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我竟是终极目标

梦若无痕

首页 >> 盗墓:我竟是终极目标 >> 盗墓:我竟是终极目标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臣妻皎皎结婚两年未见面,军医老公回来了四合院:战场归来媳妇被截胡大佬不听劝?我怼怼怼怼怼怼怼情妃得已巫师之旅内先婚试爱:闪婚后大佬又野又浪特工穿越古代丑妃:带空间上战场我,赤犬大将,开局轰杀逃兵王武墓
盗墓:我竟是终极目标 梦若无痕 - 盗墓:我竟是终极目标全文阅读 - 盗墓:我竟是终极目标txt下载 - 盗墓:我竟是终极目标最新章节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

第4章 遗民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天乩界·中天神殿

万千星辰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拨弄,汇聚成流淌的星河,自无垠的苍穹垂落,将矗立于缥缈仙云之巅的中天神殿映照得如同琉璃梦境。

神殿本身便是一件无上神物,白玉为基,琉璃作瓦,飞檐斗拱间流淌着温润的灵光,在氤氲的仙雾中若隐若现,更添神圣庄严。

此刻,亿万星辉如同最虔诚的朝拜者,为那通往神殿至高处的漫长玉阶铺就了一条璀璨到令人心颤的光之阶梯。

柏麟立于玉阶之巅,神殿门前。他身着一袭素净的月白帝袍,广袖流云,衣袂在浩荡天风中猎猎翻飞,勾勒出颀长挺拔的身姿。

那曾经属于凡尘历劫时的青涩与跳脱,已被涤荡一空。

眉宇间沉淀着山岳般的沉稳,深邃的眼眸如同容纳了亿万载星河变迁的古潭,平静之下是统御三界的无上威严。

白帝帝尊之位,其重逾神山,其责系苍生,此刻尽数加诸其身,浑然天成。

“嗡——!”

浩瀚无边的天道威压骤然降临,如同实质的海潮,席卷了整个天乩界。

威严宏大的声音响彻九天十地,每一个音节都蕴含着不可违逆的法则之力:

“天道敕命:今封柏麟,为白帝帝尊!掌三界秩序,护天道轮回,维系寰宇纲常!”

话音落下,虚空之中,无数玄奥莫测的金色符文凭空浮现,交织流转,构成一幅囊括天地至理的神圣图卷。

图卷的核心,一道纯粹到极致、蕴含着无上权柄与浩瀚信息的光柱,如同天启,轰然贯下,精准地没入柏麟的眉心!

“轰!”

柏麟身躯微不可察地一震。刹那间,无数光怪陆离的画面、磅礴激荡的情感、跨越万古的秘辛,如同决堤的星河洪流,与他刚刚获得的、源自上古白帝的无上传承猛烈地碰撞、交融!那是他作为柏麟的前尘往事,少阳山的点滴,与挚友的羁绊,与宿敌的纠葛,刻骨铭心的爱恨……一切属于“人”的记忆,此刻与象征神之权柄的“帝尊”传承激烈地融合。

他紧闭双眼,额间似有神光流淌,周身气息在剧烈的波动中不断攀升、凝练,最终归于一种深邃如渊、包容天地的沉静。

光芒散去,符文隐没。柏麟缓缓睁开双眼,眸底深处,仿佛有星云诞生又寂灭,属于白帝的威仪已彻底内敛,却无处不在。

“恭喜帝君!贺喜帝君!帝尊归位,实乃三界之福!”早已侍立阶下的司命神君,第一个躬身行礼,声音激动而恭敬,姿态谦卑到了尘埃里。

“哈哈哈!帝君!以后跟着帝君,看谁还敢小瞧我腾蛇!定要战个痛快!”一道浅蓝的身影如闪电般窜到近前,正是柏麟曾经养大的性情跳脱的腾蛇神君,如今,该称腾蛇上神。他俊朗的脸上满是兴奋,在司命神君来回跳跃,搅动起一片灵光。

“吼——!”“唳——!”“昂——!”“嗡——!”

