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超风传奇

凌霄异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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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渡口税银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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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超风与程瑶迦离开白鹿书院,沿泗水顺流而下。这日午后,船至一处名为“落马渡”的码头,只见两岸芦苇丛生,渡口处停泊着十几艘乌篷船,挑夫们扛着货物往来穿梭,吆喝声与水声交织,倒比山间书院多了几分市井喧嚣。只是码头上的税卡前,围着一群面色焦急的商贩,与周遭的热闹格格不入。

程瑶迦正趴在船舷看水鸟,忽闻税卡方向传来争执声,便拉着梅超风下船。“前辈,咱们去看看热闹。”她性子活络,脚步轻快,刚走近便听见一个红脸膛的汉子在拍桌子:“王税吏!上个月刚涨了一成过路费,这个月又要加两成,还让不让人活了?”

被称作王税吏的是个矮胖中年,穿着半旧的皂隶服,手里把玩着一串铜钱,眼皮都没抬:“张掌柜,这是上面的规矩。最近河道整修,需得加征‘河工捐’,你要是不想交,这货就别想过岸。”

张掌柜气得发抖:“整修河道?我上礼拜才从上游来,哪见着半个修河的工匠?分明是你们想中饱私囊!”

王税吏猛地拍桌站起:“你敢污蔑官差?来人,把他的货扣了,带回去问话!”两个衙役立刻上前扭住张掌柜,周围商贩敢怒不敢言,纷纷低下头去。

梅超风虽看不见,却听出张掌柜挣扎时带倒了货箱,里面滚出几颗圆滚滚的栗子——想必是做干果生意的。她指尖在袖中微蜷,对程瑶迦道:“这税银,来得蹊跷。”

程瑶迦点头,拉过一个蹲在地上抽烟袋的老船工:“老伯,这落马渡的税银,一直这么高吗?”

老船工瞥了税卡一眼,压低声音:“姑娘是外乡人吧?三个月前换了个税吏头头,姓赵,听说跟县里的通判沾亲。打那以后,税就没断过涨,先是‘船板捐’,再是‘缆绳钱’,如今又冒出个‘河工捐’,照这么下去,咱们这渡口迟早得黄!”

“就没人去告官?”程瑶迦追问。

“告?”老船工冷笑,“前阵子有个布商去县衙递状子,结果被安了个‘偷税漏税’的罪名,打了三十大板,现在还躺在家呢。听说那赵头头有个账本,记着谁家交了多少‘孝敬’,谁家没交,交得多的就能少上税,没交的就往死里刁难。”

梅超风忽然问:“那账本,谁见过?”

老船工摇头:“听说锁在税卡的柜子里,只有赵头头和王税吏能碰。不过……”他顿了顿,“前几天夜里,我起夜时,看见税卡后窗亮着灯,好像有人影在里面翻东西,第二天赵头头就发了疯似的骂人,说丢了样要紧东西。”

程瑶迦眼睛一亮:“莫非是账本丢了?”

“说不准,”老船工磕了磕烟袋,“但自那以后,税卡查得更严了,连咱们船工带的干粮都要翻一遍。”

正说着,税卡那边忽然一阵骚动。只见一个穿青布短打的年轻人冲了出来,手里攥着个布包,后面跟着王税吏和几个衙役。“抓住他!他偷了税银!”王税吏喊得声嘶力竭。

年轻人慌不择路,竟一头撞进梅超风怀里。梅超风反手一扣,便卸了他的力气。年轻人急道:“我没偷!那是我爹的救命钱!”

王税吏追上来,喘着粗气道:“还敢狡辩?搜!”衙役们立刻上前,从年轻人怀里抢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几十两银子,还有一张药铺的药方。

“这银子上有官印,分明是税银!”王税吏指着银子上的印记,“人赃并获,你还想抵赖?”

年轻人急得满脸通红:“那是我去药铺赎药的银子!我爹得了肺痨,这是我好不容易借来的,怎么会有官印?”

梅超风指尖拂过银子边缘,沉声道:“这官印是新盖的,边缘还有朱砂粉末。倒是这药方,纸角都磨破了,看着有些日子了。”

程瑶迦接药方一看,上面写着“川贝、知母、杏仁”等治肺痨的药材,落款是“济世堂”,日期是半个月前。“这药方是真的,”她看向王税吏,“你说银子是税银,可有凭证?”

王税吏被问得一噎,强辩道:“税银都有官印,这还不够?”

“不够,”梅超风冷冷道,“税银入库有登记,哪一笔是何时收的,收的谁的,都该有账。你若拿不出账,凭什么说这是税银?”

