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建设也不跟他客气,顺手就拿起那沓票开始仔细查看起来。王
建业在一旁看着郑建设那副如获至宝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建设啊,你好歹管理那么大一个农场,这点票你至于的吗?”王建业笑着调侃道。
郑建设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解释说:“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昨天我领回去两个,结果我媳妇今天又怀上了!”
王建业听了,也能够理解,不再继续打趣他,反正他家也不缺票,给了就给了。
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李怀德突然开口道:“建设啊,你别光数那些票了,给叔弄点昨天那种桂花酒来,叔就拿几套军装跟你换。”
郑建设一听,顿时两眼放光,满脸都是惊喜之色。
要知道,解放绿可是当下非常流行的颜色,有人要是能穿上那身在街上走,他绝对是整条街上最亮仔崽,尤其是那种崭新的军装,更是难得一见。
其实郑建设自己也能弄到一些旧军装,但新的他还真没那个本事。
“真的啊,李叔?”郑建设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生怕自己听错了。
“叔还能骗你不成?放心吧,保证都是崭新的!”李怀德拍着胸脯说道。
“叔,我要三身呢子大衣,四身夏装。”
“行,这就要看你能给我弄多少酒了。”李怀德笑着说道。
扯完闲篇后,王建业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他压低声音对郑建设说道:
“建设啊,我看今天杨厂长的脸色可不太好,你可得小心点啊。尤其是农场那边,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郑建设却显得胸有成竹,他自信满满地回答道:“你就放心吧,这些我早就有准备啦。
保卫科的人会定时巡逻,农场也有专门的护场队,就算是晚上也有人值守呢。”
王建业听了还是有些不放心,继续追问:“那要是有陌生人偷偷摸摸地靠近呢?”
郑建设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这你就不用担心啦,我们不仅有明面上的防范措施,还有暗地里的呢。
只要有陌生人靠近,肯定会被我们发现的。”
听到郑建设如此严密的安排,王建业不禁有些无语,他无奈地对郑建设竖起了一根大拇指,“你可真行啊!”
他只是想提醒郑建设注意防护,但听到郑建设说不仅有明处的,居然还安排了暗地里的,心里却觉得他未免也太谨慎了些。
然而,郑建设却并不这么认为,他一脸严肃地说:“这些东西现在可是比我的命都金贵,我怎么能不小心谨慎呢?”
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其实,就算是这样,我都还觉得不够呢。”
站在一旁的李怀德听到郑建设的话,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神色。
对于郑建设,他简直满意到了极点。
这个人不仅懂得进退,不贪图功劳,工作能力更是没得说,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有点懒,像条咸鱼。
几人聊完之后,郑建设就心满意足的回到了自己办公室,等待着下班了。
轧钢厂的工人看到工厂又接收了一大批受难者之后,刚开始以为了,是上级下达的任务,经过打听才知道。
是农场为了帮助哪些受难者,特意向上级请求接收的。
这下,整个厂里都沸腾了,很多工人都露出了自豪和感动。
要知道,在其他厂还在绞尽脑汁、想尽各种办法推脱责任。
对接收受难者这件事避之不及的时候,轧钢厂的农场却能够挺身而出,主动申请接收这些可怜的人们。
这种担当和责任感,绝对不是其他厂所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尤其是那些已经成功进入轧钢厂的受难者们,他们对后勤部门、农场,以及李怀德、郑建设等相关人员,简直是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因为这些人给予他们的,不仅仅是一份工作和一个容身之所,更是拯救了他们的生命啊!
这些受难者一路走来,经历了无数的苦难和折磨。
他们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白眼和嫌弃,不知道被多少人拒之门外。
然而,轧钢厂却没有嫌弃他们,轧钢厂的农场也没有将他们拒之门外。
这对于他们来说,意义非凡。
这不仅仅是简单地接收了他们,更是给予了他们第二次生命。
如果他们还在外面流浪,恐怕最终的结局只有一个——饿死。
他们在这一路上,亲眼目睹了太多人因为饥饿而死去。
有的人走着走着,突然就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样,直直地倒在地上;
有的人则是在睡梦中,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在这个充满自豪、感动和感激的场景中,大多数人都展现出了积极的情绪。
然而,在人群中,却有那么零星的几个人,他们的表情与周围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的脸上流露出羡慕和嫉妒,甚至还有不甘和愤怒。
这种情况其实也很正常,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嘛。
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些人竟然都来自同一个地方——95号四合院,这就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或许可以说,这个四合院的人三观与常人有所不同,他们的想法也显得格外独特。
尽管他们此刻都在努力工作,但从他们血红的双眼、因嫉妒而扭曲的面孔、
咬牙切齿的神情以及手上工作时的力道,都能明显地看出他们此刻的心情。
而他们所针对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郑建设。
只见刘海忠毫不留情地狠狠砸着铁砧上的铁块,一下又一下,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怨恨都发泄在这块铁块上。
铁块在他的猛烈撞击下,已经严重变形,但他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与此同时,易中海的情况也不遑多让。
他的眼神阴郁,紧紧盯着正在车削的工件,然而他的心思显然已经完全不在工作上了。
由于他的心不在焉,工件早已被车废,可他却浑然不觉。
秦淮如则是靠在机器旁,不断用废料敲击着机器,发出‘铛铛铛’的声响,而且越来越急促。
她不断在心里想着:“郑建设怎么这么厉害,那可是几百个工作岗位啊,虽说是临时工,但那一个也值不少钱啊!”
“随便卖出去几个那可就是自己好几年的工资啊!这要是给自己该多好,这个郑建设为什么就不知道帮助一下自己呢。”
想想几千亩的农场,无数家禽和粮食,都由住在同一个院里的郑建设,一个掌控,而自己什么都没有,心里就无比的难受和嫉妒。
他在心里不断呐喊着:“为什么,为什么……。”然而无人回答他,只有敲击机器猛烈而急促的‘铛铛’声回应他。
傻柱则是不断挥舞着扫把,心里不断咒骂着:“坏种……畜生……不是人……冷血……”
于莉父亲此时则是无比的悔恨,恨自己女儿有眼无珠,
怎么就放着这么个金龟婿不选,偏偏选了个……,然后‘哎’一声,陷入了无比的悔恨之中。
晚上,当所有人都知道之后,都露出同样的心态,尤其是闫家于莉,此时心不在焉的蹂躏着手里窝窝头。
心里想着:“自己选择的男人,包括自己求而不得工作岗位,自己看不上的男人却能轻轻松松拿出好几百个,这是多么讽刺。”
“当时自己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猪油蒙了心呢。”
想着想着,便又对娄小娥、老聋子、易中海等人的恨意增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