紧接着,震彻寰宇的兽吼禽鸣响彻云霄!东方青龙盘踞云海,鳞甲森然;西方白虎煞气冲霄,金眸如电;南方朱雀烈焰焚空,翎羽辉煌;北方玄武背负玄冥,龟蛇相缠!四大圣兽虚影显化,朝着玉阶之巅的新任白帝,齐齐垂首低吼,声浪滚滚,既是恭贺,亦是臣服!

就在这时,祥云铺展,一道身影踏云而来。白衣绣金边,勾勒出挺拔如松的身形,正是天帝斩苍。

他那双曾令三界不可直视的双眸,此刻却只盛满了化不开的温柔,如同幽潭映月,专注地落在玉阶尽头那抹月白身影之上。

斩苍一步步走到柏麟身边,无视了周遭无数神只仙官的目光。

他伸出手,修长有力的手指,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轻轻执起柏麟的手。指尖相触,传递着跨越生死、冲破一切阻碍的温度。

“麟儿,”斩苍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喟叹,“如今,你我之间,再无阻碍。” 天规、身份、过往的恩怨……所有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天堑,皆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柏麟抬眸,迎上斩苍的目光。那双沉淀了帝尊威严的眼眸深处,冰雪消融,春水潋滟,流转着只对一人的缱绻情意。他没有言语,只是唇角微扬,回以一个清浅却足以令天地失色的笑容。所有的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

九天之上,天道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历经磨难终成正果的至情。祥云翻滚,瑞气千条,一道流光溢彩的赤红绸缎,如同自天宫月老殿中垂下的姻缘线,自无垠天际飘然落下。它带着神圣而喜庆的气息,灵巧地缠绕在柏麟与斩苍相执的手腕之上,打了个同心结,光华流转,象征着天道见证,情缘永固。

“白帝帝尊与天帝陛下大婚!普天同庆!”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瞬间传遍三界六道。沉寂的中天神殿刹那间被点亮,无数盏琉璃仙灯次第亮起,将神殿内外映照得如同白昼。

彩凤衔着灵芝瑞草,金鸾鸣唱着祥瑞仙音,盘旋于神殿穹顶。琼花玉树竞相绽放,仙花异草吐露芬芳,浓郁到极致的仙灵之气几乎凝成液态。

来自四海八荒、九天十地的仙神妖魔,无论过往立场如何,此刻皆盛装前来,齐聚中天。

神殿广场之上,仙乐飘飘,霞光万道,觥筹交错,笑语喧天。恭贺之声此起彼伏,汇聚成一片喜乐的海洋。

整个天乩界,都沉浸在这场旷古烁今的盛大婚礼所带来的无边喜庆与祥和之中。

与天乩界那极致的辉煌与喜乐形成残酷反差的,是罗布泊死亡之海深处,一片被遗忘在时光夹缝中的荒芜与死寂。

狂风,永恒的主角,裹挟着粗粝滚烫的沙砾,如同亿万把细小的飞刀,永无止息地呼啸着掠过无边沙海。

它无情地抹平一切痕迹,将霍秀秀、吴邪、张起灵三人挣扎求生的最后印记,一点点吞噬、掩埋,仿佛他们从未出现过。

意识,在无边的黑暗与沉重的窒息感中沉浮。霍秀秀感觉自己像一截在惊涛骇浪中即将断裂的朽木,被无尽的疲惫和深入骨髓的剧痛撕扯着。

昏迷并非解脱,而是更深的泥沼。然而,就在这意识混沌的深渊边缘,一丝异样的感觉如同微弱的电流,刺穿了麻木——粗糙的触感摩擦着脸颊,带着尘土和汗渍混合的咸腥;一股极其刺鼻、混合着浓烈苦涩与某种奇异腥臊的味道,霸道地钻进鼻腔,直冲脑海。

眼皮沉重得如同压着千钧巨石。霍秀秀艰难地、一点一点地掀开眼帘。视野模糊,光线昏暗,只有摇曳的、微弱的橘红色火光在不远处跳跃,将周围嶙峋的岩壁投下巨大而扭曲的阴影。她首先看到的,是头顶上方低垂的、用某种粗糙的深褐色布料拼接而成的简陋顶棚。

