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吕登高的话，张瑜有些生气，转过身去，不再搭理他。
吕登高没去哄她，自顾自地拿起手机翻看起来。
等了好一会儿，张瑜看他没有什么动静，扭头看他玩起了手机，忍不住又凑过来。“老板，你怎么都不哄哄我啊？”
“怎么？这么大人了，还跟小姑娘似的，需要人哄啊？”吕登高头都没抬一下，看着手机，语气冷了几分。
张瑜有些着急起来，“你别生气嘛，我就是跟你撒个娇。可是，我真的不想再跟他有什么关系，只想跟你在一起。”
她的话吕登高压根就不信，不过，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还是准备给她点奖励。
“跟着我注定没结果的。这样吧，你的生活该怎么过就怎么过。我呢，该送你的补偿，也会一分不少的给你。怎么样？”
“可是……”张瑜有点气结。没结婚还好说，公司里大哥不说二哥。可结了婚，就是另一种情况了。真这样的话，一旦事情戳破，自己在老家和公司的声誉就彻底没了。
“有什么可是的？要是被发现了，大不了再离呗。”吕登高如今似乎有些恶趣味上瘾了，
“放心，后路我会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房子、车子什么的，该有的，绝对少不了你。”
虽然挺不甘心，可听吕登高这么说，她觉得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毕竟，她也不相信吕登高会在自己这，能长久保持兴趣。只要以后的保障足够，其实也没什么所谓。当初选择了这条路，她本就有了一些觉悟。
“那你可不许食言哦。”张瑜搂住他的脖子，“我要得到补偿才可以答应你。”
吕登高这才有了笑意，“当然，肯定在你办事之前给你准备妥当。”
“那……，要不让他这帽子戴的更彻底一点？”
“嘿嘿，没想到你比我还坏呢。那就试试看……”
吕登高也恢复差不多了，开启了又一轮的原皮暴击运动。
……
张瑜对于各种羞耻的‘知识’，最初是比较抗拒的。可是，她不知道是不是长期以来的压抑，让她喜欢上了吕登高的癫狂。反正，她越来越觉得，被吕登高征服的感觉，让她痴迷。
吕登高对于张瑜的表现，反应也很特别。比起近来和姜婉宁渐趋平淡的感觉，这种不同的刺激感，似乎更能激发他的征服欲和战斗力。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因为此前半年多，情感压抑过多的原因。心底郁结的戾气，让他变得更加向张卓丰等人的风格靠拢。
虽然他也知道这样不太好，但那种不同寻常的感受，一次又一次地让他动摇。如今，他已经有些欲罢不能了。
最后，张瑜高亢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客厅里，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烂泥似的张瑜，一动不动，一脸的满足和欢喜。箍着吕登高，犹自不肯松开。
……
吕登高这次休息了好半天，才起身冲了澡，换了衣服。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了。
晚上，他已经约了蒋峰和吴艮，专门研究一下去东江的事。毕竟，过两天就得出发了。
李春生开着车，先把张瑜送到回家，然后才送吕登高到了‘撷芳’。
今天，三人聚在别院的茶庐，一边品茶，一边说起各自的消息和准备。
因为事涉机密，房间里没留茶艺师，由蒋峰亲自泡着茶，给吴艮和吕登高一一分茶。
“老吴，你准备的什么？”蒋峰分好茶，先问了吴艮一句。
吴艮把茶放到跟前，用手转了转杯子，“之前不是说书画类好点么。我找了一些古画和墨宝，但说实话，没有特别出名的。有些拿不出手啊。”
“嗯……，这倒是个问题。书法墨宝上，比较有名的早都进了馆，流落在外的没人轻易示人的。”蒋峰感叹了一句，他自己也差不多，“老弟，你这怎么样了？”
吕登高试了试蒋峰的手艺，喝着还不错，也不知道真是技巧不一样，还是茶叶不一样。
“我前两天倒是得了一幅画，黄照希的《秋日行猎图》，也不知道合不合适。蒋哥，要不你给看看？”
蒋峰闻言，目露思索，“黄照希？这个名字听着挺熟的，好像还有个什么画挺出名的。”
“是那幅《夏幸图》吧？”吴艮很快反应过来，“黄照希最出名的是书法，画作方面多是一些小幅的山水画，还独创了斧劈皴的技法。存世的画里，只有那幅《夏幸图》最有名。老弟你说的，莫非也是人物画？”
吕登高指了指旁边的匣子，“画就在这，不过，我不善此道。吴哥，你给掌掌眼？”
“好，好，好。”吴艮欣喜万分，赶紧起身，把手擦拭了好几遍，又叫人来把桌子收拾了一番。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卷轴。
吴艮一边仔细查看，一边不住啧啧赞叹，“像，真像，应该是真迹无疑。这可是黄照希，唯二的横卷人物画了。”
蒋峰忍不住询问道，“那这画岂不是很值钱？”
“不。”吴艮摇摇头，“黄照希虽然开一代先河，影响深远。但他在如今的名气，却并不算大。而且，他的山水画传世数量挺多，价格自然也就打了折扣。在专业人士面前眼里，或许拥趸不少，但一般投资的人却不大会青睐。”
吕登高虽然信任系统，但还是想跟他们两个确认一下，“蒋哥，吴哥，你们觉得，这画能入人家的法眼吗？”
“唔……”蒋峰双臂环抱，一只手托着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应该还可以。据我所知，那位对黄照希的书法挺推崇的。照理说，同一个人的画作，应该也是会感兴趣的。”
“我看这样，吕老弟就用这幅画。我跟蒋哥你，各自挑一件书法的，咱们搭配着来，总会有他感兴趣的。”吴艮轻轻把卷轴卷了起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吕登高点了点头，他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毕竟是要第一次见面，要是太过恶俗，影响了第一印象，以后再想搭上关系，怕是更难了。
三人很快达成共识，至于孙四友、张卓丰、柳飘飘，他们仨入股少，也懒得去外省摸爬滚打，蒋峰和吴艮的礼物给他们挂个名，意思一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