周围商贩纷纷附和:“对!拿账本来!”

王税吏脸色发白,支吾道:“账本……账本锁着呢,赵头头不在,我打不开。”

“我看是根本没有账吧,”梅超风步步紧逼,“或者说,账本上的数目,根本对不上实际收的税银?”

这话戳中了要害,王税吏额头冒汗,却硬着头皮道:“你是什么人?敢管官差办案?”

“路过的,”梅超风语气平淡,“只是见不得有人平白被冤。你若执意要抓人,不如先说说,为何税银会出现在药铺的赎金里?是税银被人偷了卖给药铺,还是有人故意在他的银子上盖了官印?”

周围人顿时议论起来:“说不定是税吏自己监守自盗,嫁祸给这小子!”“前几天赵头头不是说丢了东西吗?肯定是丢了税银!”

王税吏见状,狠狠瞪了年轻人一眼,对衙役道:“先把他带回税卡,等赵头头回来发落!”

“不能让他们把人带走!”程瑶迦挡在前面,“你们分明是想屈打成招!”

梅超风对年轻人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我叫周小五,就住在渡口东边的周家村,”年轻人急道,“我爹昨天咳血昏迷,济世堂的掌柜说要先交银子才能赎药,我这才去亲戚家借了银子,没想到刚到税卡就被他们拦住了。”

“济世堂的掌柜可作证?”梅超风问。

“可以!我这就去叫他来!”一个挑夫喊道,转身便往镇上跑。

王税吏见状,知道再拖下去对自己不利,便道:“既然如此,就等济世堂的人来对质。但这小子得留在税卡,不准乱跑!”

众人跟着来到税卡。这税卡是间简陋的瓦房,里面摆着一张桌子和几个柜子,墙角堆着些账本。梅超风走到柜子前,伸手摸了摸锁孔:“这锁是黄铜的,钥匙该有三寸长,上面刻着‘落马渡’三个字。”

王税吏一惊:“你怎么知道?”

梅超风没理他,继续道:“但锁芯是新换的,像是最近才换的。”她转向周小五,“你去借钱时,谁见过你的银子?”

周小五想了想:“我去了表姑家、二伯家,还有村头的李木匠……对了,李木匠说他前阵子在税卡附近捡到过一块碎银子,上面也有官印,当时还觉得奇怪呢。”

“捡到过官印银子?”程瑶迦追问,“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十天前,”周小五道,“他说就在税卡后窗底下捡的。”

梅超风与程瑶迦对视一眼——老船工说过,十天前税卡后窗夜里有动静。

这时,济世堂的掌柜匆匆赶来。他看了看银子,又看了看药方,肯定道:“这银子确实是周小五昨天拿来赎药的,当时我还给他开了收据。至于官印,我可没见过。”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收据,上面写着“今收到周小五药费纹银三十两”。

证据确凿,王税吏脸色灰败,却仍嘴硬:“就算银子是他的,那官印怎么解释?”

“这官印,是有人故意盖上去的,”梅超风走到桌前,拿起砚台里的朱砂,“这朱砂里掺了松香,盖出来的印记才会这么清晰,而且不容易掉色。寻常税银用的朱砂不会加松香,看来是有人早有准备。”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人:“前几天赵头头说丢了东西,想必就是这掺了松香的朱砂。有人偷了朱砂,又配了钥匙,打开柜子在周小五的银子上盖了官印,想嫁祸于他。而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想掩盖另一件事——真正的税银,早就被人偷了。”

众人哗然:“难怪税银涨得这么厉害,原来是被他们自己贪了,怕被发现,就想找个人顶罪!”

王税吏浑身发抖,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是赵头头!都是他干的!他让我帮忙改账本,把收上来的税银偷偷运走,换成普通银子存起来。前几天他发现少了一包朱砂,就怀疑是内部人干的,正好周小五来交税卡附近经过,他就想出这个主意,让我把官印盖在周小五的银子上,把偷税银的罪名推给他!”

