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记得，他去灵武馆参观的时候，那边的食堂更豪横，打饭都是武师们自己来的呢
有些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
玄岐看着傅风禾也要了一碗八宝兽粥。
鬼使神差的，玄岐伸手指了指旁边的面点区，“那边的要不要？”
傅风禾感觉自己今天好像特别不饿，想也不想地就摇头。
玄岐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脑袋里却在天人交战。
对嘛！面点区都没肉，武师们最不稀罕那玩意了，傅风禾也不吃。
但江佑白也不爱吃那些干巴巴的面粉点心。
这个好像也不能证明什么，玄岐想不出个因为所以然，有些气馁。
他这个榆木脑袋，还是别想什么高大上的问话计谋了。
把餐盘里的两大海碗肉粥放下，玄岐终于开门见山，“风禾你是不是和灵武馆的人很熟啊？”
“待会来的那些武师人怎么样？”
问题抛下。
傅风禾长长“额”了一声。
“为什么要这么问啊？”
比起国学，她更不熟灵武馆好吗！
玄岐别扭擦擦汤勺，“就是如果你很能打，我待会就小心点。”
傅风禾松气，她还以为，玄岐是要打探她桐县的事情呢！
“没有很能打吧！我基本没和人对打过。”
聚灵阁的阁主，那个老吝啬鬼经常说总有一天，他们会和兽对上。
先练习怎么和兽对打。
怎么在体型差和力量差都极为巨大的情况下，将他们符阵双修的灵师优势发挥到最大化。
桐县闹异兽，她觉得挺没毛病的。
玄岐把傅风禾这话放脑袋里转了一圈，大概能理解为“傅风禾很不能打。”
重重点头，玄岐放下汤勺，双手握住傅风禾右手。
“风禾弟弟放心，哥哥打架很温柔的，一定不往脸打。”
傅风禾感受着玄岐手心的老茧，判断着对方善用武器是灵剑的可能性有多大，面上也是礼貌点头。
将手收了回来，也拿起汤勺，学着玄岐的动作，拿衣角擦擦。
……
辰时。
国学甲字号班的学子一个不落，全在学堂里乖乖坐好。
路烛掐着时间踏进教室，没往里走到扩音阵前，直接用灵力把自己的声音扩散开来。
“整队。”
“夫子们都在问心路下等你们了，待会自觉点，一两人跟一位灵武馆的小武师。”
“记住三点，一个是让人自己走上来。”
路烛停顿一下，这点最关键。
“其次，是看一下有没有异常，脚不能一直离开地面，悬着的，飘着的，飞着的，用灵器灵兽代劳的，都不行！”
“还有最后一点。”路烛声音稍稍沉重。
“发现异常情况的，直接清退。”
夫子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三强调，里里外外都是别把中州的叛贼带上来。
能进国学甲字号班的，都是门清的。
整个学堂立刻附和，傅风禾跟着其他人一起起身。
萧鹤翼来得迟，站在学堂门外听了个遍，等靠近门边的玄岐和傅风禾出来后，才赶紧插入队伍。
苗蔓走在后头，一看这家伙做贼心虚的样子，就晓得肯定是又起不来了。
走快两步，见江佑白也从学堂里追过来，苗蔓喊了声“玄岐。”
队伍立刻缓下脚步，傅风禾跟着大家朝后看去，身穿青色书生袍的江佑白已经缩地到几人前面了。
身后跟着苏氏兄妹。
江佑白迫不及待地开口，“我刚从京郊冲回来，知道外面发生了件什么大事吗？”
玄岐猴急，“啥？”
江佑白身后的苏席先开口了，“昨晚的朱夫子被夺舍了，清醒后变成个巨婴，啥也不记得了。”
苏拂瑛接上，“朱家的人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哭天抢地的，现在京郊朱家庄那边可热闹了！”
玄岐张大了嘴。
被后面的同学往前推着走着好几步，才勉强缓过劲来，“竟然是夺舍！”
“我还以为朱夫子成叛徒了！”
萧鹤翼也是感叹，“我就说昨晚垫高枕头也没想明白，我还记得朱夫子和我一起在问心路上碰过好几次面呢！”
怎么会是叛徒呢！
傅风禾听着夺舍的字眼，突然想起在聚灵阁里看过的一捆卷宗。
“夺舍的前提不是直接接触吗？”
“再说朱夫子已经是元婴灵师，只差一个境界就能修炼出元神。”
“理论上讲，想要夺舍朱夫子并不容易啊！”
在场甭管是学子还是夫子，就没人对夺舍有研究的。
傅风禾的话音落下，大家都是一脸迷蒙。
玄岐有些结巴，“傅、风禾，你对这个还有研究？”
好险是崇文太傅家的崽啊！
要换成别家的，他们的小心肝都能抖三抖。
其他人的眼神也是齐刷刷地调转到傅风禾身上。
整个甲字号班往下行进的步伐，包括路烛在内，都慢了不止半拍。
傅风禾有些哑然。
这要她怎么解释好。
“不算是研究，就是听说过。”
“如果是身形俱灭，元神出窍的灵师，夺舍低一个境界，也就是最少也是一个等级以下的灵师。”
“夺舍完就直接融入进去了，被夺舍的那位一旦被剿灭，夺舍他人的灵师也是进不去轮回的直接溟灭于六界之中。”
玄岐追问，“那要是没身形俱灭呢？”
傅风禾刮刮鼻子。
“那大概率就是朱夫子这种情况，朱夫子记忆清空了，神魂大损，以后就是能靠这身灵力，活到千岁后，灵力也基本没可能再有长进了。”
“至于夺舍他人的，被反噬是必然的。”
“轻则掉一个境界，重的话，歇气的也能很彻底。”
傅风禾也就知道这么多。
玄岐倒吸一口凉气。
江佑白默默点头，不愧是比他们活久些时间的人，知道的就是比较多。
“那夺舍的方法呢？”江佑白试探。
傅风禾摊摊手，“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都是禁术，这些应该要去抓一两个空间盗师来问。”
路烛夫子忍不住插话了。
“这又和空间盗师有啥关系？”
傅风禾双眼清澈，“这些神神魂魂空间啥的。”
“他们都是幽冥灵师组织管的啦！”