“呃……”喉咙里干得如同火烧,她试图发出声音,却只挤出一声破碎的气音。

“醒了。”一个沙哑、干涩,仿佛砂砾摩擦岩石的声音,突兀地在昏暗的岩洞中响起,带着一种非人的漠然。

这声音如同冰水浇头,瞬间让霍秀秀残余的昏沉消散了大半!她猛地挣扎,强忍着全身骨头散架般的剧痛和脑袋里针扎似的刺痛,撑起上半身。动作牵动了伤口,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昏黄摇曳的火光下,几个身影沉默地伫立在岩洞入口附近的阴影里。他们如同从古老的壁画中走出的幽灵,与现代世界格格不入。

身上裹着的是用不知名植物纤维和某种动物皮混合编织的原始织物,早已磨损得不成样子,又用明显是现代破烂衣物(可能是从沙漠遇难者身上获取的尼龙布片、迷彩碎片)随意地缝补、捆扎其上,形成一种荒诞而诡异的拼贴风格。

裸露在外的皮肤,是常年被风沙打磨后的深褐色,粗糙得如同干涸龟裂的河床,布满了深刻的皱纹和风霜刻痕。

他们的眼神,是霍秀秀从未见过的——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里面沉淀着对时间的麻木、对环境的警惕,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看透一切又封闭一切的深邃,冰冷地审视着她。

为首一人,身形比其他几个略显高大,脚步却异常轻盈迅捷,如同在沙地上潜行的沙狐,无声地向前移动了几步。

火光映亮了他的脸,那是一张饱经风霜、布满深刻沟壑的脸,看不出具体年龄,只有岁月和风沙留下的残酷印记。他的目光在霍秀秀、依旧昏迷不醒的吴邪,以及蜷缩在角落阴影里的张起灵身上来回扫视,带着评估猎物般的谨慎。

最终,他的目光似乎确认了这三个不速之客暂时失去了所有威胁。他伸出同样粗糙如树皮的手,将一个用某种兽皮缝制、表面油腻发黑的水囊,和一个边缘豁口、材质不明的粗糙陶碗,放在了距离霍秀秀不远的地面上。

碗里盛着半碗浓稠的、墨绿色的糊状物,散发着那股霍秀秀醒来时闻到的、浓烈刺鼻的苦涩腥臊气味。

没有言语,没有表情,只有沉默的动作和冰冷的注视。

霍秀秀的视线艰难地扫过那救命的清水和可疑的食物,心脏因紧张和虚弱而狂跳。她强迫自己冷静,目光急切地投向角落。

吴邪躺在一块相对平坦的石板上,身上盖着一条同样粗糙的、带着浓重膻味的毛毡,胸口微微起伏,脸色依旧灰败,但似乎比在沙漠中时稍好了一丝丝。而张起灵……

他蜷缩在离火光最远的岩壁阴影里,背对着所有人。他身上的连帽衫早已破烂不堪,露出下面同样布满擦伤和血污的皮肤。

他维持着一个防御性的姿势,双臂环抱着自己,头深深埋在膝盖间,身体以一种极其细微的频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那是一种源自生命本源的虚弱颤抖,仿佛一阵稍大的风就能将他吹散。霍秀秀的心揪紧了,小哥的状态,比吴邪更让她感到一种深沉的恐惧——那不是肉体的伤,而是灵魂的沉寂。

目光回到那碗墨绿色的糊糊。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疑虑。霍秀秀几乎是爬了过去,颤抖着捧起水囊。

皮囊沉重,里面的水所剩不多,但对她来说已是甘霖。她小心翼翼地拔开塞子,没有立刻喝,而是先爬到吴邪身边。

用尽力气扶起他沉重的头,将皮囊口凑近他干裂的嘴唇,让那浑浊却珍贵的水滴,一点点浸润进去。

吴邪喉头无意识地滚动了一下,发出细微的吞咽声。这声音给了霍秀秀莫大的鼓励。接着,她又爬到张起灵身边。

“小哥…水…”她声音嘶哑,轻轻碰了碰他冰冷的手臂。

张起灵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极其缓慢地,从膝盖间抬起了头。火光映照下,霍秀秀看到了他此刻的脸——依旧是令人心悸的空洞!