“那账本呢?”程瑶迦追问。

“真账本被他藏在镇上的赌坊里,”王税吏哭道,“他说那里最安全,没人会去查。”

当下,几个胆大的商贩跟着衙役去镇上赌坊搜查,果然找到了一本真账本。上面详细记录着三个月来的税银收入,其中近半数都被标注为“河工捐”,却没有对应的支出记录。而在账本最后几页,还记着赵头头将银子交给县里通判的日期和数目。

“难怪告不倒他,原来是有通判撑腰!”张掌柜气得把账本拍在桌上。

梅超风拿起账本,指尖抚过那些墨迹:“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通判身为朝廷命官,不思体恤百姓,反倒与税吏勾结,中饱私囊,难怪百姓怨声载道。”

程瑶迦想起一个民间故事,叹道:“这让我想起‘强项令董宣’的故事。东汉时,湖阳公主的家奴杀人,董宣拦住公主的车驾,当场处死家奴。公主向光武帝告状,光武帝要董宣向公主磕头谢罪,董宣宁死不从,说‘陛下圣德中兴,而纵奴杀良人,将何以理天下乎’。光武帝最终不仅没罚他,还赏了他三十万钱。如今这通判,要是有董宣一半的风骨,也不至于纵容下属如此作恶。”

“董宣能挺直腰杆,是因为光武帝肯听劝,”梅超风将账本递给张掌柜,“若上位者昏聩,再强的项颈,也难免被折断。但百姓的眼睛是亮的,账本可以改,人心却改不了。就像这渡口的水,看似平静,底下的暗流从来都在。”

正说着,外面传来马蹄声。原来是县里的新知县路过,听闻渡口出事,特意赶来查看。这新知县是个年轻书生,名叫顾清,刚上任不久,听闻事情经过,又看了真账本,气得脸色铁青:“竟敢如此贪赃枉法!来人,立刻将王税吏和赵头头抓起来,连同那通判,一并上报巡抚大人!”

顾清又对周小五道:“是本县失察,让你受委屈了。这些银子你拿回去给你爹治病,药费由县衙报销。”他转向众商贩,“从今往后,落马渡的税银恢复旧制,所有收支都张榜公布,接受百姓监督。若再有官吏敢中饱私囊,本县定严惩不贷!”

众人欢呼起来,老船工抹着眼泪道:“总算盼来个清官了!”

梅超风与程瑶迦悄悄退出人群。程瑶迦笑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顾知县倒是个好官。”

“好官易得,好制度难得,”梅超风望着渡口来来往往的船只,“今日靠顾知县,明日若换个贪官,难道还要再等一个周小五被冤吗?真正能管住官吏的,不是个人的清廉,是让百姓能说话、敢说话的规矩。就像这账本,只有摊在阳光下,才不容易被篡改。”

程瑶迦若有所思:“前辈是说,要让百姓有监督官吏的权力?”

“不止是权力,是权利,”梅超风纠正道,“百姓交税,是为了让官府替他们做事,就像雇人干活,自然有资格看账本、提意见。可如今的世道,百姓倒像是欠了官府的,连问一句都不敢。这不是道理,是颠倒。”

她顿了顿,又道:“《孟子》里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可多少人把这话忘了?他们以为百姓是草芥,可以随意踩踏,却不知草能长成燎原之势。就像这落马渡的芦苇,看似柔弱,秋天一把火,能烧遍整个河岸。”

程瑶迦望着夕阳下的芦苇荡,忽然道:“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前辈总说‘道理比刀剑有力’了。刀剑能杀一个贪官,道理却能让贪官不敢再贪。”

梅超风嘴角微扬:“刀剑是治标,道理是治本。但道理要深入人心,需得有人讲,有人听,有人信。就像顾知县今日张榜公布税银,便是在讲道理——告诉百姓,你们有知情权,这便是种下一颗种子。”

两人登上乌篷船,船缓缓驶离落马渡。程瑶迦回头望去,只见税卡前围的人渐渐散去,挑夫们又开始吆喝着搬运货物,只是这一次,他们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轻快。顾知县正站在岸边,指挥衙役张贴新的税银制度,夕阳洒在他身上,竟有几分耀眼。

“你说,那本真账本能流传出去吗?”程瑶迦问。

“会的,”梅超风闭目靠在船舷上,“百姓会把它当成故事讲,讲给孩子听,讲给邻村人听。讲得多了,就成了规矩——告诉后来的官吏,别想糊弄百姓,我们认得账本,也认得道理。”

船行渐远,渡口的喧嚣被水声吞没。梅超风指尖轻轻敲击着船板,像是在数着什么。程瑶迦知道,她不是在数水浪,是在数那些正在悄悄改变的东西——或许是一个渡口的税银,或许是一个知县的决心,或许是百姓心中那点重新燃起的、敢说“不”的勇气。

而这些,比任何凌厉的爪法都更让她心安。她走过太多黑暗,才明白真正的光明,从来不是来自刀光,而是来自那些愿意相信道理、坚守道理的人。就像这落马渡的水,无论被多少泥沙搅浑,终究会慢慢澄清——因为水往低处流,理往明处走,从来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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