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苏晓紧紧地抱着林稚，嘴里不停地喃喃着。
林稚没再说话，抬起头紧闭双眼，可还是止不住往下流的眼泪。
20岁时的经历，现在想起来，心口依旧会忍不住地绞痛。
那一年，她失去了那个喜欢了14年的人，失去了爸爸，还差点失去妈妈......
几个月后，在那个瓢泼的雨夜里，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那个会在梦里甜甜地叫她妈妈的小天使。
怎么会忘记呢？那么刻骨铭心的记忆......那么刻骨铭心的痛......
......
“林小姐，陆夫人，需要我们帮忙吗？”
见里面迟迟没有动静，店员走上前，敲了敲试衣间的门。
“不用了！”苏晓抬起头，擦了擦眼角的泪。
听到里面的回答，店员立刻识趣地退了回去。
“小稚，不哭了......眼睛都红了......”
苏晓伸出手，温柔地替她擦去脸上的泪。
“嗯！”林稚点点头，“阿姨，你也别哭了！”
“好，我们都不哭了......”苏晓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脸，眼底布满了心疼。
“好！”
两人红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以后别再拒绝阿姨的好意了，好吗？”
“阿姨，我......”林稚顿了顿，眼底带着一丝犹豫。
“小稚，就当阿姨求求你......”苏晓说着，声音又再度哽咽起来，“如果不能为你做些什么，阿姨这辈子都无法安心......”
“阿姨，当初的事情真的和你们没有关系，您不需要这样自责，也不需要为我做什么......”
“不！”苏晓摇着头，打断了她的话，“小稚，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没有教好，才会让他做出那些伤害你的事！”
苏晓红着眼，眼底布满了自责，“作为一个母亲，没有管好自己的儿子，我很抱歉......还有你和景深之间的事，要是没有我们的撮合，你也不会喜欢上他......所以我有错，我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不是的，阿姨......”林稚紧紧地握着她的双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她。
“所以小稚......就当阿姨求求你，别再拒绝我的好意了，行吗？否则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瞑目的......”
听到苏晓坚定的话，林稚心里一紧，默默地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阿姨！”
“谢谢你，小稚！”苏晓低下头，哽咽着和她道谢，“谢谢你愿意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
见苏晓又哭了，林稚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轻声地安慰道：“别哭了，阿姨！”
苏晓点点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逼你去做你不喜欢的事情，还有你和景深之间的事，我也不会插手的。”
林稚点点头，说：“好，我相信你，阿姨！”
“小稚，我想对你好，对岚姐好，但是我不希望你们心里有压力......”
“我知道！”林稚点点头，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
“我怕你们不知道......”苏晓说着，声音再次哽咽起来，“如果......如果我哪里让你们不舒服了，你们不要生气，直接告诉我，好吗？”
林稚点了点头，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好！”
“那就说定了，以后你可不能反悔！”
“好！”林稚重重地点了点头，“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反悔！”
林稚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哭得眼眶通红的女人，心里像是涌上一股暖流，暖暖的。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她应该是最爱自己的女人了。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永远都带着疼惜。
......
等两人整理好情绪，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刘岚早已经试完了衣服。
好在两处试衣间中间隔着比较远的距离，她并没有听到两人的谈话。
“岚姐，你试完了吗？”
因为刚哭过的原因，苏晓的声音闷闷的。
“试完了，你们呢？”
苏晓笑着点点头，说：“也试完了，都挺不错的！”
“你怎么了，怎么声音怪怪的，眼睛也红了？”
刘岚听出了她声音里的不对，有些担忧的问。
“没什么......”苏晓摆了摆手，正想找个话题岔开她的注意力。
没想到刘岚却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抓住她的手追问：“苏晓，到底怎么了，你早上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对劲。”
“岚姐，我......”
“妈，没什么事儿......”林稚连忙站出来，替苏晓解围，“刚刚你穿裙子的时候，不是感慨说自己老了吗？我和阿姨都很心疼你，又聊起了你从前的事情，阿姨没忍住，就落了泪。”
“原来是这样啊！”刘岚点了点头，抓住苏晓的手，“你怎么这么傻啊！那些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提起做什么？”
“我......我就是一时感慨，以前的你多爱美啊！现在却连镜子都很少照了......”
刘岚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她说：“人都是会变的......经历了那么多，我早就不是从前那个我了......”
苏晓点点头，眼睛湿润着，“是呀！你变了，小稚也变了......我们都变了......”
“好了，你别再感慨了，一会眼泪又该下来了！”
刘岚一边说，一边替她擦去眼角的泪。
苏晓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好，我不说了，也不感慨了！待会儿逛完街，我们去吃火锅吧，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在一起吃火锅了！”
刘岚点点头，笑着回应：“好，今天我和小稚都听你的！”
听到她的话，苏晓满意地点了点头，“好，那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进去拿包！”
“我陪您去吧，陆夫人！”
苏晓点点头，走出几步后，悄悄地对店长说：“把今天所有试过的衣服都包起来，一会儿我让人来拿！”
“好的，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