那双深黑的眼眸,仿佛失去了所有星辰的夜空,茫然、死寂,没有任何焦点,只是茫然地“望”着霍秀秀的方向,又似乎穿透了她,望向无尽的虚无深渊。他的嘴唇干裂发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只有一种非人的漠然。

霍秀秀强忍着心头的酸楚,将水囊口凑到他唇边。张起灵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机械地张开了嘴。霍秀秀小心地倾斜水囊,看着他喉结滚动,咽下几口清水。整个过程,他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如同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傀儡。

做完这一切,霍秀秀才回到水囊边,自己贪婪地小啜了几口。清冽(尽管浑浊)的水流滑过火烧火燎的喉咙,带来一种近乎眩晕的舒畅感。

她喘息片刻,目光落在那碗墨绿色的糊糊上。气味依旧刺鼻。她用手指蘸了一点,放入口中。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浓烈草药苦涩、泥土腥气和某种动物油脂膻味的味道在口腔中爆炸开来,让她差点呕吐。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微弱的暖流顺着食道滑下,驱散了体内一丝丝寒意,甚至连精神上的疲惫和头痛似乎都缓解了微不可察的一丝。

是药!虽然难以下咽,但确实是救命的药!

她不再犹豫,忍着强烈的恶心感,先喂了吴邪小半碗糊糊。

昏迷中的吴邪本能地抗拒着这可怕的味道,但在霍秀秀的坚持下,还是艰难地吞咽了下去。轮到张起灵时,他依旧像个提线木偶,霍秀秀喂,他就机械地张嘴、吞咽,眼神空洞地望着岩洞顶部的黑暗。

当霍秀秀自己也艰难地咽下几口糊糊后,她感到一丝微弱的气力重新回到了身体。她鼓起勇气,拿起水囊和空碗,朝着那几个依旧沉默伫立在阴影中的遗民走去。

“谢…谢谢…”她用尽力气,发出嘶哑的声音,同时努力挤出一个尽可能友善的微笑,将水囊和空碗递还过去。她笨拙地比划着,指指水囊,指指自己的喉咙,做出喝水的动作,又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做出感谢的手势。

遗民们冷漠地看着她,眼神如同看着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为首的高大遗民面无表情地接过水囊和碗,随手递给身后一人,然后冷漠地转身,似乎准备离开。

“等等!”霍秀秀急了,连忙上前一步。她从自己破烂的衣兜里摸索着,掏出一小块压缩饼干的锡箔纸包装(早已被压扁),又拿出一个空了的能量胶塑料包装袋。

她将这两样在现代社会微不足道、在此地却绝对算得上“异物”的东西递过去,指着它们,又指指外面,再指指自己和两个同伴,努力表达着“来自外面”、“没有恶意”、“需要帮助”的意思。

遗民们的目光终于在她手中的现代垃圾上停留了片刻,眼神中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像是确认了什么,又像是更深的警惕。

为首者盯着霍秀秀看了几秒,那深邃冰冷的目光仿佛能穿透皮囊看到灵魂。最终,他什么也没表示,只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短促的喉音,然后带着其他人,如同融入阴影的沙狐,迅速消失在岩洞深处曲折的通道里。

沟通失败了,但霍秀秀没有气馁。至少,他们得到了水和食物,吴邪和小哥暂时安全了。这已是绝境中的莫大恩赐。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霍秀秀一边照顾着两个依旧虚弱的同伴(吴邪依旧昏迷,张起灵依旧空洞沉默,但喂食喂水时基本的吞咽反应还在),一边开始小心翼翼地观察这个将他们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神秘聚落。

