚂蚁在爬，慕昭昭能清晰感知到自己心里是开心的。
“你喜欢就好，新年快乐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