这里与其说是一个村庄,不如说是一个依托于巨大风蚀雅丹群内部天然洞穴和裂隙、经过世代开凿和改造而成的庞大地下迷宫。

巨大的、形态怪异的赭红色砂岩岩体,就是他们天然的屋顶和墙壁。通道四通八达,有的狭窄仅容一人侧身而过,有的则豁然开朗形成较大的洞窟。

半地下的结构巧妙地利用了厚厚岩层的隔热性,将沙漠地表白天的酷热和夜晚的酷寒都隔绝在外,内部保持着一种相对恒定的阴凉干燥。

一些较大的洞窟顶部或侧面,巧妙地开凿出细小的通风孔,引入微弱的光线和空气。这里就是这些遗民世代赖以生存的家园,一个隐藏在死亡之海腹心的、与世隔绝的蜃楼。

在一次帮张起灵擦拭脸上沙尘时(他依旧毫无反应),霍秀秀的目光被旁边岩壁上一些模糊的线条吸引。

她凑近去看,借助从通风孔透入的微弱天光,辨认出那是一幅幅刻在坚硬岩石上的岩画!线条古朴而粗犷,充满了原始的力量感。

第一幅:描绘着数座巨大到难以想象的青铜造物,如同山岳般耸立于大地之上,其形态扭曲怪异,非塔非殿,表面布满繁复的纹路,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第二幅:天空碎裂,无数燃烧的星辰拖着长长的尾焰,如同泪雨般坠落大地,下方是渺小如蝼蚁、四散奔逃或绝望跪拜的人影。

第三幅:遮天蔽日的恐怖沙暴席卷一切,而在沙暴的中心,隐约可见一群人影,他们不是奔逃,而是面朝风暴深处,以一种极其虔诚、甚至带着献祭意味的姿态匍匐朝拜……

这些岩画无声地诉说着一段被黄沙掩埋的、惊心动魄的过往。霍秀秀的手指轻轻拂过冰凉的岩壁,心脏狂跳。

巨大的青铜造物?星辰坠落?沙暴中的朝拜?这一切,与她所经历的归墟、青铜宫殿、还有吴邪体内的莲苞……难道有着某种可怕的关联?这些遗民,他们到底是谁?他们守护的,或者说,囚禁他们的,究竟是什么?

疑问如同藤蔓,缠绕着她的思绪。

夜深了。聚落深处最大的一个洞窟中央,燃起了一堆篝火。火焰跳跃着,驱散着地底的阴寒,也映照着围坐在火堆旁的遗民们沉默而沧桑的脸庞。柴火燃烧发出噼啪的轻响,是这片死寂中唯一的背景音。

霍秀秀抱着膝盖,坐在稍远一点的阴影里,默默观察着。吴邪在不远处沉睡,张起灵依旧蜷缩在属于他的角落阴影中,如同凝固的雕像。

这时,一位格外年迈的遗民,在一位年轻女子的搀扶下,缓缓走到火堆旁。

他佝偻着背,脸上的皱纹深得如同刀刻,层层叠叠,仿佛记载了比沙漠本身更悠长的岁月。

稀疏的白发贴在头皮上,唯有一双深陷在皱纹中的眼睛,偶尔在火光映照下,会掠过一丝洞悉世事的幽光。

他应该就是聚落中的长者,或许是祭司,或许是最后的守护者。

老者颤巍巍地坐下,从怀中取出一件器物。那并非琴,更像是用某种大型动物(或许是沙漠巨蜥?)的腿骨和几根坚韧的筋腱粗糙制成的弦乐器,形制极其原始。布满老人斑的枯瘦手指,轻轻拨动那绷紧的筋弦。

“铮……嗡……”

一声沙哑、苍凉、不成调的音符响起,带着一种直抵灵魂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篝火的噼啪声。

接着,老者开口了。他的嗓音如同被风沙打磨了千万年的砂纸,干涩、破碎,每一个音节都仿佛从肺腑深处艰难地挤压出来,却蕴含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和沉重的力量。

他哼唱起一首歌谣,语言古老而晦涩,完全超出了霍秀秀的理解范畴,但那旋律本身,就带着大地的悲怆与天空的苍茫。

霍秀秀屏住呼吸,凝神倾听。虽然听不懂词句,但那歌谣中反复出现的几个音节,却像冰冷的锥子,狠狠戳进她的脑海!

“……地心之眼……归墟之门……”(音节低沉,如同地底深处的闷雷)

“……青铜的诅咒……沙的囚笼……”(音节扭曲,充满了痛苦与禁锢)

“……等待的守护者……永不归乡……”(最后一句,音调陡然拔高,带着无尽的悲怆与绝望的宿命感,在洞窟中久久回荡)

就在“归墟之门”那几个古老音节响起的刹那!

霍秀秀腰间,那串一直沉寂黯淡的青铜铃铛,毫无征兆地、极其轻微地震颤了一下!

“嗡……”

一声极其细微、几乎被篝火声掩盖的嗡鸣,从铃身内部传出,带着一种冰冷的共鸣!仿佛被那古老的歌谣唤醒,在回应着跨越了无尽时空的召唤!

霍秀秀浑身剧震!她猛地低头,手指死死按住了腰间的铃铛。冰冷的青铜触感传来,那细微的震颤如此真实!

地心之眼?归墟之门?青铜诅咒?沙的囚笼?永不归乡的守护者?

这些破碎的词汇,如同散落的拼图碎片,在她心中疯狂碰撞!它们指向什么?与那吞噬一切的青铜宫殿有何关联?

与吴邪体内那危险的莲苞又有何联系?这些在绝境中救了他们的沙海遗民,他们世代居住于此,难道就是为了守护……或者说,看守着那所谓的“归墟之门”?他们口中的“诅咒”和“囚笼”,是否就是他们自身命运的写照?

无数个疑问如同沸腾的岩浆,在霍秀秀心中翻涌。

火光跳跃,映照着遗民们沉默如石的侧脸,也映照着霍秀秀眼中那越来越深的惊骇与探究。

这隐藏在死亡之海深处的蜃楼遗民,他们守护的秘密,或许就是解开一切终极谜团的关键钥匙,也或许是通往更恐怖深渊的最后警告。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暴力军嫂有点甜神级小坏蛋嫌我累赘分家,哥嫂肠子都悔青了绿茵三十六计火影开局夺舍了白莲她想咸鱼躺,非逼她造反重生之冷面王爷的娇俏王妃综漫空间只有我知道剧情阴阳先生原神:执行官可以疯批但你别变态宠妻狂魔:快穿之男神宠上身原神:我南宫问雅,摸谁谁傻坑爹萌宝已上线顶级Enigma的专属抑制剂我就是能力多点你们慌啥先婚后爱,冰山傅总对她上瘾宇宙职业选手福妻嫁到游戏制作:论玩家为何又爱又恨北明不南渡
经典收藏平安修行记神主在人间我一个小刑警,你让我当鬼差王妃扮猪吃虎,王爷您就瞧好吧乖乖的,不许逃修己心:如何做这个世界的旁观者豪门团宠,玄学大佬在上流圈杀疯武道穷途我重生成为了曙光圣者我的男友是先知隼甲大勺日记穿越七零,嫁个兵哥当军嫂你想不爱上我都难撒哈拉的阳光五行农夫翻车了!偏执反派粘着问我讨名分女配给大反派生孩子后,男主疯了带着抽卡系统穿综漫变成赛迦的我该何去何从?明月揽星辰
最近更新凤隐朱墙王爷不育?可我的孕肚藏不住了美人弈我的御兽天赋全球第一灵女的摆烂日常兽世恶雌,七个反派兽夫修罗场弹幕系统,小透明成长为最强女阴阳快递员,时薪百万苏小姐万人迷,哥哥们追着宠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惊!穿越竟也有客服?九零:断亲绝爱后,我直接暴富重生之异能女王嫁糙汉渣男骗我到死,重生改嫁他死对头夺回空间!大小姐搬空家产去随军京诱臣服致死迷恋随军西北,大小姐搬空家产嫁大佬废土修真的日常七零御兽娇娇被糙汉大佬宠上天
盗墓:我竟是终极目标 梦若无痕 - 盗墓:我竟是终极目标txt下载 - 盗墓:我竟是终极目标最新章节 - 盗墓:我竟是终极目标全文阅读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